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胡不归的这番心思,他自个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那是万万不敢表露出来的。
马正阳师徒二人,个个本事不凡,凭了胡不归此时的手段,要想跟他们斗,那肯定不是敌手。
因此,这份算计,咱们胡大爷算是记在了心里。
以前的时候,师傅骆千山曾经‘虐待’自个,胡不归就隔三差五的,往师傅骆千山的****里撒些胡椒面,辣椒粉什么的,这方法那是屡试不爽,每次都是整的师傅骆千山‘哇哇’大叫,痛苦不堪。
虽说,每次事后,胡不归都要被胖揍一顿,但,看到师傅骆千山在那不停抓挠,坐立不安的模样,那种报仇的快感,还是让咱们胡大爷十分的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家伙,你就等着好好享受那番滋味吧!”胡不归看着马正阳在那装模作样的掐算,心里就来气,暗暗下了决心发狠:怎么的,也要让这老家伙知道一下小爷的厉害!
此时,咱们马正阳马天师正在‘聚精会神’的测算,忽然他就觉得背后微微发凉,耳朵根发热,他心有所感,抬头朝着胡不归看去,只见,咱们胡大爷此时呆呆的站在那里,双手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满头糟乱的头发,就像鸟窝一样,而那原本的模样,早已经看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黑漆漆的墨汁,隔着老远,马正阳就闻到了那股子墨水的臭味。
可想而知,咱们胡大爷的模样有多么的凄惨。
“小子,你惹了我家丫头,你就该有被整的觉悟。”马正阳看着胡不归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也在心里打了个寒颤,心道:“小子,不是老头子我不帮你,你也看到,老头子我是无能为力啊!”
这边马正阳与胡不归两人,正在用眼神交流,那边,咱们玲珑大小姐已经折磨了胡不归大半个小时,到了这会儿,似乎仇也报了,气也顺了,她这才蹦蹦跳跳的回到了马正阳的身边,气呼呼的说道:“师傅,这姓胡的小子脾气还真倔强,不叫我师姑,竟然还说我可怕,你说气不气人!”
“气人,当然气人。”马正阳见自个徒弟问话,赶紧作出了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朝着胡不归愤恨的说道:“姓胡的小子,你敢欺负我家丫头,皮痒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马正阳朝着胡不归挤了下眼睛,又转头看向玲珑,腆着脸,立马换了一副口吻,笑着说道:“丫头,要不要师傅帮你出口气?教训一下这小子?”
“哼,不用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玲珑气哼哼的摆了摆小手,瞪大了眼睛,说道:“别以为刚才你和那小子说的话我没听到,我还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吗!这事,我不同意!”
“额,好好,不同意就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马正阳惭惭的笑了笑,接着转头,朝着胡不归的脑袋就敲了一下,顺手将胡不归身上那道‘六甲定神符咒’摘了下来,教训道:“小子,这次算你运气,下次要是再惹我家丫头生气,我老头子可不答应,记住了吗?”
胡不归口不能言,头不能动,只是眼睛里透出了那股子渴望的神色,算是答应了下来。
待到那‘六甲定神符咒’一去,胡不归的身子又恢复了自由,只是,由于先前的时候,站的太久,身子胳膊已经僵硬无比,这猛然间能动了,身子胳膊有些不受自个控制,差一点就摔倒在了地上,好在咱们胡大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生着闷气的同时,敢怒不敢言,因此,他将这股子劲儿,都发在了自个的身上,强撑着自个没有摔倒。
马正阳帮胡不归解了围之后,便又转身坐在了先前的座椅上,优哉游哉的喝起了茶水,不再去理会胡不归。
而,玲珑大小姐则气哼哼的坐在师傅马正阳的对面,扭着头,也不知道为啥还在发着小脾气。
原本吵闹的堂屋里,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场面也有些诡异的沉闷。
胡不归此刻身心疲惫,暗地里骂娘,心说:这叫什么事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小爷我是惹到谁了?
先前的时候,马正阳正在给胡不归讲古,后来玲珑查探回来之后,讲了自个的见闻,一切都还在顺利的发展,但,到了后来,却不知道为何玲珑发起了脾气。
咱们胡大爷回忆了一下先前的事儿,又想了想自个和马正阳师徒两人的对话,却怎么也没能找到原因。
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这就是咱们胡大爷的个性。
胡不归也知道,即使自个开口去问,依了马正阳和玲珑的脾气,那肯定不会告诉自个的,搞不好还要触了霉头,到时候自个还要遭殃。索性,胡不归闭口不提,活动了下手脚,等到活动的差不多之后,他便出了门去,找到了水盆,打上水之后,便认真的清理起玲珑在自个脸上所画的‘杰作’来。
话说,还未等胡不归清理干净,却听堂屋里的马正阳与玲珑却开口说起了话。
只听马正阳开口问道:“丫头,你再将这次前去张家集所看到的那人的外貌,以及里面的情况,说上一遍!”
“嗯,”玲珑答应着,似乎是在回忆着自个的所见:“那个人看起来能有三十多岁,斯斯文文,身穿一身正装,好像教书先生的模样,他一直站在尸群的中间,样貌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记得他在指挥那些行尸的时候,一直是抬着右手的,左手一直垂着,那些行尸似乎都受他的控制。后来,他似乎发现了我,不过,幸好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