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涛不知道的是,他心目中性幻想的对象佘曼诗此刻正躺在病房上时刻面临着死神的威胁。而陪在她身旁的,则是一个rb男人——吉野上尉!
吉野上尉从厕所出来后,先在加布里埃尔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巡视了一番。当他发现宪兵队的警戒力量都放在一楼,而医院的二楼、三楼和屋顶都无人值守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登上医院的屋顶,四下张望了许久,一个新的警戒方案在他心中成形了。
吉野上尉回到加护病房的门口,三井宽和柳井正倚墙坐着,一见他过来都忙不迭地起身、敬礼。吉野直截了当地向三井下达了命令:“你从街面上撤两个便衣下来,放到医院后面的小巷里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当潜伏哨,流动哨不要撤。二楼三楼的楼梯口和屋顶各加一个岗哨,再放上两个游动哨,交叉巡逻医院二楼、三楼和屋顶的情况。让他们特别注意临街、临巷的窗口!明白了吗?”
三井宽立正道:“听明白了,我马上去安排!”
吉野还是不放心:“这样吧,你辛苦一下,调一个人过来和柳井君搭档守在病房门口,你亲自负责查岗。”
“是!”三井宽立正、敬礼后去了。
吉野冲柳井点了点头道:“今晚辛苦你了,不要睡觉,经常从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看看。”
柳井见吉野上尉对自己如此客气,心里自然感激涕零,早晨被吉野训斥的不快也一起随风而去。
吉野推门进了病房,问护士:“她有什么动静吗?”
护士伊莲娜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没有任何动静。”
吉野肚子里暗骂:“******,这伙犹太人都是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全都一副死样怪气的模样!”他在老地方坐下,继续看着他的头部缠满绷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支那美人。
佘曼诗的双眼仍然紧闭,只有被呼吸带动的鼻翼旁的纱布轻轻颤动说明她还活着。
床头的输液架上挂着一瓶葡萄糖溶液,里面加了五百万单位的盘尼西林正在一滴一滴的滴入佘曼诗的静脉。
吉野上尉的目光停留在输液管里不时冒出的气泡上,那一个个小气泡从输液管里向上涌到输液瓶的液面上,又一个个的破裂。
“人的生命不也像这小小的气泡般的脆弱吗?”吉野的心里忽然涌过一丝感慨,“甚至不用施加外力,小气泡也会自己破灭。破灭就是小气泡的宿命。就像这位佘小姐,昨天上午我看见她时还是一个端庄、漂亮、鲜活的女士,转眼之间却被意外而来的一辆轿车撞得生死不知!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吉野突然想到自己和佘曼诗之间似乎也有某种命运的关联:“难道是冥冥中一只无形的手把她送到我的身边,再安排我来守护她、照顾她,最后……让我得到她!”他又一次仔细端详佘曼诗的脸,努力想从她那紧闭的双眼中找到某种暗示或是赞许。当然,什么都没有。佘曼诗的脸上除了绷带就只有纱布。但吉野却认为自己的想法极有道理:“一定是这样的!她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的目光又落到那根橡皮管上,恰好有一股液体从管中涌过——那应该是她的尿液。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掀起盖在她身上的白被单看一眼她美丽的身体,或成为那导尿管中的一个气泡,可以溯那根导尿管而上去亲吻她最私密的部位,就算破裂在她的身体里他也心甘情愿!他甚至幻想起白被单下她那性感的身体——连他自己也为这种疯狂的想法感到震惊:“不行,我不能这么无耻!我要像一个绅士般的赢得她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
林少佐派出去寻找余爱珍的人马都空手而归。
她不在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的特工总部上班、不在她常去的白玫瑰理发店做头、不在市内其他几处房产内休息,也没有她的轿车离开sh任何一个道口的记录。
余爱珍失踪了!
确切地说,应该是余爱珍和她的轿车一起失踪了。
rb宪兵队甚至动员了他们在租界里的眼线一起秘密的寻找余爱珍,但仍然没有结果。
“这个死女人死到哪去了呢?”林少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眼前那一堆找不到人的报告绞尽了脑汁,“人过留影、雁过留声。像她这样一个喜欢招摇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呢?难道是她听到了什么风声闪人了?不可能,我一从吴四宝的口里套到实情就采取了行动,她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那是因为什么?她躲到哪里去了?”
林少佐不知道的是,偷情专家余爱珍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地把自己的轿车停进了新亚大酒店的后院。而新亚大酒店距离同在北路上的rb宪兵队本部不过百米之遥。
他自然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遍寻不着的吴四宝的老婆——汪伪政府七十六号特工总部的经理处处长余爱珍居然就躲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和情人幽会呢!
此刻,北路上新亚大酒店601房间里,余爱珍、胡澜城这二位“床上运动员”正在“中场休息”,他们谈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那本被余爱珍视为救命稻草的梅机关的保密簿。
“为什么这本rb人的保密簿不是我们家大块头的护身符却反而是催命符呢?”余爱珍不解地问道。
胡澜城目光直视着余爱珍的俏脸:“我一直听人说,七十六号的余爱珍是一个女中豪杰,更难得的是,她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