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据探子来报,应该是谢云的二公子。”士兵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卫长生听了大怒,抓起士兵的衣领道:“怎么不早说?刚刚若是抓了他也可威胁谢云几分。”
“我们也是刚查清楚的,谁也没想到这么高级的将领会直接在城下转悠啊。”士兵一脸委屈,这实在不是他的错啊。
卫长生一把放开他,转头继续看着城下,灰黑色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那些该死的义军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真是气死他了。
突然城下骂军停止叫骂,退了回去,谢云的大军以半圆的形式缓缓展开,有的已经开始安营,卫长生暗道不好,反贼是想直接迫近到霍邑城下安营了,那样他的二万兵力便要被围困在城中出不去了。如今敌人刚至不久,正是疲乏之时,他若错过这个良机,怕是要和他们陷入苦战了,于是他命二万步骑兵力分两路,一路从南门杀出,一路从东门杀出,他自己亲自率领东门这一路上战场厮杀。
谢云看着气势汹汹出城来的卫长生,当即命令军队往后退,避其锋芒。
卫长生看着扔下军帐撤退的反贼,暗自高兴,想着自己的时机果然把握的不错,命令大军趁势往前缉拿反贼。
谢云的军队在前面跑,卫长生便带着人马在后面使劲地追,哪知在离城一里远的平原上一阵战鼓响起,义军朝左右分开,有一队人马冲了出来,顺速摆好了军阵。
卫长生看着前方的大军,暗道糟糕,他高声道:“中计了,鸣金收兵,快撤回去。”
晋军刚调了个头,围,崔剑云高声笑道:“卫长生,看你还往哪里跑,乖乖投降吧。”
无路可退,卫长生只得带着军队奋力厮杀,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退回城中。
羽箭像雨一样飞向晋军,晋军前队霎时倒下了一片,后面的队伍见状快速举起盾牌,凶猛地吼叫着冲了上来。义军是新军,战斗经验不足,经不起这般猛烈的冲击,包围圈生生被撕裂开一道口子来,谢蕴之在突如其来的冲撞下打算调转马头,不料马儿受了惊吓,生生将他摔了下来,他旁边的将士急忙上前将他扶起,一时间义军更加混乱,谢云高声叫着,让金解等人堵住卫长生的路,不能让他逃回霍邑城。
谢容华奉命带着右军在两里之外待命,远远见着左军呈现溃败之势,当机立断,让长史温大有率五千军士原地待命,自己则领着其余人马前去救援。卫长生注意到了义军的弱点,他高声叫道:“他们是新兵,战斗力不足为惧大家不要害怕。”
晋军的士兵见义军战斗力不如自己,士气大振,一时间两军形式急速颠倒过来,义军中甚至有士兵开始有逃跑之意。
谢容华领着援兵赶到,看着眼前不容乐观的形式,高声道:“杀啊,砍下卫长生的人头者,赏黄金万两。”说完率先骑着骏马,冲入战局之中。
义军听到了谢容华的喊声,眼见这位年轻将军抡刀左挥右砍,一个个头颅和肉块儿在血光中飞舞,所到之处晋军像草杆儿似地倒下,马蹄从残肢断臂中、从血泊中、从正在嘶哭的晋军士卒头上踏过,他的盔甲上,脸上布满了血渍,整个人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一般。
义军见谢容华如此勇猛,受到激励,一时豪气顿发,个个杀红了眼,突然有人高声叫道:“卫长生死了。”
晋军听到主帅阵亡,一下子大乱了起来,纷纷逃散,卫长生见状双眼通红,扯着嗓子大吼道:“老子没事,给老子杀啊。”将困在自己周围的义军士兵一个个砍翻到地。
谢容华听到他的吼声,奋力一扯缰绳,马儿嘶鸣一声,竟高高跃起,他在马上迅速搭弓射箭,一双凤眼沉静地盯着在人群中厮杀的卫长生,羽箭以强势的冲透力破空而出,直直地插到了卫长生到脑颅中心。
卫长生手上的刀缓缓落下,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马上的修罗青年,颓然倒地,谢容华的马儿落下,躲避不急的人群被踢翻倒地,发出阵阵哀嚎。
事情不过发生在一瞬间,晋军和义军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反应过来后,义军杀得更欢,晋军则高声喊着:“卫将军死了,快逃啊。”
晋军像无数只野兔四下乱窜,将军仗旗帜丢了满地,义军像撵兔子似地穷追不舍,军头们想维持队形,喝令士卒不要走远,可哪里还管得住,队形全乱套了。
在卫长生不远处的义军冲过去将卫长生的头颅一刀砍下,提起来大叫道:“我砍下卫长生的头了。”
夕阳西下,秋风卷起战场上浓浓的血腥味,战场上尸横遍野,不过一日,霍邑的守军已宣告覆灭,谢云留下几队人马收拾战场和亲点俘虏,自己则领着谢蕴之和谢容华,带着卫长生的头颅前去霍邑城,谢蕴之看着全身是血的谢容华,眉头微皱,他马上挂着的砍刀上坑坑洼洼,足可见今日有多少人死于那刀下,他来到谢容华身旁,低声道:“容华,你今天实在是太鲁莽了,你乃右军的最高统帅,如此深入敌军,若有个三长两短,右军怎么办?”
谢容华听了他的话,满不在乎地笑道:“若是统领上阵杀敌畏首畏尾,怎么让跟着你的军士相信你这是一支勇猛之军呢?”
“可是,今天你还是太涉险了,万一出事可怎么办?”谢蕴之一阵担忧之色。
“大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仗我们打得必须漂亮,才能让更多的人加入我们,至于我的安危,大哥放心,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