好像是前些日子齐夫人和唐颖闹起来了,原因自然是齐夫人那边的不是,似
从五月里一直到现在,唐昊才回京,一回来就进宫寻唐敏,就是和他说齐家的事情。
唐昊伸开手臂接住他飞过来的小身子,笑道:“都已经是太子了,怎么还这般的毛躁。”
“娘亲,小舅舅来了吗?”说罢,看到正在和娘亲喝茶聊天的唐昊,整个人就扑了上去,“小舅舅,我可想你了。”
一路上快步跑向坤宁宫,冲进大殿就高喊着唐敏。
“咱们快走了。”
“这个时候陛下在勤政殿办公,国舅爷必然是在娘娘那边。”
团子一听,顿时就高兴了,回头看着长林问道:“小舅舅在哪里?”
“殿下,适才奴才听闻,国舅爷进宫了。”长生跟在他身后笑着说道。
上午的课业结束,伺候着太子的长生长林就会进来伺候。
他太懂得举一反三,钱瑾之就要做到举一反四,反五,否则不知道何时又会被他的问题难住。
最初或者是本着爱屋及乌,但是现在的想法却早就不同。
太子的聪慧超出了钱瑾之的预测,但凡是明白的学识他都不会忘记,而不明白的,哪怕是有一点疑惑的,他都会一直询问,直到明白为止,有的时候他询问的问题,都会让钱瑾之哑然,之后为了自己的学生,钱瑾之就会回去深入的解读研究,倒是为自己的思想打开了另外的一片天。
这师生二人的相处模式非常的融洽。
上书房里,太子殿下坐在书桌前,很乖巧的听着钱瑾之给他讲解,遇到不懂的他都会好几遍的问,而钱瑾之也会不厌其烦的细心讲解。
而且景帝登基的时候也说了,以后没有所谓的大赦天下,犯了错该如何便如何,不会给你机会让你逃脱惩罚。
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关押二十年,这绝对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
这大半年来,宫里只出过一件人命案,死的是一个小花匠,好像是不小心得罪了宫里的一个内监,被那内监给暗中杀死的,这件事皇后娘娘听闻之后大怒,让禁军彻查,待查到之后,听了那微不足道的理由,娘娘的脸色当时很是愤怒,言道人命大于天,岂能因为这小小的口角之争就擅自剥夺他人的性命,之后就让人关起来,一关就是二十年。
姜姑姑知道皇后娘娘心善,就看这宫里的奴才就可以知道,但凡是帝后二人能自己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让宫婢和内监进殿来,而且御膳房现在几乎不往这边送饭菜,做的也大部分都是宫里人的膳食,帝后二人大部分用的都是小厨房的饭菜,除非是遇到宫宴的时候,御膳房才会忙碌。
这几日会试结束,很快就是殿选,相信这次若是有入得表哥眼的人,作为乾元一年的天子门生,必定会得到重用的。
只因为景帝如今重用清流,他还就怕你们这些老牌权贵不找麻烦,那样也没办法对你下手,若是你主动去挑衅,岂不正中他的下怀?那些权贵又不傻。
因为其宗旨就是保护那些平民百姓,所以这律法的实施倒是非常的顺畅,毕竟有了百姓的支持,就算是那些权贵心中不服,却也是压不过皇权。
刑部,大理寺,京兆府率先实施,然后在推广全国,至少这段时间,可是惩治了京城中不少的恶徒。
大荣朝的律法是太祖刘熙辰制定的,非常的人性化,只是随着太祖的离去,那律法也大部分都是形同虚设,景帝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改动了许多,只因为那么人性化的律法在这封建制度的古代,有太多的不适用。
“终究是一条人命。”唐敏轻叹,她非圣母,但是真的见不得人死,不得不说,新时代的教育真的是很成功,古人所说的人命大于天不过就是口头说说,而现代的人命,哪怕不说也几乎没人敢去下杀手。
姜姑姑道:“陛下只说不杀废帝,也没说要留着她,娘娘何必还要插手。”
“于婉宁,啧,还真是个麻烦。”她轻轻的叹口气。
宁喜点点头,领命离开了。
唐敏沉吟好一会儿,才对宁喜道:“你去一趟太医院,让赵太医走一遭吧,陛下只是将他们囚禁,可没说要让他们死。”
“正是,里面伺候的婆子说她病的厉害,已经连续烧了三日了。”宁喜抿唇轻笑。
“于婉宁?”她微微挑眉。
唐敏似乎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称谓了,如今从宁喜口中说出来,她还微微的晃神了一下。
这些日子太子殿下上午都会在上书房跟着钱大人读书,下午则是来陪着娘娘说话,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对着娘娘腹中的小皇子说话,到现在为止,太子殿下始终固执的认为,娘娘腹中的是一位公主。
“娘娘,永巷的宁妃生病了。”宁喜从外面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盏梅子汁,前些日子太医院已经诊断出娘娘腹中的是一位皇子,陛下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是还没有告诉过太子殿下。
挺着大肚子的夏天,真的非常的痛苦,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的想整日的泡在水里,哪怕是不动弹,也很快就会有一身的汗,更何况为了便于生产,她还是每日里都要走一走的。
八月里,微风送来阵阵的清凉,恼人的酷暑已经逐渐离去,这也让唐敏觉得整个人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