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老地方’是这种地方吗?”
左静皱着眉头道。
晚上九点,他和白止坐在青行灯上,浮在一座别墅区的上空,冻得双双把手抄在宽松的羽绒服袖口里。
白止刺哼着鼻子,努力不让鼻涕流出来,还一脸得意道:“肯定是这啦,放心吧。”
年关刚过,下方还没有多少别墅有有人居住的迹象。只有他们下方的别墅楼亮着灯光,不知里面住了什么人。
两个人虽然彼此互打着嘴仗,却仍旧因为寒冷而不由自主地互相靠拢在一起,以保证尽量暖和一些。
“不是……”左静也吸着鼻涕道:“你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在这种地方常见,变成你们的‘老地方’?”
“哎呀,别叨逼了。”白止不耐烦道:“‘老地方’是个暗号,我俩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
“啥?”左静瞪大了眼睛:“暗号?!”
白止点点头,道:“你记不记得当初我和你老哥被千思万柳算计,给弄回了十五年前的事?”
“废话,当然知道……那和咱俩在这挨冻有关系吗?”
“我和你老哥一起出来的次数没几次,但能作为见面地点的,只有那个木器厂而已。但是,木器厂那次,我们被千丝万柳的谋略所纠缠,回来之后,一直都还没有找那个给他们作帮凶的人的茬呢。”
左静一愣,道:“什么茬?”
“他们还欠我们一颗‘阵石’。”
一个声音突然道。
左静和白止吓得差点从青行灯的提手上掉下去。
他们抚摸着急速跳动的心脏,双双向提手边缘望去,看到白天的青年正问问地站在提手上,微笑着俯瞰他们两人。
伴着一声破空的“哥”,左静不顾他们危险的姿势,瞬间扑了上去,狠狠抱住了青年。
“别……别晃啊!别晃啊你个死丫头!”
左静的动作让单杠一样的青行灯提手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晃得左摇右摆,声音都吓结巴了。
青年微微一笑,用脚轻轻一点提手,青行灯瞬间稳了下来。
白止稳稳抓着提手,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青年一边轻轻拍打着怀中左静的后背,一边笑道:“白爷,你干嘛带小静在这么高的地方呆着?这里又冷又危险,在下面等不好吗?”
白止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这丫头什么功夫都没有,我们俩下到下面去被当贼怎么办?我是来当搬运工的,不想平添麻烦啦!”
顿了顿,白止又道:“你……这是找到换身体的方法了?你这张脸是谁的?”
“傻逼白止!”左静兴奋地吼道道:“这是我哥以前的样子!这才是我哥啊我哥我哥!混蛋!我都担心死你了!!”
左静吼着吼着,眼泪就涌了出来。她抱紧了左馗,仿佛生怕他逃走一样,嚎啕大哭起来,道:“白天……我还得装着……装着不认识你……”
她越哭越凶,像个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一泻如注。
“我也很想你啊。”左馗摸着她的头,温柔道:“不哭了,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还因祸得福,学得了变化之术,现在能用以前的样子,真是挺开心的。”
白止看着他们两个,无奈道:“你俩德国骨科啊?来都来了,赶紧办正事吧!”
左静放开了左馗,泪眼婆娑地望着白止,不解道:“办什么正事?”
“当然是去拿阵石啊,你哥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左馗点了点头,柔声对左静道:“白爷说的对,我们先去拿阵石,晚点再叙旧。”
白止嘿嘿一笑,道了声“走了”,便打了个响指。青行灯顿时降了下去,落在了别墅前。
三人跳了下来,站在了别墅的门廊前。正当左馗一脸迷惑的时候,左馗又伸手一指别墅。刹那间,整个别墅的灯光都熄灭了。
他和白止相视一笑,对左静道:“走吧?我们也装鬼吓一次人?”
不等左静反应过来,左馗又摸了一下门上的密码锁。一阵锁响之后,门便缓缓打开了。
黑暗中,左静什么都看不见。左馗牵着她,她又牵着白止,三人走进了别墅内。
即是一片漆黑,左馗却仍旧能够清晰视物。
他站在门口,也不往里走,而是将手括在嘴边,学出一阵骇人的鬼叫声。
二楼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就是一阵骚动声。
左馗笑了笑,牵着二人往楼上走去,口中的鬼叫声始终不停。
他引领者左静和白止来到了二楼一间房间的门前,并在此用手摸了一下门把手。在第二声锁响之后,他便轻轻推门进去了。
左馗用手一甩,指尖凭空飞出一道幽蓝的光华。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男一女两人的尖叫,刺得左静捂住了耳朵。
借着幽光,左静看清了这个房间。这是一个装潢颇为奢华的大卧室,而此刻,在床下,有一张被子正裹在角落里,还不断发颤。
左馗对两人微笑了一下,又吹了口气,这床被子便轻轻飘了起来,落在了地面上,漏出来他下面覆盖着的一男一女。
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男人脑满肠肥,肚子上的赘肉都快要整个掉下来了。女的倒是身材傲人,只是她尖叫着捂着眼睛,令左静看不到她的面孔。
“是谁?!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男人发出恐惧到歇斯底里的咆哮,看起来似乎快要吓破胆了。
白止捏住了嗓子,幽幽道:“阵石……阵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