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涵一颗苹果下肚之后,再次看向一旁的女子,那女子的脉搏显然已经转危为安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眼下虽然是夜里,可是明天一早所有的太医都来了,那么他们怎么办,这个陌生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对他们到底够不够成威胁。
苏若涵与李霄晟分析完现状之后,就听李霄晟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混进宫的?”
苏若涵也不想跟他继续过多的纠葛,只道:“我是骊姬娘娘请进宫的。”之后就看见李霄晟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信不信,随你吧,我觉得你不应该考虑我到底是谁,而是眼下,这个女人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苏若涵帮他整理一下事情的紧急先后顺序。谁知李霄晟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你说你是骊姬娘娘请进宫的?”
苏若涵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随即有些奇怪地回看他,只见李霄晟一拍大腿,道:“那么你有进宫的令牌了?”
苏若涵又仔细地想了想,随即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问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只见那令牌之上只写着一个“骊”字。
李霄晟立刻双眼泛光,一把夺过那令牌,道:“就是它,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出宫了。”
苏若涵却立马拦住他,道:“等一下,是你们出宫,我还要再等两天的。”一想到自己跟骊姬约定的三日之约,她也不好反驳了,索性只好答应了,既然如此她就不能跟着他一起走。
“这样吧,趁着今天雨夜,我送你们城门。”
“也好。”
李霄晟为太医院的太医自然有他专门的较撵,如今又有骊姬娘娘令牌,李霄晟把那女子安排在轿子里,而他上轿挡住那女子,外人根本看不出来的,苏若涵只是打着伞一路护送他离开,只要到各个关口,只要她亮出那令牌,所有人都纷纷退避,随即打开宫门。
就这样苏若涵一路亮令牌,他们很快便出了宫内最后一道门。
李霄晟下轿子,对着她道:“我又欠你一次。”
苏若涵只是摇头,道:“就先欠着吧,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还我。”说着便向他摇手,道:“快走吧。”
雨水依旧哗哗的下着,此刻的雨势却又越下越大的趋势,李霄晟转身回到轿子中,片刻那抬着轿子的人,便带着李霄晟的轿子离开了宫门,之后就看见宫门又一次紧紧的关闭了。
皇帝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女子,他淡淡地笑着,仿佛这一刻便满足了,刚想要起身,却发现他这么坐着已经不知道多久了,身体却有一刻的僵硬,但随即便又缓和过来了,他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走去,那上面叠放着所有人朝堂官员奉上的奏章,一摞摞的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的他喘息不上来。
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发呆,这个江山是他一手打下来的,但是守着着江山却十分艰难,窗外的雨水依旧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带着他陷入了以往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只是前朝的一名武将,是专门把守明阳宫的侍卫,明阳宫就是陈芳华公主的寝宫,他每每在门口都能听见她在屋内抚琴,时不时还能听见她沉吟的唱歌,那个时候她身边一直有一个跟她一样身份的公主,只是那个小女孩却只有三岁,可是芳华却十分喜欢自己这个妹妹。只有在这妹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笑的像个孩子。
有一日,公主被皇上逼着下嫁给一个武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男人,她不想嫁,又听宫门外的侍卫说,那个武将家中早就妻妾成群了,而且他嗜血成性,身上的杀戮十分重,谁嫁给他都活不过一年,芳华去找皇帝,可是皇帝却果断拒绝了她,只因为那武将可以帮助皇帝打下江山,不管芳华如何哭闹,皇上都不理会,那一日,芳华公主悬梁上吊了,是他第一时间发现的,把公主救下来之后,好一顿安慰。
并跟公主说:“你这这条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想不开。”
芳华公主一直哭一直哭,就这样他抱着公主一夜未眠,直到天明之际,他才把公主抱上床,在她耳边低声道:“既然,你不愿意嫁给他,那么我会帮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暗中做了手脚,那武将却因为忌惮皇位的罪名被皇诛杀,那芳华公主也就没能嫁给那武将。
后来不知道他和芳华公主只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公主与侍卫,那又是一段佳话的传说。
时间久了,公主对他也有了一些了解,每每在深夜的时候,他们就会促膝长谈,好像很久以前的老朋友了。
后来……
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软榻之上的上官月,她依旧沉沉随着,就像是那一日的芳华。
那一日,宫中燃起熊熊大火,黑夜如墨一般,整个宫殿都被照亮了,只有芳华公主的宫殿,安然无恙,她依旧在床上睡的十分香甜,就想以往一样,可是那场大火却彻底更改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
那场大火之后,芳华起来的时候,她也不是原来的芳华公主了,她有了新的身份,“亡国公主!”
她的国家还有她最爱的父皇一朝一夕之间全部覆灭,更加颠覆她的人生的就是,她渐渐爱上的人,居然是亲手杀了她父皇的男人,让她无家可归的男人。
芳华不肯原谅自己,更加不能接受这一切,可是那个时候他刚刚登基,根基还不稳,芳华被关押在牢笼之中。
芳华却在监牢见到了跟她一墙之隔的武将,才知道原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