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下元歌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那只鬼只出现一次,便再也没有痕迹。她猜测那幕后之人,本来定是打算设下了什么局来中伤她。
不过先是凤阳宫守备森严,接着朝堂上又开始请立皇后,便停下手打算观望一阵子。如今觉得她有可能会被册立为皇后,便打算在最关键的时候,将底牌给掀出来。
要么指她不祥不堪为后,要么便掀出南妈妈之死,让人质疑她的品德。
想到这里元歌缓缓的笑了起来,这背后之人劳心劳力的算计着她,大概不会想到她根本不可能会成为皇后吧。
柳嬷嬷见主子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急的都快要团团转起来,她语气焦急的道:“主子,这事咱们可得早些准备起来,最好通知下相府。”
“不必。”元歌摇摇头,慢悠悠的道:“这样就可以了,嬷嬷也不必听风便是雨,这册立皇后之事,可不是想就能成的。”
“主子!”柳嬷嬷忍不住跺了下脚。
“好了。”元歌沉下声音道:“嬷嬷不必再操心这些,白嬷嬷这些日子守夜辛苦了,让她从今天起便好好歇息吧。”至少在册立皇后之前,这鬼大约都不会再出来晃悠了。
元歌想到了鬼迟迟不出现的原因,而启元帝也很快想到了。他心中已经决定了,要立自己喜欢的人为后,这打算便要更详细更周全。
他此时觉得父皇的话,说的果然很有道理,这鬼神之事需要的时候便信一信,不需要的时候,便置之不理就好。
而如今,他就需要了。
白司阳在面对正事时,不论是什么样的事,都不会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自认不同一般孩童,行事稳重老练,可是在面对某些人时,总是被气的想跳脚。
他就该算一算,启元帝这混蛋,为什么总要来找他的麻烦!
“祥瑞?”白司阳咬牙切齿的道:“滚回去告诉他,我可不是什么装神弄鬼的江湖道士,而是掌一国龙脉的国师!”
龙五俯视着这个小国师,面无表情的道:“国师三思而后行,皇上他说了,若是国师能出手相助,明年寻清宫的供奉翻倍!”
“......翻倍也没有多少!”白司阳气的一张脸都涨红了起来,怒眼瞪着面前的黑衣人。
“那就三倍。”龙五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白司阳更气了,启元这混帐和他老子一样,惯会用供奉来威胁人。因着他师兄那事,寻清宫这几年的供奉已经被减的最刚够他们吃饭的,连想画个符摆个阵啥的,都没有银钱去买!
启元就是拿定了这一点,才敢这样让人来和他说吧。他师傅说的没有错,这越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浑球!
“你走吧!”白司阳平定心中的恼怒,面无表情的朝眼前的人说道。
龙五挑了挑眉,开口道:“那便等着国师的好消息了,在下先回去复命。”说完走向来时的窗子,一跃而出。
转眼便只剩下白司阳,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他无奈的叹了叹,低语道:“算了,谁叫我脑子被猪啃了似的,被掺合他们之间的事了。”
他有预感,这倒霉事以后少不了。
相府递了牌子进宫,想面见皇贵妃。得知消息的元歌,立刻便允了,只是心中却有些忐忑,因为她担心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不过待看到小周氏一脸的笑,便知道是自己有些想多了。若是有事的话,她的这个藏不住心事的继母,大约是笑不出来的。
“臣妇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这一回元歌听见小周氏唱福,不待她拜下来,便立刻起身扶住了她,让到了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母亲,这礼便免了,我这儿你只当是来采荷居来看我。”元歌笑盈盈的道。
小周氏满脸的笑容,见伺候的人都已经退了出去,立刻神秘的拿出来俩张纸,开口道:“好好,这回来,我可是带来了好东西。”
“这一张药方,是专门调养女子气血的,这女子气血足了,身子骨便也康健了。而这一张则是让那位大夫看过你从前的那些药方,而调出来的一张药方。”
“这药方你按时吃,不出三月定能梦熊有兆,你弟弟就是这么来的!”
元歌眨了下眼,有些无奈的道:“母亲,我才进宫多久呢,这生子的事不着急。”
“哪能不着急。”小周氏听了就皱眉道:“这事你必须着急,若是你将我这母亲放在眼里,这一回便好好听我的!”
见小周氏这有些强硬的态度,元歌心里只觉得温暖极了。这几世的轮回绝望,将她对家人的血缘亲情,都磨的只剩下淡淡的温情。
但是正是因为小周氏,因为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才能坚持了几世而没有彻底崩溃。就算再坚难再痛苦,她也从没有想过要抛弃相府,只管自己在宫中好过。
不过元歌还是察觉出来,小周氏有些过于急切了,因此她玩笑似的问道:“母亲这是急什么?可是元壁太小了些,眼见抱孙子还早,便想先抱外孙了?”
“那您也别急我啊?俩个姐姐不是也要嫁了?”
小周氏被说的笑了起来,本来她打算说出镇公国府,已经在收拢人脉,打算再过一阵子,就能找机会亲自交到她手里了。
不过眼下她也就不说了,左右这一时半会儿的,大概是收拢不妥的。那些人脉她虽然没有经过手,但是也知道那些人是轻易不得联系的。
如今要动用起来,少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