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听着刘靖打趣的话语,便是兀自笑了笑,随后试探问道:“主公,你觉得王司徒会按照他之前说得那样,将咱们和曹孟德留在京师吗?他会不会执拗不过那袁本初,又把主公和孟德公给放出去,一起攻打李稚然他们呢?”
刘靖看了看简雍,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王大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这个人城府极深,老谋深算,他既然打定好了主意,又怎么会轻易改变呢?就凭那袁本初初生牛犊,怎么斗得过他这条老狐狸呢?”
简雍点了点头,也是会意地笑了笑,遂即又对着刘靖询问道:“那接下来,咱们就在京师坐山观虎斗,静看眼前是非事?”
刘靖点了点头,喃喃道:“除了这样,咱们还能做什么呢?要知道有的时候,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呀!眼下,静观其变,咱们再伺机而动,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简雍附和道:“我料,那曹孟德也是这个想法,此人身边也是有着不少的文臣武将,对咱们来说,他日后也是个不小的对手呀!”
刘靖听到简雍突然这么一说,便是转过头来,奇怪地看了看简雍,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简雍见到刘靖这样的看着自己,便是笑了笑,打趣道:“主公?难道我的脸上写着字了吗?怎么会突然这么看我呢?”
刘靖稍后一笑,称赞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这里,曹孟德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任其发展,日后定然也是咱们前进路上的一个极有竞争力的对手,这一点你说的没错。
不过话说到这里,你刚才提到了文臣武将,这武将,咱们已经有云长、翼德和张燕了,似乎也可以算是能独当一面了,可是说道文臣,我这里却只有宪和你一个人呀,咱们还得多多求些贤才才是!”
简雍听到刘靖说要求才,也是点了点头,立刻道:“这有何难?现在主公的声名,虽然不能说名震天下,但是也是小有名头,四海之内,那些个文人贤士,多有雄才大略者也定会多多少少知晓了主公的大名。
只要主公能够礼贤下士,广开方便之门,那日后,上门的食客岂不是数以千计?从这些门客之中挑选出拔尖之才,便可组建咱们的文臣班底,主公何愁召集不到人才呢?”
刘靖看了看简雍,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宪和呀,你的话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简雍一向自诩聪明无比,听到刘靖这么神神秘秘地一说,也是疑惑道:“主公何以言之?”
刘靖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走到了床边,想了想,方才缓缓道:“这俗话说的好,小才多如星斗,大才宛如日月,星辰漫天都是,日月唯苍穹独一,要想召集人才,只要开诚布公,广纳贤士,这并不是个难题。
可是,难得是你要是想求一个胸怀经天纬地之才,吞吐宇宙之机的大才,可是犹如大海捞针、水中捞月般要难得多咯!这个既要讲究天时也要讲究人和,乃是机缘使然,强求不得!”
简雍虽然常常以聪明自诩,可是他在刘靖面前可不敢装大,因为自从他接触到刘靖之后,便是被其身上那独有的气质给吸引了,他才思敏捷、处事有度、临危不乱,堪有一方霸主风范,同时他又沉稳内敛、不张扬、不气馁,不骄不躁,似乎又具备了一代英主之贤。
简雍明白刘靖的心思,但是他也明白贤才难求的道理,听到刘靖这么一诉说,简雍的心里也是起了一丝丝的惆怅,他便是开始安慰起刘靖来:“主公莫要忧虑,自古乃是得人心者拥天下,主公一向心存善念,凡事都是一朝廷大局为准,世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谁会不知道主公的一番苦心呢?
而那些大才、名仕,也都是些超凡之辈,其心胸、心性定然超脱于凡夫俗子,岂会不明白主公这雄心壮志?方才主公也提到了,要想招揽大才,须天时加人和,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缘分到时,贤才便会自来,主公勿虑也!”
刘靖想到这里,突然记起了诸葛亮来,刘靖心里知道,此时的诸葛亮定然还没有出山,或许还在荆州,亦或者还在徐州,或者还在其他别的地方,因为此人极为低调,而且不轻易出手。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诸葛亮现在还非常的年轻,有道是年少轻狂都有时,世人经常不明所以,经常会嘲笑那些有志之士,不管是诸葛亮也好,还是那凤雏庞士元也好,他们或许都处在怀才不遇的时候,而这个时候,正好给了刘靖一个机会,一个别人不知道,无法慧眼识才的机遇。
或许,这一世,诸葛亮这条卧龙、庞统这条凤雏还是与刘玄德有缘,或许他也正在等待着我去挖掘,等待着我去寻访,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我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他,让我在这个时候,已然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了去拜求贤才的资本。
刘靖心里默默地思虑了一番之后,心情也是变得大好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光明,他看到了希望,他看到了方向,只要他能捷足先登,早先别人一步,寻得诸葛亮出山,求那庞士元入账,然后再慢慢将那一番各路英才招致麾下,再加上自己对这天下局势的先知先解,成就一番霸业,还会太难吗?
有道是谁掌握了先机,谁掌握了资源,谁就是这一世的胜者,刘靖正好把这两条都给掌握好了,只要他稳中求胜,不急不躁,一切周密行事,在稳妥中慢慢前进,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