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侧眼看着严非:“你爸妈是不是也知道了?”
严非先是愣了愣,然后明白过来景临的意思,他说:“是的,他们也都知道,也都很喜欢你。”
景临声音有点高:“你怎么这个也跟你爸妈说?”
严非抱歉道:“是我不好,我表现得太明显了,被他们看出来的。”
景临想到严父严母早知道严非的性取向,刚鼓起来的那点气又瘪了下去。
严非看景临不说话,小心翼翼的看他:“生气了?”
“没有。”景临瞥他一眼,他哪是那么小气的人。他不是生气,就是感觉这种事儿被长辈知道了,并且两人可能一直都在暗搓搓的观察他,让他很不好意思。
说话间,村口很快就到了,两人也暂停了这个话题。
他们村是真正的三面环山,左右两边的农田越往里走山体越渐渐拔高。靠边的田埂都不宽,到时候肯定还要往里占掉一点农田的位置,白白被占一点田地的村民肯定是不愿意的,村里只说一起修围墙,关于这点还没商讨。
围墙还没修起来,景临现在也只能算个大致。中阶幻阵以他现在的情况布置起来并不轻松,其对布阵之人对灵力的引导更加苛刻。阵点和阵眼也不像往常的一些阵法那么轻松的就能计算出来,景临尝试了好几次,最后一次终于找到第一个阵点,再往下推出下一个阵点时,就容易多了。
看到景临停下来,严非掏出随身带着的纸巾给他擦了擦汗,大冬天的,景临也给累出一身汗来,可见布阵很是累人。
“好了,我们回去吧。”景临接过纸巾自己擦了擦,“具体的阵法,还要等围墙修起来后再看,不过方位应该是相差不多。”主要是这他第一次尝试中阶阵法,得先来找找感觉。
初四,村里人就修围墙需要占到的土地开会,说来说去,最后拍板,被占了土地的人家由村里出粮,每季度补偿十斤。至于村里的粮食则是由其他村户一起凑出来,每年都需如此,并且必须是当季的新粮。
被占土地的人家这才没有话说。
说是初五过后就动工,但其实还有很多前日工作要做,围墙上插不插玻璃碎片,碎片从哪来;围墙最少也要修四米高,到时候肯定需要搭支架,村里支架也不够用,还得去找;还有进出的大门,大家都说要装结实的大铁门,那又还要去找铁门。
玻璃碎片倒是好找,黄台镇上就有一个废品回收站,去那里找找肯定能找到的。大铁门,金河镇以前就有好几家在卖,离村里也不远。
“搭板的支架我知道唐家村有。”
“唐家村?太远了,往常骑车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呢!”有那知道的跟着摇头,“而且那一路两边都是山,比我们村的山还高,不安全。”
“后山那么多树,我们随便砍几根也够用了吧。”
“我看这个行,那些大树我们砍不了,砍了也没法用,一些矮的正好合适。”
“要进山,太危险了吧。”许多人还对上次的大鳄鱼心有余悸。
也有人同意去后山砍树的提议:“现在哪里不危险?后山离家近点我还安心些。”
大家一听,想一想也是,离家近是比较有安全感一些的。
于是村里大伙儿又歇了一天,先是去黄台镇找到废品回收站。
经过谢家村的时候,之前谢书还有另外几家跟着一起去进过县城的,围墙已经修好了。景临看到谢书家围墙上插着的酒瓶碎片,有一段大概是碎片不够了把家里的碗砸了几个给补上了。铁门也很眼熟,因为之前进过他家一次,所以景临记得这铁门是他家客厅另一边的大门,给拆下来装上了。
黄台镇毕竟是小镇,回收站也不大,大家如愿的在里面找到了需要的酒瓶子,数量不多,但是拿回去也够他们村用了。酒瓶子一个上午就搞定了,中饭过后,大家就去了金河镇。
这次就没那么顺利了,整个镇子不知被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伙势力给占了,在镇子的入口修了围墙,安上了大铁门,铁门这会儿关着,前面放了手动阻车钉。
景临他们不得不在入口处停下。
金河镇的路面挺宽的,两辆大卡车能同时同行,路两边都是商店,而商店前面也有空地。现在透过铁门可以看见入口处的两边空地被搭建了几个彩钢帐篷,里面铺满了泥土,右边空地最前面还放着一个移动报刊亭,景临他们刚停下,就有六个男人从里面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
景临他们的人不少,但是这六个男人看到他们嚣张的模样半分不减。
为首之人看了看他们身旁的自行车,就知道他们是附近的村民,他用手里的铁棒敲了敲铁门,对站在最前面的景临几人说道:“几位面生,恐怕是这么久来第一次到镇子里来,跟大家说说规矩,想要从镇上通过,每个人得缴吃的二十斤,不拘什么东西,包来回。如果想要从镇子上拿东西,也得根据那东西的价格用吃的来换。同意的就拿东西出来,不同意的就可以走了。”
“抢劫啊这是!”景临他们这边有人不忿道。
为首那人看都没看说话的那人一眼,听了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这叫各取所需。这地儿我们先来,就我们说了算,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打哪儿来的就哪儿去。”
说着,竟从敞开的棉衣里掏出了一把抢!
景临他们神色一紧。那人手里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