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他们直说吧,反正如果我们不说他也会从其他渠道了解到这个事情,还不如我们自己大方地跟对方说明情况。你就说我们是经过深入地了解情况,经过了所有领导的商量才决定将他开除的。毕竟叫校外的人来打自己学校的同学这种事影响太恶劣了。被打的学生当时伤得也挺重,学生的家长意见非常大。我们也是迫于压力才做此决定的决定的,毕竟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我们也不想平白无故地失去一个好学生。”
矮个子主任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
办公室主任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周春望的成绩当时他们几个人也有去了解过,听说语文和英语成绩确实不错,语文从高一开始就一直是年级第一呢,所以他这次会拿到全国作文大赛第一名倒也在合理范围内。不过周春望的整体成绩不行,而且还是个准备考艺校的艺考生,那么放弃他显然没什么可惜、没什么可损失的。
当然,他们现在才知道他们不仅有所损失,而且还损失巨大。
于是办公室主任跟《流川日报》那边回了电话,矮个子主任也去联系了校长。他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很多事要在没发生之前就做出防御。他得跟校长好好地商量商量,然后看要跟哪些人或者领导提前打招呼。“恶人先告状”有时也是非常有用的,先入为主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很多人会比较认同他们最先认同的观点,而且很难改变。
·······
得到回复的陈兴国确实有点意外,竟然被学校开除了?还因为打架的事情?这就有点难办了,如果他是一名坏学生,那么就不能作为榜样来宣传,不能作为流川市的骄傲来报道了。
想来想去他准备先跟副社长通报一下。副社长戴着眼镜把那篇文章看了一遍,接着说:“写得不错,而且风格独特,别说是一个高中生了,恐怕很多成年人都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陈兴国话还没说完就被副社长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你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行就报道,不行就放弃,就这么简单。”
“好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想先跟你说一下。”陈兴国点点头。
“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可以报道,到时你了解情况后再跟我说一声吧。”副社长说。
······
早上生意比较淡,周春望的老爸正戴着眼镜在翻看着报纸,一份是《羊城日报》,一份是《流川日报》;他老妈则在打扫卫生,擦着桌椅。突然电话响了起来,他老妈说:“快去接电话。”
“好的。”他老爸嘴里应着,却还是盯着报纸。
电话响了第三次的时候他老爸还是没有动,他老妈只好擦了擦手,走过去接了起来:“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周春望的家吗?”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的,你找春望吗?你是他同学?”他老妈说。
“不是的,我是《流川日报》的记者,我看到周春望拿到了新思维作文大赛的第一名,请问这是真的吗?”
“《流川日报》?”他老妈惊讶了,然后转过头去看了下周春望的老爸,他老爸手里看的刚好就是《流川日报》。
“是的。这是个非常值得我们报道的事,只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想跟周春望核实一下某些事情。”
“那我现在叫他来听电话吗?”他老妈问。
“是的,麻烦你了。”
“好的,那你稍等,我去叫他。”
他老妈把电话放下,他老爸奇怪地问:“怎么了?怎么听你说到《流川日报》了?”
他老妈边走边说:“是的,是《流川日报》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要采访春望。因为他们知道他拿到作文大赛第一名的事了。”
春节过后不久,周春望已经跟四中那边联系过了,可以转到他们学校,过阵子交学费的日期到了跟别人一样去交一下学费就好了,开学的时候会有跟安排他去哪个班级。而平时他会在下午或者晚上的时候工作,早上有时会早起去跑步,有时会懒床。今天他就懒床了,一般即使他懒床,他老妈也不会去叫醒他的,但是这次竟然来了。听说是这事之后,他便走到二楼前面大厅去接电话。一楼和二楼各有一部电话,是连通着的。
“喂,你好。我是周春望。”
“你好,我是《流川日报》的记者陈兴国。”电话那边的男人说。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周春望说。
“是这样的,”陈兴国说,“我们对你获得的荣誉感到非常惊讶和赞叹,你知道这种事很少发生在我们流川市,所以我们想给你作下采访,跟流川市的所有民众分享一下。只是我在联系你的学校,梅竹中学的时候听说你被他们开除了,所以在采访之前想跟了解一下详情,方便透露一下吗?”
周春望顿了一下,接着说:“学校那边怎么跟你说的?说我纠集校外的人打我们学校的学生?”
“是的,他们是跟我这么说的,是这样的吗?”陈兴国说。
“你相信他们吗?”周春望说。
“你这样问是因为事实不是这样?”陈兴国说。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周春望说。
“我了解的事情并不多,所以才想跟你联系,了解更多的事情。”陈兴国说。
周春望停了一下,说:“其实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