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笑得自家侄女一般可亲:“您说,那三位是怎么武装他们的私兵的?”
张大人嘴里发苦:“我哪知道啊,我当时没敢查。”
渁竞天不说话,笑得更甜了。
黎铁华劝:“张大人,如今您都上了咱的船,好意思不使力?”
张大人扬扬手里本子:“我可是力所能及,什么都做了。”见众人皆盯着他不放,无奈叹了声:“想也知道了。官盐都能插进手去,那官矿呢?守护铁矿的人不可能全是皇上死忠,势力渗透,盘根错节,利益纠葛…要是当初让我去查官矿,我才要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呐。”
水匪们不屑:“窝里斗,没出息。”
渁竞天也道:“吃老本的败家子。”
张大人却道:“赢了的人可是坐拥大好江山啊。”
渁竞天问他:“哪国没皇帝?哪朝没皇子?人家西炎大皇子怎么就是带兵打仗扩充疆土呢?轮到大密的皇子只会挖他们爹的墙角。还不是不如人家出息,没人家能干?当朝百姓真是倒了血霉。”
这话触动了张大人,他不禁苦笑:“你说的没错,皇子和皇子不同,便是一家的血脉相承也截然不一样。遥想太祖豪言,可恨北有黑水,西有天山,不然他定率大军一统四国。如今这位——”
张大人没脸说,渁竞天给他补充:“他是不是嫌天山长得太短,没把砛州全包起来?不然他连军队都不用养好给他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