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叫他亲亲媳妇!
卫同再不忍,一拳挥了过去。
生风的拳头没落到韩谦脸上,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漂亮玉手接住了。
渁竞天黑脸:“大过年谁也别给我找晦气,要打架去别地儿。”
韩谦对着她感激一笑,卫同闷气顿生,这是心疼了?
渁竞天瞪他,看了眼渁朝儿。
卫同恍然,谄媚跑到渁朝儿跟前:“俊妞儿喜欢花?”
渁朝儿连连点头,盯着一朵拳头大的茶花不挪眼。
啪嗒一声,卫同爽快折下来,插到小辫子上。
“真漂亮,俊妞儿比花都漂亮。”
渁竞天眼角抽抽,人脸又不分瓣,是怎么跟花比的?
“来人,把花搬进去啊,我要带着俊妞儿好好布置布置呢。”
几个汉子抄着胳膊没好气瞪他,当你自己家呢?还把咱当下人了?
渁朝儿咯咯笑:“好多花,我给叔叔们摆在房里。”
“哎哟,那可麻烦俊妞儿了。”
汉子们笑着往里搬,卫同一把抱起渁朝儿往里走,有那么几分火急火燎。
可不能让俊妞儿跟姓韩的接触。
一边走一边敦敦教诲:“俊妞儿,叔叔给你说,外面都是坏人,人拐子,你以后可不能随便出门,记得没?”
这个小心眼儿的。
渁竞天有种自家小媳妇吃干醋的诡异感觉,忙咳了咳。
“咳,卫同那小子就是个耍横的,韩世子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韩谦目送渁朝儿进去看不见了,才收回迷茫的视线。
“啊?”怎么听着这话是偏袒卫同的意思?
“渁大人与卫世子已然交情莫逆?”
“呵呵,哪有,卫世子日日登门拜访,岂有不熟之理。不过,本寨主不是随便能被糊弄了家底去的人。”
韩谦啊了声,如今满朝文武都在说卫同有心将淦州水兵营拉到砛州去当炮灰前锋。
渁竞天笑笑:“毕竟是在我家门前,若是韩世子被打,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会,”韩谦微笑道:“我如内子一样,是把卫世子当做弟弟看的,他又惯会胡闹,没什么的。”
渁竞天莫名心虚,当弟弟看什么的,真的不要再说了。
而且,什么跟我一样,你配吗?
“韩世子,你太客气了,之前你已经送了不少盆栽来,今天又送。呵呵,该不是贵府花房都被搬空了吧。”
渁竞天默默道,单那十盆开着正好的茶花,都价值不菲了。
也不知道韩夫人有没有吐血。
韩夫人没空吐血,她忙着过年还有忙娶新妇的事儿呢。
韩谦笑了笑:“之前不过是几样子普通的,怕入不了渁大人的眼。花房才养出几盆不错的,送来给渁大人过过眼。能入得渁大人的眼,也是它们的福气。”
这话说的,渁竞天一愣。
“韩世子,咱有话直说,你说的这么客气,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啊?”韩谦一怔,失笑,望了望里头,失落道:“令爱真可爱,就如同…内子小时候一般。内子可是非常爱花的人呢。”
“哦?”渁竞天漫不经心问:“尊夫人喜欢什么花?”
韩谦抚了抚袖子,那里绣着一圈兰叶纹。
“内子与我投契,都极爱兰花,高雅出尘。”
“是嘛,尊夫人一定也是个如同兰草一样高雅出尘的人吧?”
去你妹的,金汐儿是为了你才喜欢那寡淡难伺候的兰草。
“是,内子如兰一般灵性内秀,娴静优雅。”
渁竞天不语,其实她真的更喜欢当水匪啊。当年,她是吃了多少香灰观音土,才硬生生扭了性子?
啊,真是太可怕了!
“呵呵,本寨主就没那雅兴了,其实,我觉得那几盆杜鹃花更漂亮,热热闹闹的,看着喜庆。”
“啊,是吧。”韩谦不由内心失望,她,究竟不是汐儿。
“哎,忘了与韩世子道喜了,听说你又纳了一房妾?是不是也是个大美人?”
韩谦尴尬,只道了声“家母安排”便略过话题,因有卫同在,也没进去,说定年后再来拜访,便带着空车走了。
渁竞天站在台阶上目送,卫同突然冒出来,酸溜溜道:“还没看够呢?”
渁竞天落了脸,骂他:“你个辣手摧花的,好好一盆茶花被你掐了朵,不是破了相?”
卫同不乐意了:“什么稀罕玩意呢,值当你对我生气。”
“能卖几十两银子呢。”
卫同乐了:“你还打算卖出去?”
“怎么不能?”渁竞天问他:“谁规定收了礼就得好生收着了?一盆花,我还得天天伺候着?”
顿时,卫同舒坦的扭腰抖背,这话,他可真爱听。
“哎,”卫同碰碰渁竞天肩头:“朝儿可喜欢跟我一起玩了。”
渁竞天一阵头疼,指着院子里:“哪个她不喜欢跟着玩的?”
说完,往里头走。
卫同后头发狠:“吃了不认账是吧?等她喊我一声‘爹’,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渁竞天脖子又热了,停下脚步看着他:“那我拭目以待。”
卫同一甩倔毛:“你男人,舍我其谁!”
不要脸!
渁竞天大步进了屋子,卫同笑得偷腥猫似的。
哗啦——
兜头一盆凉水啊。
卫同跳脚:“竹竿你什么意思?”
竹竿冷漠着脸:“啊,有人啊。”只说一句,翻着白眼走开了。
猴子贼笑:“卫世子,赶紧回家换衣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