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
悠远的声音唱响,淡淡离愁飘过。古刹钟声迟暮,烛已残,山已碎。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
古城旧里,唯有你还在等候,珈蓝寺听的那场雨已是心中永恒。
……
洛阳潘记酒肆,一桌两人议论道。
“诶,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流鸢小姐以路至洛阳,已确定三日后要在寻芳阁出演。”
“什么!流鸢小姐,是不是被称之为仙音的流鸢小姐。”
“当然,除了她现在还有谁敢叫流鸢。”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仙音流鸢!
听说,流鸢音律已成一宗,是为大家;听说,有狂徒扬言要揭流鸢面纱,被千金悬赏;听说,有贵族嫡子弃万贯家业不顾,一路随至流鸢,只为听上一曲;听说……
太多太多的听说,流鸢从凤翔起,一路之上以为传奇。
她的词、她的曲被传抄天下,无数歌姬争相传唱,却不得要领。听流鸢亲唱之人纷纷摇头,问其固?只道是不见流鸢三分韵彩。
“师哥,你说这流鸢唱歌是有多好听啊!被称为仙音,那不是说她唱歌和仙女一样好听?”
陆林轩瞪大眼睛,咬着筷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一路上,她听到流鸢的名字已经不下十回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听过她唱歌。”李星云一脸无奈的样子,苦恼道:“我现在只担心雪儿的安危,洛阳城守备森严,要怎么才能把雪儿从朱友珪手上救出来呢?”
“诶!最新消息,最新消息!”
邻桌上,一男子凑向一桌,急忙道:“暴君朱温听说当晚也要驾临寻芳阁。”
“嘘!”
一桌的男子连忙叫他止声。
“哼,只准他嗜杀成性,还不许我等说说啊!”那人说的硬气,声音却越来越小。
“若要那朱温听得仙音,这流鸢小姐岂不是就成了成了笼中鸟。”一人担忧道。
“是呀是呀!”
听他说完,临桌不少人都点点头,脸有阴云。
“放心!”
有一人神秘道:“我听说啊!这流鸢小姐是幻音坊九天圣姬多闻圣姬闺中蜜友,女帝坐上宾客,背靠幻音坊就等于背靠岐王,不是那么好动的。”
“呵呵!岐王,朱温会怕一个岐王吗?”一人冷笑一声,出声反驳。
“嘿嘿!”
那人并不气恼,又道:“这一个岐王不怕,那再加一个晋王呢?晋王嫡子李存勖已在潞州发话,知音难寻,在潞州城坐等流鸢小姐大驾光临。”
“嘶——”
吃瓜群众倒吸一口凉气,这一个仙音尽引得两国出面作保。那人不免得意,又道:“而且我梁国境内也不是没有仰慕这流鸢小姐的贵族子弟,你说这朱温敢下手吗?”
陆林轩小嘴张开可以塞进一个包子,惊讶道:“好厉害!师哥,这个叫不叫做颠倒众生呀!”
“是呀,连我都有些佩服她了。”
上官云阙翘着兰花指,似有所指:“这流鸢传言可是不见其人,光是用着歌喉都能征服这么多臭男人,和幻音坊那些的妖艳贱货可不一样了。”
李星云并不理他,上官云阙蹬鼻子上脸惯了,理他都是给他脸了。他看向一个戴着兜帽蒙着面巾的男子,问道:“温韬,知道寻芳阁怎么走吗?”
“寻芳阁吗?”
温韬思量一番,道:“这洛阳青楼虽多,有数十家起,但这寻芳阁也是数一数二的,我倒是知道。”
李星云眼神一凝,决定道:“那好,我们去寻芳阁!”
今日,寻芳阁停业整顿,这流鸢小姐来洛阳唱曲,舞台小了怎么行?
虽说是休业,却依旧热闹得紧,流鸢小姐说是三日后开唱,但位子却是早早就准备定了。
此时,争这个座位已经不是一个离流鸢最近、听得最清的问题了,而是各自势力财势人脉的比拼。
正所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便是如此。
李星云一行人站在寻芳阁外,各府奴仆带着礼品从门前进进出出,更本插不上身。
“我们晚上来吧!”眉头微皱,李星云打算道。
“李公子,这倒不用!”
一身紫色劲装的玄净天巧笑嫣然,道:“这寻芳阁可是我幻音坊在洛阳的分部。”
“幻音坊分部!”
李星云一脸错愕,惊讶道:“你们幻音坊还真是神通广大,在玄冥教的老巢都能建立分部。”
“嘻嘻!灯下黑而已。”
玄净天掩嘴轻笑。陆林轩突然一脸兴趣地靠着她,问道:“流鸢和你们幻音坊这么要好,那你们见过没有啊?”
“见过!”玄净天神秘一笑,道:“不仅我见过,姐姐见过,你们在场的大多数人也见过。”
卖了个关子,玄净天从后门将几人领进寻芳阁。
……
玄冥教总部,黑白无常因为吸收了几位阎君的功力,内力已是小天位,在玄冥教地位水涨船高。
“冥帝,据寻芳阁外的探子来报,李星云进了寻芳阁!”黑无常站在冥帝身后,恭敬道。
“知道了!”
尖细的声音响起,冥帝并不惊讶,自言自语道。
“原本准备将我父皇的死嫁祸给李星云,现在想来是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