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祯带着谢珩出来的时候,耿青已领着大伙赶了过来,谢灵祯无奈地看着他们,道:“你们都没事做吗?这么多人一窝蜂地过来,也不怕吓到大皇子殿下!”
众人看到粉雕玉琢的孩子,心中都畅快了几分,云亦凡上前道:“听耿将军说起这事,实在是不敢相信,如今真的见到了,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
谢珩倒没有被他们吓到,他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围着自己的一圈人,问谢灵祯道:“四叔,这些叔叔伯伯都是来看珩儿的吗?他们都是来陪珩儿玩的?”
谢灵祯还未回答,云亦凡已笑容满面道:“是啊,我们都是你娘亲的朋友,特意过来陪你玩的!”
“真的吗?太好了,有这么多人陪珩儿玩耍!”谢珩高兴地挣扎着下了地,几步跑上前对眼前的这群人兴奋道:“叔叔伯伯,娘亲教了珩儿很多游戏哦,珩儿来教你们!”
周围伺候的奴仆惊讶地发现,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们,竟然真的屈尊降贵地陪着这个小小的孩童玩那些极其幼稚的游戏,温暖的阳光下,偌大的院落中满是欢声笑语,仿佛将这些天笼罩在夔州府邸上空的阴霾缓缓吹散!
谢容华和叶修泽的谈话,持续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紧闭的房门才打开。
他出来的时候,谢珩已经玩累睡着了,云亦凡他们也早已离开,只剩了谢灵祯抱着谢珩在院中的石凳上坐着!
谢灵祯见他出来,急忙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轻声道:“珩儿一定要在这里等着皇兄……”
谢容华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谢珩,将他轻柔地抱入怀中,谢珩迷迷糊糊地清醒了片刻,看着谢容华呢喃道:“爹爹,珩儿困了!”
“困便睡吧!爹爹会一直陪着你的!”谢容华柔声哄道,谢珩点点头,靠在他怀中,很快就睡了过去!
谢容华看着谢灵祯,对他轻声吩咐道:“带叶公子去见关在牢里的那些盲将,滕羯用了隐蛊,你才一直找不到他和谢纬枫,叶公子会告诉你怎么用那些盲将找到他们,朕给你三日的时间,把他们带到朕面前来,记住,别让他们死了!”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声音虽然平静,谢灵祯却可以感受到那平静之下的怒意滔天,他点点头,沉声道:“臣弟遵旨!”
谢容华吩咐完毕,便抱着谢珩返回了房中,叶修泽看着他和谢珩的身影,心中酸涩,从今以后,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和谢珩如父子一般相处了,无论他多努力,他终究不是他的父亲,和他没有血缘的羁绊!
“叶公子,你随我来吧!”谢灵祯看他神色有异,出声催促道!
叶修泽收回情绪,随他大步离开了这里,他在心里默念道,汐凝,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完成的事了,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安心!
不到三日,谢灵祯和叶修泽便在距锦城三十里外的小镇上抓到了谢纬枫和滕羯,二人一路被囚车押回了夔州府邸,谢纬枫和滕羯跪在大堂中间,望向高堂上那个脸色阴郁的白衣帝王,心中不寒而栗!
谢容华还未开口,谢纬枫已磕头道:“陛下,一切都是滕羯唆使我做的,求陛下明查。”
“陛下,我都是奉命行事,谢纬枫给我下了毒,若我不听命于他,便会毒发身亡,求陛下明鉴啊!”
谢容华看他们互相推诿的样子,脸上扬起冷冷的笑容,他沉声道:“叫大夫来给他看看他中了什么毒!”
很快便有大夫来给滕羯看了,恭敬答道:“回禀陛下,他中的毒名为月相思,是在七七四十九种毒花中随意挑选七种毒花萃炼而成的慢性毒药,没有根治的解药,每月需要服食七种毒花相应的解药才能保住性命,否则会爆体而亡!”
“是吗?既然三弟要控制他,想必身上藏了几个月的解药,是三弟自己交出来还是要朕动手让人从三弟身上搜出来呢?”谢容华淡笑道,他虽然在笑,那笑意却并没有达到眼底!
“我自己拿!”谢纬枫不情不愿地拿出解药,解释道:“我是怕他炼成天蛊后反咬我才用毒控制他的,并不是我先下毒他才炼天蛊的!”
他说这话时,明显地感觉到屋子里的空气冷上了几分,谢容华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地噬杀之气:“朕对你们谁唆使谁的没有兴趣,你放心,你们曾经对她做了什么?朕会帮她在你们身上千百倍地讨还回来!”
两人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惧,谢纬枫急声道:“谢容华,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不能那么对我!你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母亲吗?”
“母亲?三弟和朕作对,设计陷害朕,折磨朕的女人的时候,可有想过半分母亲?想过朕是你的亲哥哥?”谢容华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声道:“三弟放心,朕顾念着你和朕的手足之情,不会让你过生不如死的生活,不过你既然犯了谋反的大罪,朕当然也不可能让你痛痛快快地死,等回京以后,三弟便在天下人面前接受凌迟之刑吧!”
“凌迟?”谢纬枫脸色一白,惊怒道:“谢容华,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传到父皇耳中吗?就不怕天下人说你是暴君吗?”
“如今这个天下朕说了算,父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处你凌迟之刑,正好让天下人都看看,和朕作对是什么后果!”谢容华无所谓地笑道,他望向滕羯,声音犹如地狱中的恶魔:“至于你,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有机会死的,朕会让你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