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枚腰牌,慕容清的脸色立时就变了变,这上面的雄鹰别人不认识,他可是不会不认识的,毕竟,他还曾经非常仔细的端详过这雄鹰,这是齐王大军的标志。
而在这时候,一旁的何论也不由得有些惊奇的看着那枚腰牌,这图案他是识得的,是齐王慕容墨特有的徽记,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偶然,毕竟这戏演的也太假了,只是,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将这东西故意的留在这里呢。
“皇上?”
见慕容清一语不发,何论连忙小声的在慕容清耳边喊着,以提醒他现在祭典还没有结束,倒是观礼的各位还有文武百官们,他们都需要一个解释,关于他手中现在正拿着的腰牌。
“这……想必各位大人们都认得吧?”
慕容清当然是不傻,知道这件事情有蹊跷,但是现如今却不得不将手中的东西亮出来,毕竟,他也没有办法不是,再者,虽然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个坑,可他也不能保证大哥没有别的心思不是?
“这是齐王殿下的军徽!”
忠义候祁立刚率先就惊呼出声了,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官员们又是一阵强烈的猜测和议论,而其实这也正是慕容清想要的结果。
“齐王?”
安浅玥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被面具遮盖了表情的慕容岳,心中有些无语,怎么感觉他们兄弟几个这是要一个一个的全出点事呢?
“大哥已经在边关呆了八年,若是想反的话,这时候还轮得到他在这里祭天?”
慕容岳好像是冷笑了一声,但是这语气却有些模糊,让安浅玥有些分辨不真切,就好像刚刚听到的是幻觉一般。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慕容清不可能看不出来,就连这种事情都要拿来利用,没想到,他还藏的好深啊。”
看着不想远处祭台上深思着的慕容清,安浅玥小声地和慕容岳说着,随即,心中之前对于慕容清的评价又掉了一个档次。
不过,皇室子弟终究是皇室子弟,若是真的都像慕容岳这般天真可爱的话,估计这各国之间也不用更迭朝代,直接几千几百年传下去算了。
“皇室间哪有真正的坦诚,我不就是例子么?”
慕容岳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将嘴巴凑到安浅玥耳边轻轻的说着,而这一幕便又落到了慕容清的眼中,而且,他还发现安浅玥是面带微笑的。
“这腰牌虽然是齐王的军徽,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毕竟,这等拙劣的离间计想必谁都能看的出来,只是想要离间朕与齐王的兄弟情谊罢了,朕立志要做一个明君,一定不会如此糊涂的就中了此等奸计,所以,忠义候,你大可放心。”
慕容清将自己的目光从安浅玥的身上收回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忠义候,眸中闪过一丝什么,只不过被飞快的掩住了。
“皇上圣明!”
祁立刚一直都在紧张着,突然听到慕容清喊了他,差点就吓得跳起来,不过,好歹也是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人,要是失控了那才糟糕了。
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齐王慕容墨的母亲,就是忠义候祁立刚的亲妹妹,所以,忠义候便是慕容墨的亲舅舅,而刚刚他突然失声惊呼出口,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可是他的亲外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怎么对得起他已经亡故的妹妹?
“忠义候不必担心,朕一定会查出这幕后的真正主使,还给大皇兄一个清白。”
慕容清见祁立刚满脸的紧张,心头的疑虑却还是不曾消去半分,而这时候他还特意喊了大皇兄,而不是再称呼齐王,就是为了让祁立刚放下心来,不过,看来他也需要好好的监视一下他的大哥了。
“老臣谢皇上!”
祁立刚不由得又是深深的一拜,满脸的诚惶诚恐,心中更是不由得更加担心起远在边关的齐王,千万,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如此,便这样吧,各位大人也受惊了,晚上朕会设宴为各位压惊的。”
而此时,慕容岳和安浅玥已经站的更加亲密,就好像两个人已经非常的熟络一般,慕容清面色阴晴不定,将手中的腰牌握的越来越紧。
边关军营。
一身盔甲的慕容墨将手中的小纸条看完后烧掉,随即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八年,他已经在这边关呆了八年了。
一旁的陈述看着慕容墨,心中便默默地叹了口气,八年的时间,齐王殿下从一个玉树临风,锦衣玉食的皇子变成了整天被风吹雨淋的刚强军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殿下他应该承受的。
“殿下,这样子真的行得通么?”
陈述有些不明白,要是皇上他根本就不拿这个当回事的话,是不是这就等于白忙活了,毕竟,这种故意将自己的腰牌扔下去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
“无妨,见到是本王的腰牌,他一定会说,这是小人的离间计,毕竟,谁都明白,本王不可能用这么蠢的方法来夺位,所以,以后本王就能排除嫌疑了,等着本王真要做点什么的话,他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怀疑到本王的身上。”
慕容墨轻轻的蹙眉,这个方法是他想了好久终于决定下来的,虽然说风险是大了些,而方法也的确是简陋了些,但是换个角度考虑的话,这也算是最保险的方法,毕竟,只要他自己不承认的话,谁都没有办法说这是他做的。
而且,刚刚宣阳城的眼线已经来报,慕容清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