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还信心满满,想要弄死黑猫的达赤赞普,听到这话后心里便是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只像猫的小兽,是特地训练的,这话一出,应该也会让这只兽停下来。这么想的达赤赞普,一停手身上又多了几道抓痕。
达赤赞普:“......”这根说好的不一样!虽然他就算不松懈,也一直会被抓到,但是至少不会被抓的这么狠伤的这么重!
启元帝看了眼木笼,示意他让一笑停下来。然而木笼让一笑停下来的方式,是自己迎上去,开始攻击起了一笑。见到近来总是主动招惹的人,一笑毫不犹豫的丢下达赤赞普,凶狠的朝木笼攻击了起来。
木笼朝上方看了一眼后,便引着木笼,离开了此处。
启元帝愣了愣后,很是好奇这几天里,木笼是如何从不知道停手的一笑爪下脱身的。
元歌冷笑,看来这个木笼果然是启元帝的爪牙,这一次她撂手不管。就让这助纣为虐的,被一笑给挠的满脸开花吧。
吐蕃被一只似猫的小兽,给打的颜面全无,接下来便老实了很多,没有再嚣张的跳出来了。
启元帝扫向吐蕃一行人,在心中冷笑。这些人装着一副粗鲁无谋的模样,但是内里哪里会没有什么心计。这次若不是压下了他们的气焰,他们嚣张过后,便会说不懂大武的礼仪,并不是有意冒犯。
正如吐蕃边境,那些层出不穷的劫匪。
宴毕,事情还没有完。这三天里除了夜晚,各家女眷会出宫回府,但是白天都是会一直留在宫中的。
元歌忙的脚不沾地,好在这事没全交给她一人。有许兴德帮衬着,万事都顺利了起来。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忍不住瞅了个空,暗地里只带着柳嬷嬷同青羽,悄悄的离开凤阳宫,去御花园里找了个地方坐着偷闲。
“主子何必避开,只推说累了暂不见客,任她们坐着品茶赏景就好了。”柳嬷嬷有些心疼的劝道。
元歌摇头:“本宫也是觉着累了,才会想着出来透一透气。如今御花园里都到处是人,还是嬷嬷给本宫寻了这样一个好地方。”这里环境清幽安静,位与角落里旁人也找不来。
虽然有许多事,都是许兴德替她办妥了,但是有些事却非得她出面才行。
这几天日头也好,不像之前总是阴云满布的模样。元歌抱着凤喵儿揉了揉它的圆脑袋,脑子里一会想着凤喵儿,同一只黑猞猁会生出什么样的小宝宝,一会儿想着她把凤喵儿带了出来,,木笼恐怕还在和一笑对打吧。
能让一笑停下来的办法有二,一是凤喵儿在场,一笑累了便会停下蹭到凤喵儿身边。二是她亲自去阻止,一笑不愿伤到她,也会停下攻击。
元歌虽然不懂武艺,这几天里也看出来,新来的这个侍卫长不是个简单的。在今天看过达赤赞普闪不开一笑的攻击,她便明白能一次不被一笑抓到,身手是有多么的高明。
抱着凤喵儿眯着眼,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元歌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感受着照在身上的暖意,她想起来在使臣离开后,大武又有一件事该忙起来了。
大武的冬天很短,不同夏狩和秋猎,冬围是指特意在寒冷的一天,邀请一些重臣留宿宫中,君臣围着炉肆意谈论平日里不能说的话。
此为君臣相得。
眼下冬天已经过去,接下来就该是春种了。
启元帝做为皇帝,在这个时候要为天下百姓做表率,轻自去御田里耕地插秧。若是有皇后,就要领着后宫妃嫔,一起坐在织机前织布。
这一次,大概还会是她,领着诸妃嫔跟民妇,学习抽丝还有织布吧。
坐着坐着,元歌便被暖阳勾起了睡意,她睁开眼掩唇打了个哈欠,揉了把凤喵儿被晒的暖暖的皮毛,站起身开口道:“回吧,本宫乏了。”
离开的时候,她没有想到会遇见人,一个时常来凤阳宫请安,她却不曾见过的人。
元歌抱着凤喵儿,面色淡漠的伫立在原地,冷眼看着清答应在看到她后,立刻露出一抹欣喜的浅笑,然后恭恭敬敬的请安。
“婢妾高氏,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元歌抬眼看了看四周偏僻的景色,这里是柳嬷嬷为了她,特意找的安静之所。这个清答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也来躲清静?
“起吧,本宫这就走了,你自去吧。”她虽然奇怪,但是也不会开口问起,想来问了也不会得到实话吧。
清答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听了这话便也只得低下头,福身道:“婢妾恭送娘娘。”
走远后,柳嬷嬷在一边道:“主子,这位小主看着便是个心思深的。见您不搭理她,转头便找上了皇太妃。此时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同奇怪。”
“主子,让人查一查吧。”
元歌闻言淡声道:“现在不必查,只接下来让人盯着她,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动便可。”这清答应若真是想做什么,刚刚碰到了她,也会收敛起来。
现在查的话,可是什么也查不到的,反而会打草惊蛇,或是撞破别人的什么秘密。
柳嬷嬷连忙应下。
主仆人一行渐渐走远,福着身站在原地的清答应,缓缓的直起身,目光复杂的看着前方那衣容华贵的女子,心里面说不出的滋味。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有好命啊。
她进宫以来,一直都在苦苦挣扎着。可是这一位,便是什么也不做,都会有人将最好的捧到她的面前,只为逗她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