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涵却起身,移步正殿的正中间,用温润如玉的声音,道:“回太后,回皇上,清秋的确是见过这些侍卫,也是从灵妃姐姐的宫殿之中带走的人,那个时候我的宫女麦香就是被他们抬着出殿外的,所以清秋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可是清秋的宫女骂娘生死不明,而且满身的伤痕,看来是连续鞭打了一整夜所致,这个自然有王太医作证,现在麦香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所以清秋就拷问他们到底是谁,没想到,他们居然什么话都不说,反而到有其中的一个侍卫居然咬舌自尽了,清秋为了让另外两人说出他们到底是何人指示,有无同谋,但是他们一字不说,于是清秋就利用那个死了的人,威逼利诱他们,可是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清秋想,既然他们是从灵妃姐姐的宫殿之中大大方方的走出来的,想必身份一定不简单,如此说来,却是灵妃姐姐认为的前朝余孽,既然如此,清秋就把他们带过来了,希望太后和皇上能够严加看管,最好能够调查出来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苏若涵很巧妙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了,并且也说了,她是如何看见这些侍卫的,也交代清楚麦香是被连续一夜的鞭打所致。
苏若涵又淡淡道:“只是清秋不知道了,这麦香只是清秋的一个小小宫女,昨日整个宫殿的宫女都可以作证,灵妃姐姐把麦香叫了过去,可是灵妃姐姐宫殿的人,哦,对了,就是喜巧说了,麦香并没有出现在钿岚宫之中,如此说话的出入过大,清秋真怀疑,这喜巧就是和这些前朝余孽有什么关联,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打死不说呢,而且喜巧居然也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不是为了他们这些余孽开脱吗?”
喜巧一听,立马就上前跪地,扑通一声,她吓的面色苍白,开口道:“皇上,太后,奴婢冤枉呀,奴婢不知道景妃娘娘为什么要这么说。”
沐长卿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许秋水狠狠瞪了一眼,随即许秋水开口道:“公道自在人心,喜巧你且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许秋水这么说,却不是为了喜巧在说话,而是为了田灵儿开脱,她这么做简直是太过明目张胆的偏袒了。
苏若涵却只是冷冷一笑,今日许秋水不敢如何偏袒田灵儿,都无济于事,毕竟她今日的目的并非是要让田灵儿下台,而是让各宫的姐妹们看清楚许秋水是如何把持后庭的权利中心的,拉田灵儿下台真是愚蠢,而连同许秋水一同拉下水,才是明智之举,今日这一切便是苏若涵的目的。
喜巧连忙膝行上前,她却像是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势一样,哭个不停,却也瑟瑟缩缩的发抖,似乎是太害怕了。
苏若涵却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如今许秋水为了这个小小的宫女出头,不管她说了什么,这太后偏袒她的事实已经坐实了,所以她就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其余的也不做解释。
田灵儿知道不能一味的让喜巧哭个不停,毕竟太后已经露出了心烦的神情,她走了过去,站在喜巧的旁边,道:“喜巧,如实说就好了,太后和皇上都在这里,一定会主持公道的,你不用害怕。”
这田灵儿十分聪明,她三言两语就把矛头指向了苏若涵,并且喜巧做的力道十分好,又害怕,又担心得罪权贵,不管她等下说了什么,一定会让众人以为这喜巧一定是害怕得罪了一些人才会如此的。
喜巧连忙懂得了什么,于是道:“回太后和皇上,昨日喜巧的确是在灵妃娘娘宫殿之中见过麦香,但是麦香却是自己求了奴才让奴才帮助她隐瞒秘密。”
一语出众人惊,都纷纷看向了苏若涵,一下子画风突变,这矛头一直指向了苏若涵,姚媚儿却是更加奇怪,明明是苏若涵带着刺客前来讨个公道的,怎么她宫殿的宫女却隐瞒着她去了钿岚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情越来越迷雾深深了。
苏若涵只是紧紧的站在她的旁边,一句话也不为自己开脱,如此心境,仿佛她根本不害怕一样,但是喜巧的一席话却很容易让苏若涵陷入污蔑嫔妃的罪名当中,难道她真的不害怕吗?
许秋水似乎是听出了什么门道,于是道:“喜巧,你继续说下去。”
喜巧点点头,似乎是鼓起了勇气,道:“麦香说,她入宫以来就看见我家灵妃娘娘的穿着十分有特点,而且上次看见娘娘的华丽衣裙十分唯美,就想瞒着景妃娘娘,过来问问,那料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还有上面的刺绣出自谁人之手,她也想要为景妃娘娘做一件。”喜巧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简单的带过了,一句不提为什么麦香会出在钿岚宫一天一夜没有出来过,而且出来还有一身的伤。
许秋水却冷冷一笑,道:“看来,这个麦香还是一个衷心的奴仆呀,居然为了一件衣裳,就欺骗了两宫的娘娘,还造成了今日的误会。”
苏若涵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这个时候姚媚儿起身上前,道:“太后,媚儿认为,既然这件事情是个误会,毕竟也是因为前朝余孽引起的,而且这前朝余孽还让景妃妹妹的人给抓了,何不在现场审讯一番,正好这楚将军也在,也好让各宫的嫔妃们放心不少。”
许秋水刚想出言制止,就听见楚殇俯首一拜,道:“太后,姚妃娘娘所言即是,毕竟这前朝余孽不是小事,而且当着大家的面审讯出来,也可以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