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虽然这个新开张的震旦银行,高息揽存的消息早就因为租界里《东方时报》的刊载而盛传于天津卫,这些日子更是街谈巷议的谈资,天津卫几乎尽人皆知,可现在由震旦银行总经理金立三这个一向以诚信著称的原大德亨天津分号经理亲口说出,还是引起上万围观的百姓一阵惊呼。
“一直以来,大清流通的银元都是域外流入,没有一枚流通的银元是我大清铸造,秦大人深以为耻。现在本行自行铸造以我华夏古来驱邪却凶的神鸟朱雀为图案的银元,朱雀银元不仅制作精美,含银量更是居现今所有流通银元之首,两个时辰以后,今日所以在场人员在离开时,都可以免费领到一枚我们国人自己铸造的朱雀银元。”
“哄!”
金立三的话,顿时又引来一阵惊讶和欢呼声。
“奶奶的,今天来观礼和看热闹的人挤满了东街半条街,足有两万来人,这震旦银行就是财大气粗,这一张嘴就送出这一两万白花花的银子啊!”
“今儿爷们是来着了,这看了半天的热闹不说,还能白得这一块大洋。”
下面围观的百姓嘁嘁喳喳地大声议论着,金立三喊了半天才止住议论。
“还有,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明确告诉诸位,过一会我们还要在这里进行震旦集团产品竞价销售会,当场定下震旦集团下属所有工厂现今库存和明年五月以前的产品购买者。参加竞价销售大会的国内商家,可以使用白银结算,国外商家则必须以外币结算,所有参与竞价的商家,都必须把外币和白银先到震旦银行换成我们震旦银行发行的代金卷,以便于统一价格,我们的代金卷和我们发行的朱雀银元等值,以黄金兑换代金卷者,溢价半成给付。”
“还有,本行发行的代金卷的额度,是以本行持有的黄金和银元额度为标准,绝不会超额发行,任何持有本行发行代金卷者,均可以到本行和本行的任何分行随时予以兑换成银元。”
接下来,开始公开登记首批存款,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给这刚开张的震旦银行壮壮生威。
首批存款登记就在银行青石台阶下的两侧排开几张铺着台布的条桌,几个银行职员铺开账簿准备登记存款开具存单。
在金立三的示意下,桌案前一个身着浅蓝色西装二十来岁年轻的银行职员扯着明亮悠长的嗓音喊了起来。
“震旦银行开始营业。”
悠长的嗓音未落,人群中一个身着马褂头戴小帽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首先走出人群,来到桌案前将手中一叠银票放到桌案上,负责登记和开具存单的以及负责收存的几个职员,各个都身穿浅蓝色西装的年轻职员迅速忙碌起来。
按照秦川的要求,震旦银行的所有职员必须身着西装,而且颜色都是蓝色,只是根据职位的不同,颜色深浅有别。
清点完银票,桌案前那个年轻职员又高声喊道:“直隶按察使周馥周大人首存十万两。”
喊声一落,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兴奋的喧嚣。
人们纷纷议论,百姓们议论的倒不是周馥怎么如此有钱,而是谈论直隶按察使周大人不仅把税赋结算的差事交给了这个震旦银行,她自己竟然也在这个新开张的震旦银行存了银子,这说明这个新式银号的信誉绝对有保障。
周馥家资虽然比不得盛宣怀,可家境优渥,拿出十几万银子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秦川请他给撑着个门面,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的。这笔钱,原本是周馥家人准备在青岛开办织厂的,现在只好推后。
几个银行职员动作十分麻利,很快就给周馥的管家开具好存单。
没等周馥的家人离开,太监吴义身后一个小太监拿着一叠银票也来到桌案前。
桌案前那个精神的银行职员又得意地喊了起来:“京城醇亲王府存银十万两。”
哄的一声,围观的人群哄然大哗。
醇亲王府也来存银!这醇亲王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有他的存银在,那就是保证,不管是谁开的这震旦银行,都不敢卷款出走,那可就不仅是不要脑袋了,那是连九族都不要了。
“喂,我说二哥,你说我存在大德亨那点闲钱,是不是取出来放到秦大人这震旦银行里?”
“喂,我说弟弟,这银行连醇王府和周大人都敢把钱放这,这银行看起来安稳的很,又有这么高的利息,把钱放这,那可跟放高利贷差不多。”
还有人低声核计着,是不是要从天津卫其它银号钱庄贷出银子来,然后再转存到震旦银行,净赚些利息。
更有人对于一会要给在场的人每人发一块银元的事情很上心,准备离开东街抓紧时间回去把老婆孩子都喊来,好多领几块白花花的大洋,却被别人扯住。
“得啦,爷们,您就别动这心思了,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到了街口才知道,现在的东街两侧的街口都被天津县衙的捕快守住,只许出不许进。”
就在围观的众人你一言,兴奋地互相议论的时候,在桌案前唱存的那个青年又不断地喊了起来。
“天津海关司盛宣怀盛大人,认存二十万。”
“李经方李大公子,认存五万。”
“长芦盐运使呼吁分胡大人认存一万。”
“新任直隶铁路督办、怡和洋行买办吴调卿吴大人,认存五十万。”
“天津机器局总办张士珩张大人,认存十万。”
“天津县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