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听闻张松如此关心这个案件,猛地抬起头来,两眼发亮地注视着张松,眼神中不禁闪现出一股子感激之意,可是那感动的眼神瞬间又是被一丝丝失望而取代了。
正在张松好奇之际,那徐温却是开口了:“哎呀,有劳张主薄啦,您在百忙之中,还能对这个案子加以上心,实在是咱们涿郡难得的好官啊。
不过这案子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吧,因为死者的家属已经准备不上报公堂了,李氏妇人也已经告知了我,说她丈夫生前就有疾在身,或许是在醉仙楼饮酒的时候,旧疾复发,来不及救治,便撒手人寰了!
谁人碰到这种事儿也都奈何不得上苍无情,作为她的主家,我徐温也会好生的安待这李氏遗孀,也算我徐温积善行德,为社会做件好事儿吧!”
张松听闻,心里不禁升起一阵阵怒气,眼看着他手里的证据确凿,也亲自下手调查了,这徐温马上就来这一套,这不是明摆着听到了索命风声,怕案子大了牵扯到他?要息事宁人节奏?
张松两眼瞪了一眼刘璋,只见那刘璋好似心虚一般,猛地怔了一下,随后脸上挂了一丝笑容,缓和道:“我看呀,既然事主打算回撤,这案子的卷宗也没有呈上来,就趁早结了吧。
让人把大牢里关押着的那醉仙楼的老板也赶快放了,这都是一场误会、误会,子乔你也不用再查了!”
张松这辛辛苦苦奔波的一上午可算是白折腾了,他的心里能好受的了?而刘靖辛辛苦苦整理的那些个证据也算是打了水漂了,眼看着那徐温要受到制裁了,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张松的心里可是有些不太好受。
张松心里的那个气啊,可就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两眼盯着刘璋看了半晌,再次确认道:“郡守大人,咱们果真要这么做吗?”
刘璋禁不住张松那灼热的目光,撇过头去,低首沉吟了一刻,看着那妇人回道:“既然主告撤诉,咱们也就没了审问的源头,事儿也已经清楚了,也没有了开堂的必要了,我看就这样吧!”
徐温见到事情已经成了,郡里的两大管事儿的也都通了信儿,他那颗悬着的心也就安生了,心里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徐温把手一抱,立刻告退道:“事情已然明了,徐温家中有还有要事,就不再打搅两位大人了,徐温告退!”
张松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兀自赌这个气,那刘璋看了一眼张松,见他脸色不好,也是随意地抱手回道:“徐公慢走!”
待那徐温退了出去,张松才转过脸来,十分不解地对着刘璋问道:“少主方才为何要草草结了这个案子?这证据不都明摆着了吗?是那徐温纵人投毒,还蓄意栽赃他人,两罪并罚,够关他一阵子的了。”
刘璋赶紧回过神来,对着张松开解道:“哎呀,我说子乔呀,这事儿咱们是追究不下去了呀,人家事儿主都不写个状子上诉了,咱们还查个什么呀?
再说那徐温也不知道从哪得知,咱们已经掌握了这案子的一些不利于他的证据,赶紧送来了一些钱财,以来息事宁人!我想不收吧,他就那那城外的匪患来要挟我!
你也是知道的呀,他现在和那张家联了姻,城外那张羽翼领导的几百号马贼都不是吃干饭的,再加上那张羽翼武功高强,谁人奈何得了啊,咱们哪有精力和钱财去剿灭呀?”
张松一听到城外的匪患,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他知道这匪患一直以来都是涿郡的心头大患,但是由于州郡里人手有限,加之又没有武艺高强之人是那张羽翼的对手,故而一直任其逍遥法外。
张松哀叹一声,忧虑道:“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想办法除了张羽翼这个匪患才是安民兴郡的前提呀!”
想到这里,张松突然灵光一闪,两眼闪烁着一道道希望之光道:“少主,我看这刘靖是个能人,他同那徐温也算接下了梁子,按照徐温的性格,日后他们免不了再起冲突。
我们何不借机扶持那刘靖一把,暗中加以培养,让他去对付徐张两家,也好来为涿郡的局势做个平衡!”
刘璋听完张松言语,眼光一闪,叹息了一声道:“哎,父亲对我期望太高,总是弄的我压力太大,为政一方,原来是这么的不容易,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就能弄得我头疼不已。
小小的匪患,看似不大,却是顽瘤之疾,都怪我能力不足,至今仍然处处受制于人,哎,我看呀,也只有扶持扶持这个刘靖试试看了,子乔啊,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
张松看到刘璋甚是乏力,便是为其开解道:“刺史大人对少主抱有更大的期望,让少主来这里锻炼,那也是为了让少主以后能肩挑更大的重任做准备。
这主政一方,当家做主,本就不是易事,少主也不要太过于自责,如今少主年纪尚轻,再锻炼三年五载,定成气候呀。刘靖的事儿少主就放心交给子乔吧,子乔会小心的!”
张松说完便是转身走了出去,醉仙楼的事儿如今了结了,何桂白做了三天的冤狱,他正好亲自接他出去,顺便见见那个刘靖。
刘靖带着关羽从南城归来的时候,正值晌午,也快到了饭店的时刻,他本是想从前门路过走后门的,因为案子没结,前门还是封着的。
可是当他来到前门的时候,那封着的大门却是全部打开了,大门四敞大开的,里面有几个唐周招来的大汉在收拾着,刘靖心里疑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