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卫国公淡淡道:“洗干净,女孩子家怎么能脏兮兮的,要保护好。”
竞天眼角直抽,这不是洗干净,这是洁癖,很过分的洁癖了好不好?
别以为她不记得,卫同小时候弄上油污的衣裳洗不掉也是一样的穿。
卫国公:女孩子岂是男孩子能比的?
“啊?”竞天后知后觉:“乌婆婆呢?”
还是卫国公开口:“在屋里休息。”
竞天感觉怪怪的,赶紧去看乌婆婆。
还真是在屋里,可休息可称不上。
竞天不请自入,只见乌婆婆拿着瓶瓶罐罐倒来倒去,她进去时,正做了一盒似乎冒着烟的诡异液体。
“乌婆婆好,多谢你照顾朝儿,还有…国公爷。”
乌婆婆冷哼一声,望过来,黑沉沉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可怕。
“你回来就好,把那老东西带走吧。”
竞天一噎,突然好庆幸两人没打起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公公就是想朝儿了,来看看她,你看他还指导朝儿取毒腺呢,也是帮乌婆婆的忙了”
“帮个屁!”乌婆婆一甩手把那盒诡异液体泼花盆里了,好生生一盆茂密的绿叶子花嘶嘶嘶叫着眼见着枯萎成一盆烂叶子。
这是配的强酸?
“他就是个神经病!”乌婆婆显见气疯了忍受不了了:“带个屁的手套,带上手套还怎么仔细感受各种毒物的微妙触感?再贴合有个屁用!感受温度就不灵敏!特么的取个毒腺直接上手就是了,又是针又是刀我也就不说了,老娘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蛊虫,涮锅子似的洗好几遍!还一洗一换水!一水一夹子!啊,这是男人吗?这是男人吗?特么就是个老娘们儿!娘们儿!”
最后一句半,乌婆婆是冲着窗户大吼出来的,竹楼都晃了好几晃。
竞天惊呆了,她老公公做了啥啊,生生把这个傲娇龟毛的老女人逼疯了啊!
从前哪次不是她被这老女人逼疯啊!
“你来看,你来看!”乌婆婆抓着竞天的胳膊把她扭到窗户边:“你自己看看,看看!”
竞天被抓着的地方疼得火烧火燎的,疯子的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呀。探出脑袋往外看,啥呀?天还是那天,地还是那地,花草还是那花草…呃,好像是有些不一样啊。
只见原本也算整齐栽种的花花草草全变成大方块,小方块,整整齐齐,根都能拉直线了。边上的几颗灌木边缘也剪得跟尺子量过一样,一模一样。
乌婆婆崩溃:“连我的葫芦都被他扯着秧子重新排了。”
竞天定睛一看,可不是嘛,自己方才没留意,这会儿一看,那些青色小葫芦分了一、二、三…十列,笔直笔直的啊,不止竖的笔直,横的也是笔直,一、二、三…十,嗯,十行。
一拍手,竞天哈哈笑:“婆婆你有一百个葫芦呢,都不用挨个查了,十乘十正好一百个。”
乌婆婆险些气倒:“我查那个干什么?我查那个干什么!只要用我随手摘就行,我查那个干、什、么?!”
竞天嘶嘶吸着气,去揉耳洞,这是要聋啊。
又看了那些士兵样的葫芦一眼,噗嗤忍不住笑了:“婆婆,我公公可是按大小成熟度给你排的,你摘的时候也不用费心选了,直接从前头摘,前头熟了的用完了,正好后头的也跟着熟了。我觉得吧,这还是挺贴心的。”
说完,自己都一愣,偷眼去看仿佛啥也听不到距离没十米之外的老公公,她是不是用错词了?
乌婆婆呵呵,这是气得情绪都错乱了。
“呸,我又不是种地的,还熟不熟呢,我又不吃。赶紧把那老混蛋带走,带走!”
竞天被推了出去,差点儿摔地上,揉揉胳膊,喊了嗓子:“婆婆,这是园艺,园艺,我公公这一手领先世界潮流几百年,好看,真的挺好看。这样你找起来也方便呢,一眼就瞧见了”
“嘭”
回应她的就是紧闭的房门后似乎被摔了什么东西。
好吧,不是谁都能领略秩序美的。
竞天悻悻回到架子底下,对心无旁骛的爷孙俩佩服的五体投地,那边都疯了,这边怎么还坐得住?老公公倒也罢了,怎么身为徒弟的女儿都无动于衷的?
卫国公抬头看眼竞天,夸赞道:“见识不错。”
竞天默,要卫同敢把自家院子整成这鬼德行…呵呵。老公公,你是真看不出来儿媳只是给您个面子?您不只是洁癖,您还强迫症啊!
这时,朝儿又取出一条毒腺来,才回归到现实世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房门紧闭的竹楼,恍然,甜甜笑道:“娘亲,爷爷说多让婆婆说说话,大声说话,对身体好。”
说完,还重重点下头。
竞天控诉看向卫国公,这样骗孩子好吗?
卫国公郑重道:“人,都有七情六欲,日日总是一副模样,情绪得不到宣泄,对身体不好。”
竞天默,您都不照镜子的?您这是说的自己吧?
“儿媳能理解成,您是在关心乌婆婆?”
“自然,”卫国公相当的坦荡:“她是朝儿的师傅,我自然要关切一二。”
您是说为了您宝贝孙女的命,您这是想法子让乌婆婆多活两年?您确定不是想气死她?
“当然,她若是能虚心采纳我对她教学的意见,我会很高兴。”
竞天眉毛都打疙瘩了,小心问:“啥意见?”
卫国公很奇怪的看着她:“讲卫生啊,朝儿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