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摆的倒是像,只是却没有真的生病的人。
她小心的靠近,蹲在门的前面,不让自己的的影子透进去。等趴着面听了好一会儿后,发觉里面确实是静悄悄的,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此时入夏,门窗上已经糊上了轻纱。她低头想了想,用唾沫弄湿了一处,再拔下头上的一根木簪子,小心翼翼的捅破了窗纱。
见没有发出声音,她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对上了那个小洞,刚刚看到里面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便被一道声音惊的差点跳起来。
“谁!是谁在那里!”
她掩面从指缝里看向对面的走廊上,立着一抹身影,像是一位太监。想着自己应该没有被看到,立刻猫腰往阴暗里躲了起来。
待太监追过来时,她早就已经躲的没影没踪了。
“呸,还躲,小爷一双利眼再见到你,一定立马把你给认出来!”想了想,太监还是站在门前,敲了一下开口问道:“喂,里面没有什么事吧。”
只是马上他便察觉到了,从那个小洞里透出来的冷气。这在大热天里虽很正常,可是一个病人的屋子里,得放了多少病才能有这样的冷气?
再闻到鼻间那股似有似无的味道,太监的眼一沉,立刻想到了什么。
这时里面一阵慌乱后,一道怯生生的声音道:“没,没有事的,你自去吧,别扰了南嬷嬷休息。”
太监心下冷笑,就是此时忽来一把火烧了这里,大约也是没办法‘扰了南嬷嬷’以吧?
“好,没事我就走了,刚刚我就外面看到一个黑糊糊的影子趴在门上怪吓人的,你自己小心啊。”太监这样说了后,坏笑了一声,转头走进了夜色当中。
屋子里的描樱被太监的话,吓的浑身直哆嗦。这几天她连睡也只敢在地上睡,不敢去睡在南嬷嬷的床上,但是就算这样,她还总是梦见南嬷嬷也找她索命。
黑糊糊的影子?
描樱不敢看床下的那口大箱子,脸色青白的坐到桌边,看着那亮着的灯,心里的恐惧才退了一些。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娘娘她倒底是怎么想的?她再也受不了了,于是这样一天天的煎熬着,那她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想到这里,描樱的手缓缓的伸向的油灯,只是她摸到没灯后,反正吓的将手一缩,趴在桌子上轻轻的哭了起来。
她不想死,被烧死的话一定很疼。
乾元宫里,正在安睡的启元帝忽然被叫醒了,他看着跪在床前的人,拧眉问道:“你说什么?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一名身着服色的太监,单膝跪地回答道:“回皇上,属下怀疑凤阳宫里有不利皇贵妃娘娘的人在。而且就在刚刚,属下发现皇贵妃娘娘的奶嬷嬷大概已经不幸,而且娘娘是知情的。”
“至少已经在六天左右了,因为用冰防止尸体腐烂,也散发出了怪味。”
启元帝坐在床沿上,面无表情的听着,半晌后开口道:“将那个人解决掉,把这件事抹了,悄无声息的抹掉,让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一场意外。”
“属下遵命!”
等人走了后,启元帝怔怔的坐着,想起今天白天听到的事,嘴角轻轻的翘了起来。真是可惜,竟没有看到她大发威风时的模样,想必一定是耀眼极了。
只是想到刚刚的话,启元帝的眉双皱了起来。也不知道刘义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这么久了,依然没有问出什么内情来。
而且连凤阳宫里的钉子也没有拔,让她处在危险之中。今夜若不是让他的人撞破了,还不知道要掀出什么样的风浪来。
“刘无庸!”
“奴才在。”
启元帝开口吩咐道:“让人传话给刘义,就说让他把手上的事先放一放,先把该处理的给先朕处理了。”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但是刘无庸却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便应下来退了出去。因为有些事他不必知道,只要一字不漏的将话传过去就成了。
启元帝盯着鞋尖看,心想这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再见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夜里会不会再做噩梦,那单薄的身子是不是挑嘴的厉害,有没有好好的用膳。
忍耐,现在还不是时候。
竖日一大早,元歌还在睡呢,刘无庸便满脸堆笑,带着皇上的赏赐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凤阳宫。
柳嬷嬷还说要去请主子呢,已经得了吩咐的刘无庸,连忙拦住她,开口道:“哎,嬷嬷不必着急,皇上吩咐了,若是皇贵妃娘娘还在歇息,便让奴才就在这里多等一会儿。”
“皇上这是疼惜娘娘呢,哪会饶了娘娘的休息。”
柳嬷嬷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后宫诸人知道,凤阳宫又得了皇上的赏赐,真是又眼红又生气。眼红是想自己怎么就得不到皇上的赏赐,生气则是因为这样一来,显然对于昨天在御花园里发生的那事,皇上是站在皇贵妃那一边的。
这是最叫她们生气的了!
不管再多的嫉妒也到了不元歌的面前,她看着面前的这些赏赐,撇了撇嘴随意道:“既然如此,那便将东西都放进库房里去吧。”
太监们帮忙抬着东西,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却不小心弄倒了一抬,上面的东西滚落在一个宫女的身边,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不小心着些,便是娘娘仁慈,也不该如此的疏忽大意。再有这样的事,我就告诉娘娘去。”宫女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