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你方才何故不顾安危去救那个契丹人呢?”去契丹部族的路上,张玄策忍不住问道。
“她是契丹的公主,若是和我们比试中出了什么岔子,不好向他们可汗交待!”谢容华淡淡地道。
“殿下如何看出她是公主的?”张玄策吃惊道。
“张先生也看出她是女扮男装的吧,一个契丹的年轻少女,可以使唤那么多的契丹勇士,甚至连契丹的神箭手萧达都能听命于她,除了是契丹的公主,她还能是什么身份!”谢容华微微笑道,加快了速度往前而去!
张玄策看着谢容华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他方才看那个公主看谢容华的眼神,像是对他动了心,若只是个普通契丹女人还好办,若是契丹的公主,恐怕就难办了,他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谢容华有没有发现那位公主看上他了!
他们进了契丹的部族后,便有人上前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谢容华进了契丹族的大汗金帐,见坐在虎皮椅上面容威严,续着短须的中年男子,拱手行礼道:“魏国秦王谢容华携使臣见过大汗。”
耶律璟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抬手道:“秦王请坐!”
谢容华在一旁落座,陈大和张玄策则一左一右站在了他身边。
耶律璟笑了笑,明知故问道:“秦王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谢容华站起身,拍拍手,立即有随从抬着一箱一箱的礼物鱼贯而入,谢容华示意他们打开,侯在大帐内的契丹人放眼望去,是一箱箱金银珠宝,瓷器丝绸,这些东西很久以前确实是可以让他们眼前一亮的,可见得多了,也就不再觉得有那么稀奇了。
“父皇听说大汗即位的消息,特命我亲自带着这些礼物来契丹走一趟,以贺大汗即位之喜,望大汗笑纳!”谢容华从容地对耶律璟道。
“哈哈哈!谢云太客气了,想你们还在晋阳的时候,对我部族也是多加照顾,待你们去了长安,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忘了以往与我契丹的交好之情,如今看来,谢云老弟还是记得我和我的部族的!”耶律璟哈哈大笑道,示意己方人员收下这些礼物。
“大汗哪里的话,父皇常常与我提起契丹和大汗,敬佩有加,若不是国事繁忙,他定是要亲自来与大汗道喜的,能与契丹交好,是魏国的荣幸。”他微笑着道,话语间有意无意将魏国的地位屈居于契丹之下,让耶律璟心中万分爽快,看来谢云也明白,他们魏国,如今还需仰仗着他契丹的鼻息而活。
“嗯,你放心,你们这么诚心地来与我结交,我契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往后对魏国一定多加照顾!”耶律璟笑道。
他的话让陈大心中微微有些不快,看耶律璟得意得意忘形的样子,好像魏国有多怕他们契丹一样,不过想到出行前谢容华对他的嘱咐,他也便不敢把这样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既然大汗这么说了,我们这边正好有一个忙需要大汗的帮助,望大汗能施以援手!”谢容华和他说了这么久客套话,终于将他来此的目的亲自道出:“大汗也知道,前几月魏国与梁国打了仗,这一战,我们虽然最后赢了,灭了梁国,梁国的国君詹子濯却逃了出来,我们多方打探之后,才发现他潜入了契丹,此人心怀叵测,留在契丹,恐怕会想办法挑拨魏国和契丹的关系,所以,容华恳请大汗将詹子濯交给我,让我将他押回京城,交由父皇定罪。”
“詹子濯?”耶律璟皱眉,似笑非笑道:“本汗并未在族中见过此人,秦王的消息会不会有错?”
谢容华听了他的话一愣,他这样的回答,分明就是不想将人交出来,他面上假装诧异道:“这不可能吧,我的人亲眼看到他们一行入了契丹的,或许是他们混进来的时候大汗忙着即位,没有察觉到詹子濯,此人对我魏国非常重要,还请大汗帮忙找到他。”
耶律璟看着眼前和自己演戏的秦王,笑了起来,道:“契丹族人成千上万,要将詹子濯从这些人中找出,恐怕还需要些时日,这几日,就请秦王和你的随从们好好欣赏一下我草原上的风光吧!”
“如此,就有劳大汗了,若无他事,我们便先行退下了。”谢容华目光微敛,等耶律璟应了他后,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大汗金帐。
出了大帐,立马便有契丹人领他们去为他们安排的帐篷,待进了帐篷后,陈大气道:“殿下何故对那个大汗低声下气的,看得我真是憋屈。”
谢容华摇头苦笑道:“耶律氏一统契丹六部,如今正是他们锋芒最盛之时,而中原四分五裂,任何一个势力,如今都还不足以和契丹抗衡,我们现在只能顺着他,才能有足够喘息的时间,不然他帮谁,都会是我们的大麻烦,这一次若不是耶律洪病亡了,我们也不会在最后关头如此轻易地夺回晋阳。”
陈大明白过来,虽然心有不甘,倒也知道现在他们别无选择,张玄策看着谢容华,皱眉道:“殿下,今日耶律璟收了我们的财宝,却又这样拖着我们,看来我们想要让他把詹子濯交出来,似乎没那么容易,毕竟中原大乱,是他最乐意看到的情况。”
“对他来说,中原自然是越乱越好,这样,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有各国献上源源不断的金银财宝,努力地讨好他,这些我来时就想过了,想用金银珠宝就打动耶律璟,完全没有可能。不过,既然他留下我们,自然是还想和我们讨价还价的,先看看他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