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儿要不要换辆马车?”
开始吞屁股了,渁竞天觉得这种画面小姑娘还是少看为妙。
“不要,”渁朝儿摇头:“我要陪着大黄。”
渁竞天默了默,陪着就陪着吧,手里还举着帕子,这是要等着大黄进食完给擦嘴角呀。
算了,管长成什么样呢,不被人欺负了就好。
跳下马车,卫同正在边上守着:“人都抓住了,朝儿没事吧?”
渁竞天道没事,脸色有些闷闷。
卫同诧异,掀开一条小缝儿看了看,又默默遮严实了。
来刺杀的全活抓了,一共六个,被按着胳膊跪在地上,一个个还挺着脖子不服输。
还有两个,一个正在被吞,一个就在马车下躺着,这会儿已经青黑肿胀的看不清原模样了,七窍流血口吐白沫,水匪们不敢碰,还扔在那。
渁竞天脸若冰霜,才要开口问,城门口一串马蹄响。
卫老太君一马当先纵马过来,紧跟其后的是金大人和金诚,辣眼睛的是,金夫人也在上头,坐在金大人身后紧紧搂着他的腰,抱得那个不留缝隙。
渁竞天忽然就想笑,她娘马术不精,只能由爹带着,这狗粮撒的可真不经意。
“你们没事吧?”
老太君高抬腿跳下马,那动作年轻人都没这么爽利的。
金夫人滑下马脚还没着地呢,就往马车那里划拉,慌得金大人忙抱住她,被她前倾的姿势带着往那边走。
“朝儿,我的朝儿——”
这马车里坐着的是谁,她能不知道?女儿女婿全围着这辆车,貌似是刺客的一行人就被押在这车旁边,这说明什么?
金夫人眼前一阵一阵的黑,渁竞天忙上前扶住,对早过来的桃子道:“扶着夫人。”又给杜仪娘使眼色,让她看好马车,别被外人看到里头了。
方才这里作乱时,她们在前头那辆车里立即拿着家伙往这冲,但没渁竞天快,见她进去了,就守在外头。杜仪娘听着里头动静,也猜出个几分来。所谓做人要低调,摔出来这个很明显是少寨主自己用毒收拾了的,自己人心里清楚就行,围观的不能给看见。让别人以为渁朝儿身边有高手暗暗保护最好,不然泄露了出去,以后万一有人再来刺杀,针对这个做了防范就不好了。
杜仪娘就小声道:“老太君,夫人,俊妞儿没事。”说着当前小心翼翼掀开帘子一角,自己灵活钻了上去,车帘里头还有一层帘子,是卷到上头去的,她先进去放下来,免得走了光。
老太君看出门道来,握着金夫人的手,嘱咐:“你跟在我后头,不管看见什么都不准出声。”
金大人和金诚不好跟着,焦急看着两人上去,不过几个呼吸,两人又下来了。
老太君一片从容,金夫人眉间没了担忧,但神色不是很好,努力做着深呼吸。
渁竞天暗道,头次看见这样场景,她娘已经够镇定了。
“大胆贼子,竟敢对卫家少主子下毒手!把人押过来,老身亲自审!”
老太君这话可震慑了一群人。
尤其后头跟着跑来的韩谦脸色更是白了又白。
他接到东平公主拦路渁竞天的消息,就立即赶来了,半路上遇见老太君一行人,见她们跑的急,他更急。东平公主什么尿性他清楚,虽然说渁竞天一定吃不了亏,但他担心东厦人不依不饶给她找麻烦。他是来收拾烂摊子让渁竞天赶紧走的。
出了城门,看见渁竞天一行人都围着一辆马车,他心里就直突突。金夫人喊“朝儿”,他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他们竟是要对自己女儿下手?
到了跟前,老太君和金夫人已经进了马车又出来,他看出女儿一定无碍,才稍稍心安,紧接着便听见老太君发威。
顿时又惊又涩又难过又开心。老太君说朝儿是卫家少主子,很显然,当初太医说渁竞天的话不假,朝儿会是她的唯一子嗣。卫家这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并真心的将朝儿当成自己孩子,并立意将偌大国公府交给朝儿了。他为女儿开心的同时,又涩然痛苦,如此一来,自己这辈子真的不能认回女儿了。
只要她们过得好,自己便默默守护着吧。
渁竞天也吃了一惊,她知道老太君和公公真心疼爱女儿,但,少主子?这也太言之过早了吧?
“祖母不必担忧,此事我来问。”卫同见渁竞天要张嘴,急忙把事情揽下来。
虽然别人嘴里的称呼从“卫世子”变成“渁竞天的男人”,他很喜欢听,但不代表着他什么事都要躲在自己媳妇后头。
“喂,东厦的,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人?”卫同冲着使臣喊。
方才变故发生时,侍从才抬起东平公主,使臣都没来得及转身。见这一连串的事情,使臣僵在了当场,心里直发凉。他倒是想跑,可周围围满了人,再说了,这里是大密,他能一眨眼跑回东厦去?既然跑不了,就装装风度吧。
这卫同一张嘴,就把怀疑扣到了他们头上。使臣还没法张嘴反驳,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东平公主的安排,前头她亲自上阵吸引注意力,后头派了人杀人家孩子报仇雪恨。多完美的声东击西的计划呀。
可——别让人抓住呀。
卫同冷笑:“还不来认人?要我请——你过来?”
使臣苦笑不已,顶着卫同杀人的目光,一步一步往那边挪,真可谓步步惊心。他发誓,万一那几个真是东平公主的人,他现场就写辞职信。又埋怨自家皇帝宠公主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