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觉得明治杰的病能好,也是他的造化。如果沈妮芮不信她,或者他不信沈妮芮,他的病也是治不好的。
县令捉住村长的手说:“待杰儿回来,咱们就将他们两的亲事办了!要是治杰敢对妮芮不好,我就狠狠地教训他!你放心!”
县令觉得沈妮芮是个旺夫的,这才订亲不久,他儿子便一天好过一天了。
他的嫡子不学无术,明治杰是他最出色的儿子,他将一生希望都放他身上了。
村长也醉了只说:“好,狠狠地教训他!”
沈承耀回到家里也是醉意薰薰的,他和刘氏说:“等睿儿他们以后中了进士,我家也摆上三天流水席!请所有父老乡亲来吃席!”
刘氏帮他抹干净脸,洗净手脚,脱掉外衫,扶他上床躺好。
“好,到时候别说摆上三天,就是六天的流水席我也是愿意的。”
“三天,我要三天!”沈承耀举出两只手指说道。
“好,三天,就三天!听你的。”
晓儿捧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娘,爹没事吧!”
“这都醉糊涂了,幸好你爹醉酒不闹人,就只是睡,不然可难服待。”
“先喂他喝碗醒酒汤再睡吧,不然明早起来头痛得厉害。”
“好。”刘氏将沈承耀扶起,然后让他喝了醒酒汤再睡。
沈承耀乖乖地听话张嘴就将汤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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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府,黎哲伟跪在黎老夫人和黎夫人面前,请她们派媒婆去刘府提亲。
黎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头痛:“结亲结的都是门当户对的!这帝都城内,这整个府城这么多小姐任你选,你怎么就看上一个……和你身份相差这么远的姑娘!你说一个目不识丁的人,又如何和你红袖添香。”
“儿子不需要什么红袖添香,夫妻间说的是相濡以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静姝那丫头,心底善良,品性很好,我们家也不需要去娶一个身世好的女子来锦上添花。再说娶妻当娶贤,静姝那丫头我看着是个贤妻。而且当初你答应了伟哥儿,他殿试中了前三甲,他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为人父母者,又怎可以言而无信,这样又怎么能做好儿女的表率!”
“可是,那样出身的女子,一点规矩礼仪都不懂,这样子带出去,丢的是伟哥儿的脸子,丢的是黎家的脸子。”
“那是脸子重要还是你自己亲儿的幸福快乐重要?当初你和我儿的婚事,我不也一样为了儿子开心,成全了儿子的选择?一起过一辈子的是他们,咱们这些做长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黎夫人听了这话也有些被说动了。
黎老夫人看了一眼黎夫人,决定继续加一把火:“你觉得睿安县主的规矩学得如何?”
“无一丝一毫可挑剔的地方。”要不是年纪太小,她都想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睿安县主家一年多前也只是十足十的农户罢了,所以这规矩礼仪嘛,谁个不是学出来的,现在静姝那丫头听说正在升平侯家跟着荣嬷嬷学规矩。我也听说上她家求亲的大户人家也不少,再怎么说,也是升平侯夫人的侄女。两家关系好,想借此攀关系的人便多了。”
黎哲伟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更着急了,万一静姝和其它男子订亲了,他找谁哭去。
“娘亲!”
黎夫人看见自己儿子这样子也是恨铁不成钢,但是她自己和夫君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这样。
“看你这没出息的!明天我上升平侯府坐坐,请升平侯夫人去探探口风,若是那姑娘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多谢娘亲成全!我就知娘亲对我最好了。”
黎老夫人听了这话在旁边咳了咳。
“老太君对我最最好了!”黎哲伟见风使驼。
两人都被黎哲伟逗笑了。
待黎哲伟离开后,黎夫人感叹了一句:“感觉昨天他还是刚学着走路的小豆丁,没曾想眨眼间,他便到了成亲生子的年纪了。”
“可不是嘛,再过两年,咱们该看到他儿子学着走路的样子了。”
黎夫人想到这画面,又恨不得黎哲伟赶紧成亲了。
“不行!我得去库房看看,明天该准备些什么礼上升平侯府,可不能失礼了。还有聘礼也该开始备下了。”黎夫人站了起来,向老夫人行了一礼,便走了,她手痕,很想快点抱孙。
黎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日,刘氏看见黎夫人上门拜访,很是诧异。
晓儿倒是猜到原因了,看来黎哲伟是搞定家里的人了,能让黎夫人亲自上门,说明黎夫人也乐意接受这桩婚事了。
黎夫人是带着厚礼上门的,晓儿看了看礼单,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黎夫人拉着刘氏天南地北的说了一通,还没说入正题,听得晓儿都替她内急了。
晓儿见黎夫人一副将地北天南再说一遍的样子,她也没耐性听下去了,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黎夫人见晓儿终于离开了,松了口气,这说亲的事,总不好在小孩子面前提不是吗?万一小孩往外说漏嘴了,事儿又不成,可是会坏了那姑娘的名声的。
晓儿一个现代女,压根没意识到这点,而且她也没将自己当小孩。
“我家老夫人说夫人娘家侄女心底善良,大方贤惠,不知可曾婚配?”
“黎夫人说的是静姝吗?”刘氏这才明白黎夫人的来意。
她就说,她和黎夫人的交情,好像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