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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一见刘靖如此言语,便是好奇道:“玄德不必哀伤,自古人生定数自有天命,何以前辈之事来度己之哀伤呢?”
刘靖哀叹了一声,继续道:“其实靖之宗族原先也是帝室之胄,只是先祖坐酎金失侯,因此家门中落,这一枝族人便是遗落在了涿县!”
刘焉听后大惊,暗道此人难道还有如此之身世背景?如此年少便是有如此作为,也是难得一见的英雄,可交好与他,让他为我幽州奋力杀贼。
但是,这帝室之胄的身份可不是任何人随便都能说说的,要是身份有假,那可是要杀头的,于是刘焉关切地问道:“玄德可把身世言明,若真是如此咱们也是一家人了,可按宗排辈了!”
刘靖知道刘焉信了自己的话了,其实他自打遇到简雍那天起,就想到了利用刘备的这帝室之胄的身份,来为自己镀金,所以他假作失忆,详细地问及了简雍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简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那记忆也是非凡,对于刘备的身世,那自然是熟稔于胸,因为在刘备还未消失的时候,刘备没少在简雍面前吹嘘自己的身世背景,也没少哀怨过祖上。
刘靖听得刘备祖上的详细信息之后,便是下了功夫全部都给背过了,因为这是他日后自抬身份,与那些达官显贵、世家大足并肩齐居的仰仗。
刘靖接着刘焉的话茬,继续表露出一丝丝忧苦之意,喃喃道:“祖上乃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因汉武帝时,刘胜之子刘贞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落这一枝族人在涿县,玄德祖上刘雄,父刘弘,家父曾举孝廉,也做个小吏,但是早年去世,只有孤儿寡母在那楼桑村独居!”
刘靖说到这里眼角竟然湿润起来,那豆大的泪滴不禁潸然而下,看的众人都于心不忍。
刘焉听后若有所思,便是好言安抚道:“真没想到玄德年幼便是遭遇如此不幸之家事,不过你既然是帝室之胄,今天来到这里与我相见,咱们也算是有缘,来人取宗族谱来,我要同玄德安宗排辈,认了这门亲!”
随即一个小吏便是听从刘焉差遣,转身离去,去取族谱去了。
简雍很赶眼色,急忙给刘靖送上了一个丝巾,刘靖接了过来,抹了抹泪滴,继续道:“自此以后,我母子二人艰苦度日,幸得慈母辛苦,把我抚养成人,不巧四年之前,因一场变故,使得玄德失去了记忆,也流落到了冀州,只剩下老母一人在家,无人照料,幸得宪和好友,不弃繁忙,替我照料老母,四年之后玄德方才有机会母子相聚!”
简雍在一旁听得刘靖这一真情流露说的至情至理,心里也是感觉很暖,便是扶着刘靖安抚道:“玄德不必哀伤,如今你遇到了刺史大人,也算是一家宗室,日后尽心竭力为国家出力,刺史大人岂会负你?”
刘焉被简雍给推得有些高了,心里也是十分的乐意,直接接着简雍的话茬道:“对啊,既然咱们同为一支宗族,那便是一家人,幽州既是我的治所,也是咱们刘家的天下,玄德只要肯为国出力,我绝对不会亏待与你!”
刘靖听到刘焉如此言语,心里便是一乐,即刻俯身拜首道:“多谢刺史大人抬爱,靖不甚惶恐,为国出力乃是匹夫之责,靖愿为咱们汉室江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焉满意的嗯了一声,欲要说话,那方才去取族谱的小吏便是已经回来了,刘焉便是亲自开始对起了族谱。
说道认真之处,这刘焉可真是一丝不苟,他为了收买刘靖这个不可小觑的力量,也是煞费苦心了,亲自对族谱,排辈分这事儿可真是头一回,那些个下属一看刘焉如此认真,也都是对刘靖又高看了一眼。
刘焉对完族谱之后便是大笑一声,对着刘靖和善道:“好啊,经过咱们这一仔细校对,原来我正好是玄德的叔父辈分,既然如此,那我便认作你的叔父吧,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向叔父开口便是了!”
刘靖听了刘焉认亲的话语后大喜,其实他也没有看那族谱,他也不知道刘焉是否真的校对仔细了,但是人家身为一个州郡的领导人,既然这么看好自个,那也是抬举自己了,于是刘靖拜手敬道:“叔父在上,请受玄德一拜!”
刘靖说着便是要拜身下去,刘焉一个箭步,便是走了过来,伸出双手一接,顺势把刘靖给接住了。
刘焉高兴道:“哎,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拘礼,今天我很好高兴,传令下去,摆下酒席,我要为我贤侄设宴!”
刘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刘焉不会平白无故的认自个为侄,他乃是看中了自己手下的这匹人马,也是看到了黄巾军马上将要袭取涿郡的关头上,为了收买人心而为之,所以他也是做做样子罢了。
刘靖不待下人作答,便是一个俯身拜道:“叔叔在上,眼下黄巾贼众来势汹汹,涿郡甚是危险,靖虽不才愿意为叔叔领军出战,击退贼众,为涿郡百姓安康厮杀疆场!”
刘焉等的就是刘靖的这句话,他和刘靖一不相识,二无宗亲,只是在话语上赶了上来,为了收买人心才认了刘靖为侄,为的就是让刘靖为他出力,至于刘靖日后的死活,他当然不会关心。
刘焉笑着回道:“哎,贤侄不必着急,眼下贼兵还未到涿郡,等叔叔为你设宴完毕,你再领军出战不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