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费果笑的很得意,可是细心的陈新耀坐在一旁却发现随着费果面无旁边人的呱呱奇谈,坐在自己身边的皮埃尔此时脸上的表情就越显得不自然了起来。
不出陈新耀所料,费果的笑声还没过去,皮埃尔就突然板着脸问道;“费先生,哈利博士是你们的人下的手?难道你们为了获取他的手摸尽然暗杀了哈利博士?”皮埃尔话语中句句语气冰冷,话语中透露着阵阵杀机。
费果见自己说错了话就连忙朝皮埃尔笑着说:“皮埃尔先生,这您就错怪我了。哈利博士只是我的一个比方,只是对于那些外星人安插在地球上的使者的一种比喻。现在的国际关系这么好,在这种大政治背景下我们的人怎么可能在你们的地盘上随便杀人呢?再说哈利博士还是你们太空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我们是不会破坏这种和平环境的。当然对于他的遇害我在这里深表遗憾,你也知道人们对哈利博士真实身份有所怀疑。虽然我亲眼未曾见过他,可是毫无疑问,人们现在都在用他形容这种存在在地球上的外星人。我刚才只是拿他的身份做了一个对于你来说不怎么恰当的比喻,只是一个比喻而已。”
听着费果的耐心解释,坐在一旁的皮埃尔就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望着房车里的装饰,眼神没有看陈新耀,也没有看一直想对他示好的费果。看到皮埃尔这种阴晴不定的情绪,陈新耀反而觉得很正常。按照常理来说,在重大决策和利益面前,像皮埃尔这种叱咤江湖几十年的重量级人物应该已经城府很深。可是现在看来,对于那次屠杀,对于几个世纪以来家族背负的仇恨和耻辱,皮埃尔显然已经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之所以这种情绪一直都没有爆发出来也许是出于皮埃尔对于利弊的最后考虑,他现在只是在心里做着某种极其复杂的忍耐。虽然出于利益关系的种种考虑让这两个人暂时走到了一起。可是陈新耀心里却很明白,没有一个人会把杀害亲人的凶手最后当做自己的朋友,更何况这个凶手还是对他们整个家族几百人的灭族屠杀。虽然那段历史已经被遗忘了好几个世纪,可是从皮埃尔那充满皱纹却青筋暴露的太阳穴周围,陈新耀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一种被强迫压制的愤怒。
虽然陈新耀自己心里明白长时间的把这两个人撮合在一起很明显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可是现在费果手里有外星人的左右手手摸,虽然陈新耀自己不用手摸也可以打开飞船,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现在还必须继续利用费果所代表的血色骷髅集团来完成他接下来的计划。他觉得现在的费果就是他掩饰真实身份绝好的挡箭牌,有了这个人和他身后所谓的吐乐会作为傀儡,不管这些人掌握的外星科技是真是假,重要的是他在以后就可以把所有加快飞船研究项目进程的原因都推倒这些血色骷髅身上。为此,他还特意在那本遗留在一号飞船死人身边工作笔记本上添加了更多关于如何操作飞船的有用信息。他觉得不管怎么样这都是绝好的机会,现在活人要好好利用,死人更是要无限放大的利用。
心里打着自己小九九的陈新耀见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自己也就索性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养起了神。车在暴雨中疾驰,修建完善的战备公路并没有因为瓢泼大雨而影响到车队的进度。
当车队来到珍珠岛主基地门口的时候,唐宗理已经站在那里恭候多时了。皮埃尔首先钻下了汽车,然后就是陈新耀和费果同时从双开门的车厢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实验室门外高大的大理石拱顶和戒备森严的守卫部队之后,皮埃尔就率先大踏步走入了实验区的大门。
他没等费果和陈新耀同来就自己独自一人上了第一辆轨道车,然后就示意轨道车上的守卫开车。守卫见皮埃尔要求自己开车就连忙用眼神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唐宗理,见唐宗理朝他点头之后就熟练的发动了轨道车朝实验舱缓缓驶去。在皮埃尔身后的轨道车里跟着的是陈新耀和费果同时坐着的轨道车,随后就是唐宗理、欧阳靖一群人跟在后面。
对于皮埃尔的冷淡,费果和陈新耀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们甚至还有点同情起了这个年过六十的小老头。虽然没有皮埃尔的加入,陈新耀和费果一路上还是有说有笑。费果一路上更是笑容满面的四处张望并对试验区的设计大加赞赏,除了欣赏之外,他还一直询问着整个试验区的各种情况。
几番交谈下来,陈新耀才发现自己遇见了一个十足的内行。感觉无法胡编乱造的陈新耀就只能该说的就说大概情况,不该说的就谎称自己也不够了解这些建筑上的小事。虽然就连在轨道车上陈新耀还是被费果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可是轨道车停靠的地方很快就拯救了陈新耀词不达意的话语。
当见到打开飞船舱门的那一刻,皮埃尔就激动的开始老泪横流。然后他和费果几乎同时就各自奔向了前后一大一小飞船的控制舱。还没等陈新耀说危险,这两个平时在众人面前风度翩翩的绅士就像两个手脚利索的强盗一样登上了飞船。
看到此情景,陈新耀就只好示意唐宗理朝费果跟了上去,而自己就急忙朝皮埃尔所在的飞船跑了上去。而整个ot被容许进入飞船实验舱的人随后就都登上了各自看好的飞船。
虽然在会议室陈新耀反复叮嘱了上到飞船之后不能触动任何东西的命令,可以在场的人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