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莫少珊听面前这个对自己频频注目,笑容温柔的年轻男子竟是许王宋恪,眼里就放出光来。
原来……许王并不是传说中那般的可怕样子啊!却是一个长得这么好看,又对人如此温和的人!不由地,她就对宋恪偷偷地瞟了一眼又一眼。
而后,她碰上宋恪炯炯看过来的目光。
莫少珊脸就红了,举止也温婉了,说话也娇柔了,上前款款下拜:“小女子见过许王。”
宋恪含笑抬手让她起身,说了几句彬彬有礼,奉承赞美的惯常话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问起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年龄几何等等来。
莫少珊面带娇羞,一一回答。
一番你来我往,你问我答后,两人渐渐就说得入巷。
到得后来,话里话外就有些风花雪月的意味了。
主子是个中高手,身为贴身奴才,王海对此场景司空见惯。不用宋恪吩咐,他就十分自觉地拉开了和二人的距离,溜达到不远不近的地方,兼顾着放风职责。
今日不同往日,荷花宴上是要给许王选妃的,倒不能让人看见许王在这里勾搭良家女子。
但见宋恪和莫少珊越说越热切,渐成难舍难分之势,王海心里去有些着急起来。
王爷这是见了美人,就把杜姑娘的事儿给忘到脑后了?
正在此时,芳心来了。
“王爷!”她急急地跑到宋恪面前。
宋恪目光从莫少珊脸上移开,问道“何事?”
“公主让奴婢来报王爷……”芳心瞥见旁边的莫少珊,话便没有说下去。
宋恪看着芳心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想起自己心中的事来,猜测着她要说的话许是与杜若衡有关。
他便对莫少珊说道:“今日得识莫三姑娘,本王甚是欣喜。本王此刻有事要做,莫三姑娘且先请自便,改日……”说着含笑看了莫少珊一眼,并不把话说完。
莫少珊被他看得心跳如鼓,忙娇声说道:“王爷有事只管去,小女子……”
她本来想说等着王爷,但瞟了芳心一眼,却把话收回口中,变作:“告退”两字。
打发走莫少珊,宋恪脸上笑容立即隐去,问芳心:“可是母后那边有什么事?还是……”
芳心忙道:“不是贵妃娘娘,是杜姑娘。公主让奴婢来告诉王爷……”就说了明月轩的事。
宋恪听完,面沉似水。
他知道杜若衡喜欢沈策,也知道她数次勾搭沈策不成。只是往常那些倒也罢了,他能忍的不能忍的都忍了。今日荷花宴是为他选妃而开,她却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私会沈三!
让他如何能忍?
“杜若衡!今日本王定然让你……”宋恪目光骤然阴寒,转身抄最近的路,斜刺里匆匆地向明月轩赶去,心中冷冷想道:杜若衡,即便你此时已和沈三抱在一起,本王也定然要把你抬进许王府!
至于沈三……他早晚得死!
宋恪一路急行,直奔明月轩。将要到湖边时,忽地听到有重物落水的声音,随后侍书和入画的呼救声响起。
他脚步顿住,向前望去。
见湖边的侍书不忙着想法子捞人,却口中叫着救命,人倒朝着左边九曲廊桥上不停地转头张望。
宋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沈策正在不远处桥上站着。
他目光在沈策和水中的杜若衡身上来回打了个转,只一瞬间,便想通其中的关节。
“贱人!”宋恪心中暗骂一声,飞身扑向湖中。
杜若衡正在水中胡乱扑腾着,等沈三公子从天而降来救她,就听见“哗啦”一声,有人落在自己身边。
她心中一喜,正要假装昏过去,闭目前忽然觉得不对,猛地睁开眼,竟见宋恪的脸向自己靠近过来。
“怎么是你?”她尖叫道,眼中憎恨厌恶的神色被宋恪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本王,还会是谁?”宋恪冷笑道,伸手揽住她的腰。
“你走开!救命!沈三公……”杜若衡挣扎着,伸着头朝着沈策所在的方向喊。
宋恪见到了此时,她还只想着沈策,心中恼恨之极,手臂用力,一把把她裹到怀中,嘴唇顺势凑到她耳边:“杜小姐,你故意跳入湖中,难道不是在等本王来救你么?本王就如你所愿!”说着竟伸出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舔。
“你……你怎么会知道?”杜若衡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侧头躲避,拼命挣扎,却哪里逃得开?
“本王怎么不会?你不是在等本王?难道是在等别人?杜若衡,你以为除了本王,谁还会来救你?”宋恪说到这里,声音骤然变冷。
他用一只手臂紧紧箍住杜若衡,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扭过去的脸掰过来朝向自己:“看着本王!”
“不!”杜若衡左右扭动,不肯看他。
宋恪见她如此,神色变了几变,怒极反笑:“杜小姐,可笑你自作聪明!却做出如此愚蠢之极的事情来!你父亲不是不肯答应亲事么?本王今日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他说着松开杜若衡的脸,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游走,渐渐抚上那因衣服湿透而凸显出来的起伏,直至……而后,双手来回在她身上游弋蠕动,上下其手。
大周朝京都地处燕山山脉,城周围有许多天然温泉,城中王公贵族皆有洗温泉浴的习俗。因而像杜若衡宋恪这样身份贵重的人,从小泡着温泉长大,多多少少都会凫水。
也因为如此,杜若衡才敢用假装失足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