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怪胎才下得了手.”韩鹏接过陈虎递过来的烟,陈虎为他点燃,两人扒下口罩,坐在篮球场边树下石板凳,抽着烟,陈虎没有回答他,两人就陷入了沉思。
陈虎丢掉烟头,踩着挪了几下,天色已经发白,雾气开始散去,背后惨案现场暴露众人眸子下,市局所有的法医都赶过来,正在搜索线索。
“除了献祭图案留下的燃烧痕迹,估计那怪物没有留下太多线索,反而桥栏杆上的诡异血手印倒是给我们很多线索。”
“比如气味。”
陈虎站起来:“割头者是怪物,类人怪物,我将来时遇见它的场景,回忆不下五十遍,再模拟梁启发排长当时的场景,两者联系,我可能找到这怪物一丝弱点,尽管我自己对这是否那怪物的弱点还存在怀疑,姑且再坚信自己的直觉一回。”
韩鹏沉重的神情闪烁一丝亮光,拍拍陈虎肩膀道:“你已经确定是怪物,非人又类人的存在,若是末日前,我一定不会相信这鬼话,认定是人做的。”
“扩散思维,我们将视线放在大脑那古怪存在的恶魔系统,其实答案只是我们不相信罢了。”
“或许你发现的弱点,真的就是这怪物的弱点呢?”
“是啊,恶魔献祭仪式,恶魔系统,非人类又类人存在,有能力半小时内制造重刑犯惨案,除了魔鬼,我找不到理由有人可以在半小时内制造这血案。”
陈虎站起身:“天亮了,我们回现场检查一遍,看能否得到更多的线索,现在我最关心的是,一、如何才能快速抓捕这怪物,二、这怪物是如何出现的?以何种方式出现?是否天泽任务隐藏的灾难?是否天泽之后,这种怪物会不会大规模降临地球?”
闭上眼睛,这两天古怪的梦境浮现脑海,这种梦中征兆代表着什么?投射未来?还是通灵?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定怪物只有一个,一个屠杀了四百六十多位重刑犯。这些重刑犯有杀人判死缓的,黑社会、前军人、qiáng_jiān犯等等,没有几个是好惹的,他们没有挣扎却承受恐惧被砍下脑袋,摆成六芒星,脑袋叠成京观。
这怪物是在彰显它的力量?炫耀他的战绩?并以六芒星将此折射至未知的……神……
“荣誉!”陈虎停顿脚步,拧紧拳头,吐出此两字。
“荣誉?”韩鹏低声询问,不知为何陈虎突然说出这两个字。
“古代某些残暴将士以武力彰显荣誉,杀戮铸就功勋,京观就是其中代表性的行为之一!”陈虎苦笑,“可能我猜测到这怪物为何要杀人,它是将我们世界视为战场,狩猎场,而我们是敌人,被狩猎的猎物,血液流动是他的骄傲,摆放的尸首是他的荣誉。”
韩鹏指骨捏得发白,咬牙道:“必须杀死他,否则,会有多少人遭殃?”
“不错,这已经超出了杀人或者的屠杀的范畴,而是一场提前此料不及的特殊战争。”
陈虎抬头凝望恐怖的人头京观,空空如也的胃正在翻天覆地搅动,夜雾大看得渗人,现在天亮了看得一清二白,见到同类的惨景自然感到恶心不舒服。
“韩队,你叫人检查草地的脚步痕迹,再找人推演一下那怪物身体资料,我探查一下四周,看能否发现其他古怪的痕迹,再过二十分钟太阳就出来,太阳一出来,我们就回合王正抓捕那怪物。”
“行。”韩鹏往法医走好,这群法医一大半吐得唇青面白,精神萎缩。
陈虎没有进入现场,围着足球场走了一圈,雾气还萦绕空气中,很多细致的东西需要走近才能看清,这怪物挑了一个好天气,不过,这古怪的雾气是否和这怪物有关?这是气象变化,应该与这怪物无关。
临近教学楼一侧的足球门,陈虎站立门中央,他自然不是来当守门员,而是球门的球网开了一个巨大椭圆洞口,球网的草地下方草地有一道弧形的草坪消失了,黑色的泥土像是最锋利的刀在蛋糕切出的椭圆两尖的弧线形状,但眼前的诡异弧线消失的草坪绝非任何一种锋利的利器制造出来的。
陈虎闭上眼睛,无数画面在脑海流转,他在用幻想匹配制造这特殊痕迹的可能性,蹲了大约三分钟左右,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站起来,对比球网上切割消失的球网边沿,与地下弧线痕迹做了垂直度对比,毫无疑问,网球消失的边沿与草坪弧线痕迹是同一个垂直镜面上。
“空间门?”
说到空间门,陈虎并不陌生,作为一个三流写手,网文深知读者,十部小说最低有五本有这方面的幻想描述。
如今这世界不能用常理推断,遇上不能解析的怪事,注入幻想的元素思考,固然答案有失事实,但何曾不是一种跳跃式逻辑思考方式。
“如果是空间门,就可以解释我的疑问,如果我们是程序,恶魔系统是掌握一切的系统,那是否就有病毒的入侵?”
“谁缔造了恶魔系统?如果真是某种存在缔造了这恶魔系统制造一切的灾难,是否恶魔系统就有敌对势力?”
陈虎脑仁发痛,大脑出现蜂鸣般尖锐声音嗡嗡,痛楚如潮水扑来,大有将他脑袋撑爆,眉头紧蹙,脸部因为痛苦而扭曲,呼吸凌乱,他不由双手抱头,发出低吼,强撑这一波痛苦。
啪啪啪——实在承受不住,双掌不由拍打脑袋,以此缓解这剧痛。
“啊!!!”陈虎大吼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猛地捶地,将草地敲得凹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