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没事吧?”张烈扶起挞拔月儿,一脸担忧。
挞拔月儿被夏侯正一脚踹飞后,身下的轮椅早已碎成一地,不过因为大部分力量被抵消的缘故,只受了些轻伤。
“汗皇,我没事!”挞拔月儿依靠着张烈,抓着他的手臂和衣服,仍是一副不能站立的姿态。
“夏侯正,你敢伤我皇后,你找死!”张烈安慰过自己的皇后之后,紧接着浮现上来的就是怒火张,平日里,他都对她呵护有加,不舍得让她受一点伤,今天却被夏侯正这样粗暴的踹飞,他的心那一刻都拧在了一起。
张烈将挞拔月儿交给身边的一个侍卫,挥刀冲向夏侯正,气势一往无前,杀气浓烈,要为妻子报那一脚之仇。
对此,夏侯正是无所谓的,不说挞拔月儿本是妖物,他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一旦真相大白,大多数人都会赞同他的做法。而且就算张烈真的对这个假的拓跋月儿感情深厚,因此记恨上他,那也影响不了大局,张烈也不会明面因为这个和他作对。
张烈身为挞拔族的大汗,一身实力确实不错,只是与夏侯正比起来,还差了很多,即便他现在因为挞拔月儿的原因,发挥出了远超自己巅峰时的实力,也依旧不如。
而且,这种怒气带来的实力爆发,其实是相当不稳定的,只要避开一时的锋芒,他的气势很快就会跌落下去,而且会有一段虚弱期,比之前正常的实力还要不如。
但夏侯正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区区一个张烈,直接横推就是,池阳剑在他手上舞出一串美丽的剑花,丝丝剑气如同剪刀将张烈的攻势撕裂。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夏侯正的剑气则是直接点在了张烈的要害,直接将他的鼓给戳破了,让他的攻击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显得疲软无力。
“不可能,再来!”张烈难以想象自己的全力一击就被这样轻易挡了下来,而且自己还处于下风,这让他之前气势汹汹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笑。
长刀再次出击,这次却被一把斜插进来的剑给抵住了,却是剑痴摆脱纠缠,过来拦住了他。
“夏侯,我来对付他,你去对付兔妖吧!”剑痴朝夏侯正道。
夏侯正平静的点点头,跨出一步,瞬间绕过了张烈,来到了挞拔月儿面前,池阳剑又快又狠的刺向她的心脏。
“好快!”挞拔月儿心脏一紧,没想到夏侯正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这样的速度,如果她还要以双脚不便的状态出现,绝对能轻易把她慢慢拖死。
挞拔月儿想了想,还是不愿暴露真身,咬牙施法,熟悉的‘水膜’再次出现,那名扶着挞拔月儿的侍卫也单手挥刀,与夏侯正正面相抗。
池阳剑剑尖精确的点在他的刀刃上,那名侍卫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上传来,震得他虎口裂开,大刀掉落在地上,摔成一地的碎铁片。
池阳剑震碎一柄大刀,威力并没有减少多少,刺在‘水膜’上,导致一小片的蛊虫瞬间被剑气绞灭,但是随后又立即有其它的蛊虫补充过来,构建新的防御,似乎想和夏侯正打持久战。
这时候情况紧急,实际上挞拔月儿已经是靠自己的力量站着了,只是微微往侍卫那边靠了靠,做出一种被他扶着的假象。
不然如果真的是被他扶着的话,必然会影响到她的动作,影响发挥,到时候还能不能对抗夏侯正,想想就该知道。
此时那名侍卫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夏侯正身上,脑海里想着该怎么把皇后安全送走,才不辜负汗皇的信任。
侍卫心里十分着急,要是被这妖人害了皇后,那他就真的是挞拔族的罪人了。
张烈心里十分着急,夏侯正的攻击他自己都挡不住,他的皇后还是伤残之躯,常年不与人争斗,怎么可能挡住这凶徒?
挞拔月儿心里十分着急,夏侯正的剑真的很强,那股锐利之气似乎都要透过蛊虫的防御插进她的心底,她仅仅动用蛊术来抵御,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要是还没有转机,她可能就真的要在这里原形毕露了。
那时候,前面一切针对挞拔玉儿的流言都会不攻自破,所有人都会联起手来对付她,就算她有通天之能,也休想再有活命的机会。
更让她在意的是,一旦她的真实面目暴露,张烈肯定会无比失望,她不想让他失望,不想和他分开。
僵持一会儿,夏侯正突然抬脚后撤一步,一剑划过身前的位置,剑气挥洒出去,几只不起眼的小蛊虫被斩为两半。
“皇后!”那侍卫以为机不可失,连忙扶着拓跋月儿就要走。
拓跋月儿此时是真的感觉到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原本一直没有让腿部恢复正常,可以让张烈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她的身上,有更多的时间和她相处。
但是现在,她双腿‘残疾’,被一个人扶着,怎么可能走得快?就算只是假装被扶着,也不可能做到健步如飞,更不可能比夏侯正更快。
“夏侯正,住手,不然我杀了她!”带着一丝疯狂与不顾一切的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让夏侯正暂缓了进攻的动作。
夏侯正下意识回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是步禄孤红,她一只手臂自然的下垂着,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雪亮短刀,架在小雪的脖子上。
他有些奇怪,于小雪应该是在挞拔玉儿和陈靖仇的保护中啊,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抓走?
“放皇后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步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