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冷眼看着没有出声,他会放文梅走,除了烦了以外,还因为文梅本身并没有什么嫌疑。先前会将她挑出来,只是因为她的神情太过于恐慌,再加上她的名字,才让他将之挑了出来。
不过现在看来,这货根就是胆子小。不知这个石文才,又是怎么一回事。
胡九任由石文才求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既然与你无关,那为什么说不清楚那时你人在何处,难道是有什么差事,我怎么不知?”
他看过了描樱的伤口,像是多次撞击造成的,或是由重物砸出来的。不过在他看到描樱脑后的发根处,有被用力拉扯过的於痕,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且描樱身上有不少的擦伤,像是被拖拽时,在地上磕出来的。
虽然描樱身形纤瘦,但是能将一个人搬到那偏僻的地方,要么凶手有一个以上,要么便是凶手的力气比常人要大一些。
石文才被问僵住了,眼神往一边飘,像是经过一番挣扎后,咬牙道:“胡哥哥,我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和相好的在假山那里幽会!”
哦豁~
听到这番话,胡九看着石文才的眼神,立刻便不一样了。他这个假太监都还没有女人,这个真太监竟然都已经有相好的了。
“呵呵,说吧,你那个相好是谁。”暗武护中虽然也有女护卫,但是他都接触的很少,连看到女人的腿都是头一回,别说是有相好了。
石文才有些讶然的抬头看了看,他是不是听错了,不然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发酸啊。
胡九眼皮一跳,提声呵斥道:“还不快说!”
“我说,我说。”石文才被惊的一抖,然后眼神飘到那身材粗壮叫刘云的粗使宫女身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就是云儿。”
还云儿?胡九有些牙酸的咧了咧嘴,然后朝那个刘云看过去,只见她神色局促,不安的扭着手指。如果是一个娇小的姑娘,做出这样的举动倒也相宜。
可这刘云比石文才还要壮,看起来让人说不出的别扭和不舒服。
“刘云,石文才说的可是实话?”胡九心里嘀咕个不停,面上却一派严肃。
刘云迟缓的点了下头,用力的咬了下唇才道:“是,正是如此,那时奴婢和石文才相约在假山那里见面。”
像刘云这样的粗使宫女,和有等级的宫女完全不一样,连进入殿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做些打扫院子的粗活。这样低的身份,便是最好的欺压对象。
所以这样的宫女,一般都会认个干亲,或者找个对食,这样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
胡九轻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为何先前不说个清楚,问起来支支唔唔的!”
“......这事说出来又不是什么好事。”刘云憋了一句出来。
宫中虽然并不禁止对食,但是说出来总是不好听的。常人男女结合,那是为了香火大计。在宫中和太监结对食,说起来便让人觉得不堪。
石文才也有些扭捏的道:“我无权无势的,让云儿跟着我吃苦了,说出来怕让她面上无光。”
秀恩爱。
胡九无端想到了这三个字,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没有好气的朝守在屋子里的一个太监看去,眼中满是询问。
那太监轻轻摇了摇头,代表这俩人并没有交谈过。
胡九忍不住斜了这俩人一眼,打算其中的细节等会再详查。接着他转而朝齐嬷嬷问道:“嬷嬷,小的听主子吩咐来查此事,还请嬷嬷配合着些。不然要是逼的小的动了什么手段,嬷嬷的面上也不好看。”
齐嬷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恨恨的道:“你过来,我只悄悄的告诉你一个人。”
胡九无声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并不为之所动。齐嬷嬷见了,脸上的表情更难看,开口道:“这可是关于主子的事,难道你要让别人都听着?”
难道主子吩咐了她别的事?
胡九心中暗想,只得抬步走了过去,挥手让另俩人站远点,道:“这下嬷嬷可以说了吧。”
齐嬷嬷心中直喊晦气,但是还是耐着性子低声道:“再有俩日就是主子的封后大典了,这样的大喜事,我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如今主子身居高位,不缺恩宠,只差了一个皇子。因此我便悄悄的准备了东西,暗中打算绣一副百子图奉给主子。”
“你明白了?”
胡九点头,这事他也明白,近来凤阳宫里有些家底的宫女太监,都在琢磨的弄点什么给皇贵妃贺喜。若是送的合了心意,得了主子青眼,那可不就要往上走了?
连他手下的太监,都一个个奉上了银子,让他能够有银子送一个拿的出手的贺礼。宫中人人都这样,他也只得随大流,打算送个石榴摆件。
其实他也有点担心的,好怕就这么当太监一辈子。胡九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就听见门被敲响了。
“胡领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胡九眼睛一眯,他示意站在一边的太监看好这三个人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们查到什么了没。”他对来人问道。
来人正是被安排进凤阳宫暗武卫之一的虎十一,他开口道:“我和十二悄悄将个个角落翻了一遍,发现了一件带血的衣服,还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铲子。”
胡九满意的点头,描樱死的那么惨鲜血飞溅,凶手的身上一定也溅到了血迹。从时间上来算,根本来不及将血衣处理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