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馗四人简短地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让白后和左静去高老板店里煎药。毕竟他们两人一个终归不是六方斋的人,一个又只会添乱。
看着四人商量分工,谢必安苦着脸对白道:“小白啊……那是我的还阴草……”
“废话。”白没好气道:“从你袖子里拽出来的难道还是我的不成?”
谢必安无奈道:“可我这伤养几天就好了,浪费我的还阴草干什么?!”
白长长地“唉”了一声,拉过一个小板凳来,坐在谢必安旁边道:“咱俩又没有深仇大恨,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我心里不落忍啊。”
谢必安一脸惊愕,气道:“那你应该把你的还阴草给我才对吧!”
突然,谢必安愣了一下,眯起眼睛道:“你的用了?”
白没说话,闹了闹半边没头发的头顶。她支吾着咳嗽了几声,终于道:“哎呀,你管我呢。下次我领了新差事就有新的还阴草了,道时候还你。”
“扯淡!”谢必安皱眉道:“还阴草是我们在外出差的续命之源,你究竟干什么用了?”
白有些不耐烦,道:“你就别问了。总之你这份人情算我预支的,这么想安心了吗?”
谢必安不说话。他思考了片刻,缓缓道:“你查易山尽的事,碰上麻烦了?”
白看了他一眼,嘬了嘬嘴,道:“你怎么知道我查老易的事。”
谢必安虚弱地笑笑,道:“你以为我们兄弟办差,会不研究明白情况吗?自陆爷给了我们兄弟差事,我们就先找了言无数和目无光询问细节。他们两个把你找他们问话的事交代出来,你七哥我这头脑,当时就想明白个七八分了。”
顿了顿,他又道:“易山尽到底怎么了?”
左馗站在一旁,心里又猛的紧了一下。
在他看来,这个问题的干系已经变得越发复杂。他担心白直接让他给谢必安解释,那他万一说漏了嘴,惹得这些能够翻江倒海的人又找麻烦,天知道又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然而,白并没有把他推给谢必安。她道:“死了。”
谢必安想了想,道:“兹事体大,你不要这么任性,你报告给馗爷没有?”
白摇摇头,道:“馗爷一直不在岗上。”
“那你为什么不报告陆爷?”
白抬起头,一脸不耐烦,道:“差不多了七哥,说了让你别问了,又让你掏出这么多话来,你又不难受了是吧?”
“好好好……”谢必安无奈地摆了摆手,终于又不再说话了。
白转过头,看到左馗正拿着殄虚。她想了一下,把剑要了过来,谢必安和范无救的目光也随之集中过来。
“这个丫头……”她喃喃道:“她是怎么做到呢……”
“这个其实很简单啦!”
左静突然走进后院,把所有人吓了一跳。谈及刚刚的事情,她脸上依然有掩盖不住的得意神色。
“我是用借风打掩护,把剑送出去的。”她嘿嘿笑着,又道:“你们真以为我会认为风可以吹散阳气吗?我又不是傻帽。”
白止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祭火?”
左静道:“我进街的时候,你们已经打起来了,我在旁边看了半天。看这位……”
她指了指范无救,似乎不好找形容词:“看这位黑黑的大兄弟我就知道,以我的体能,想刺中这位大白……这位谢先生,估计九成九成没戏。但是我看你和灯老一起放火的时候,整条街都被照得睁不开眼,我就琢磨可以当个闪光弹使,我再用借风把剑投出去,估计能成。”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兴奋地拍了下手,仿佛再诉说自己伟大的功绩。
看到白和谢必安兄弟都面无表情,左馗觉得左静这样的吹捧,应该还是讨他们嫌的。他赶忙把左静拽过来,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和白后煎药么?”
“煎药又不用两个人看着。”左静撇撇嘴,又道:“而且她说的话,我听着瘆得慌,所以找个借口来找你验证验证。”
左馗一愣,道:“什么话?”
“我问她哪来的,以前没见过她,她说她是你买来的童养媳。”
左馗惊讶地大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白皱起眉头,道:“你他妈居然敢借六方斋老板的身份做这种事?你找死呢吧?!”
左馗正慌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白止又趁机道:“那可不,我不让他干,差点被他打死。”
“白先生!你!”左馗惊讶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也跟着颠倒黑白。
白止哼了一声,道:“活该,谁让你不听我劝,做这种没意义的事,又赔了那么多。”
白听出了白止的言外之意,凶恶地瞪了他一眼,道:“到底怎么回事?”
白止绘声绘色地把白走后,左馗又不顾账目越差越多,而把白后炼成人形的事讲了出来。
结果,不单白,连谢必安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你这个兔崽子……”白气的又要动手,被白止和谢必安双双拦住。
“行啦……”谢必安道:“生气没有用。陆爷说,簿子上记载这里六方斋的帐头差了许多,我还以为是夸张而已。现在看来……”
他看了一眼左馗,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位代老板怎么称呼来着?”
“左馗。”
“哦,左老板,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谢必安扫了所有人一眼,一字一顿道:
“我们兄弟办不成的事,自然还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