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想着想着,他的思绪便开始飘扬起来,同时他也不忘记小心翼翼地吃着那碗里盛着的,皇上御赐的早饭,虽然这隆冬的大冷天,天寒地冻的,可是此刻,刘靖的心里却是暖暖地。
时间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好似过得特别的快,快的让刘靖没注意,碗里的饭便是已经吃完了,而刘协此刻已经用御巾擦拭嘴角的菜渍了,刘靖也是立刻放下了饭碗,随手从怀里取了一个手帕,擦拭起嘴来。
刘协笑了笑,用着那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口吻道:“你可认刘君郎做过叔父?”
刘靖一听刘协如此发问,便是惊讶道:“皇上圣鉴,这事儿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没想到皇上竟然也知道了!”
刘协和善地笑了笑,轻松道:“既然这样的话,若是按照咱们刘氏的宗亲谱,论亲排辈的话,朕还须尊称你一声刘皇叔呢!”
刘靖本来还是个自认为沉稳无比的人,可是在这真龙天子的皇威之下,竟然也起了一丝丝惶恐之意,听到刘协叫他刘皇叔,刘靖也是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又急匆匆地跪下,重复道:“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微臣何德何能劳皇上如此称呼,可不要折煞了微臣!”
刘协见到刘靖惶恐的样子,便是更加确认,这刘靖就是他要找的人了,于是刘协亲自站了起来,绕过了桌子,走到了刘靖跟前,伸出了双手,将刘靖给缓缓地搀扶了起来。
刘协双手握着刘靖的手,笑着看着刘靖,轻松道:“你不要这么紧张,你既然是汉室宗亲,那便是与朕都是同一个祖宗,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排个辈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宗族内,你是朕的皇叔,可是在朝廷之上,你却又是朕的臣子,这个一点也不矛盾,这是很正常的,臣子与亲戚本就是亲上加亲的嘛,你以后可要多费些心思,用来辅佐朕咯!”
刘靖听到刘协用如此诙谐的语气同他讲话,丝毫没有半点君臣之间应有的界限和威压,便是知道,刘协将他看做是自己人了,于是刘靖立刻拜首回道:“皇上的话刘靖定会铭记在心,为皇上分忧,为国家办事,乃是臣子的本分,臣会更加努力的,定不会辜负了皇上的一番苦心!”
刘协笑了笑,打趣道:“刘皇叔的此番表现,可不像是一个大英雄应有的举止呀,朕可是听别人说道,你刘玄德可是个治军从严,调军有方,治理有度的大能人,你不用在朕面前拘谨的,你要放开了才是!”
刘靖一听刘协如此一说,心里对这个小皇帝又是高看了一眼,突然间,在刘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也是非常的有名,他也是一代圣主,名叫‘爱新觉罗·玄烨’。
从天朝的时候,刘靖就看过康熙王朝的书籍,也看过康熙王朝的电视剧,此刻,那影视书籍当中,对幼年康熙的成熟与稳重,智谋与聪慧的描述,突然在这刘协的身上有了些体现。
这一个发现倒是让刘靖吃惊不已,原来这刘协也是个颇有能力和气度的君主,或许他的能力与那后世的康熙,并无太大的差距,或许,他只是周边的条件与环境不相同,导致在刘协的身边,竟没有一个他可以信任的心腹可以培养。
从而,导致了刘协在这京都洛阳处处受困,处处受到军阀的限制,最后给天下人表现出来的样子,便是一个昏庸的君主形象了。
刘靖顿了顿,对着刘协敬道:“皇上明察秋毫,体恤甚微,令臣拜服!”
刘协笑了笑,对着左右道:“你们都出去吧,朕要与刘将军说些家话,你们不用在这伺候了,等朕的召唤吧!”
那些侍女、黄门以及护卫都是领了圣命,徐徐退了出去。
当大殿的大门被关上的时候,刘协的脸色才突然间变得有些肃然起来,脸上那和蔼、大度以及诙谐都消失不见了,好似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般。
刘协回到了金銮宝座上坐定,对着刘靖正色道:“朕敬你有胆有识,也敬你是刘家血脉,论宗谱也算是朕的叔叔,所以朕尊称你为刘皇叔,明日朕就昭告天下,你不要再和朕推辞。
朕今天找你来,并不是简单的和你聊家常,说废话的,而是另有目的,不过我要你当我的面发誓,一定要效忠于朕,不能将事情给泄露出去,否则,日后坏了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明白?”
刘靖一听刘协将话说得这么严肃,心里也是一紧,可是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难得当今天子对他这么重视,将其视为心腹,这也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于是刘靖想都没想,立刻跪拜道:“皇天在上,刘靖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承蒙皇上倚重,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重托与信任。
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谢皇恩,今天之事,刘靖一定要让他在心里扎根,长在心里,长存于心里,决然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若有违此话,天地可灭,日月共诛,臣之忠心请皇上圣鉴!”
刘协听到刘靖的话语,见到刘靖的表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稍顿了一下,温和道:“既如此,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刘皇叔快快请起,咱们起来说话!”
刘靖缓缓地站了起来,拜谢道:“谢皇上!”
刘协道:“好了,你既然是朕的皇叔了,那就不要客气了,坐下吧,坐下朕有话要和你说!”
刘靖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激动,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呢变换的如此之快,方才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