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走到白玉堂的身旁,蹲下,掐起他脸颊上的肉,使劲一拧。待松开手时,刚才她掐的地方已经红彤彤的一片,在白玉堂白嫩的脸上尤为显眼。
乐平公主小小的心虚了一下,随即想到这家伙不是个好人,偷尚方宝剑也就算了,竟然还夜闯女子的房间,真是败类中的败类。
乐平公主想了一下,去隔壁把瑶台和水盼唤了过来。
“主子,这位公子不是咱们白天见到的那个吗,怎么会在这里?”
水盼和瑶台一脸诧异的看着白玉堂。
乐平公主捡起白玉堂掉下的毛笔和砚台,说道:“他刚才偷偷翻进来的。”
“什、什么!?”水盼和瑶台大惊失色。
瑶台气的鼻子都歪了,呸了一声,怒道:“看他长得一表人才,没想到却是个淫贼!奴婢这就去通知官府,将他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他不是淫贼!只是一点私人的小恩怨而已。”乐平公主兴致浓浓的在白玉堂的脸上乱画。
“那主子没事吧?”水盼担忧的问道。
“你们说呢?”乐平公主站起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两人好奇的探头看去,水盼噗嗤一声捂着嘴偷笑,瑶台则笑弯了腰。
“你们把他拖出去,然后找两个护卫将他送到这里白天最热闹的地方。”乐平公主一脸的坏笑。
敢来惹本宫,先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
天色大亮。
碰巧今儿是赶集的好日子,这条主街道比以往更加的热闹。买东西的人早就已经把自己的摊子摆好,百姓们为了能买到好东西也早早的出了门。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吸引他们的除了摊位上的各种物品外,那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也格外的吸引他们的眼球。
一时间那里汇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这人怎么被绑在这里?”
“肯定是被人报复了呗!这手段……”说话的人啧啧了两声,道,“这得有多大仇怨啊!”
“哎,那人的额头上是不是画了一个乌龟?”
“你怎么不猜是王八啊!不过他脸上还写了两个字,我不认字,有认识的人吗?”
书生模样的人说道:“这左边的是‘坏’,右边的是‘人’。”
众人恍然大悟,“坏人!怪不得会被人绑在这里,原来这厮不是个好东西啊!”
一人猛然惊醒,喊道:“我家前两天丢了一只鸡,是不是他偷的?”
“哎呀,我藏起来的五十文钱前几天也不见了!”
“昨儿我家的狗死了!”
……
白玉堂是被这些声音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堆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白玉堂起床气很大,脑子也晕乎乎的,因此不耐烦的大吼了一声,“看什么看!?吵死了!”
若他没有被绑着,这么一发威,这些人保准一哄而散。可是现在,被绑在柱子上的白玉堂差点被唾沫星子给喷死。
白玉堂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不仅发现自己被绑着,还被这些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污蔑自己偷鸡害狗!
白玉堂瞬间暴怒,绑住他的绳子一下子被挣断。围观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一哄而散。
白玉堂几步上前抓住其中一个人,瞪着眼睛呲着牙,咬牙切齿道:“敢说爷偷鸡摸狗,爷长得像坏人吗?”
那人抖得像个筛子似的,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声音颤抖的说道:“不、不是我们说的,是、是你脸上写着的……”
“我的脸上?”
白玉堂愣了一下,用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看到手上黑乎乎的墨印,顿时两眼冒火,身体气的微微打颤。
这个臭丫头!竟然趁他昏迷的时候在他的脸上乱画!
白玉堂一路狂奔到了小溪边看清了自己。
脸被墨汁抹得比那个包黑炭还黑,唯一没有被墨汁污染到的地方,神奇的化作了乌龟的图像和坏人两个字。
“臭丫头,爷跟你没玩!”
树林中一声狂吼,群鸟惊飞。
乐平公主很怀疑,这白玉堂真的和包拯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这坚持不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完全是如出一辙的啊!
这段时间,白玉堂阴谋阳谋一起用,好像已经忘记了尚方宝剑的事情,只为着能够一雪前耻,从她身上重新找回自信。
用四个字来形容白玉堂,那就是‘越战越勇’。
而白玉堂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给爷等着,爷还会在回来的!”
回程的路上,该游的山水都观赏过了,民俗风情也体验过了,又没有案子可查,其实日子过得挺无聊的。但因为白玉堂变着花样的挑衅,乐平公主觉得生活一下子多姿多彩了起来。
“砰”的一声,白玉堂又推开窗户跳了进来。
乐平公主瞅了一眼房门,又瞅了一眼窗户。想着江湖高手是不是都像白玉堂一样有门不走偏走窗户,难道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比别人跳的高吗?
白玉堂进来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走到桌子旁坐下,怔怔的看着茶具发呆。
“想喝茶自己倒!”乐平公主撇了撇嘴巴。
白玉堂:“……”
乐平公主诧异的扬了下眉毛。往常的时候白玉堂早就指着自己说一通挑衅的话了,今儿却是出奇的安静。奇怪,简直是太奇怪了。
但乐平公主却比以往更加的警惕起来,暗自猜测白玉堂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等时候一到就开始放大招。
半晌,白玉堂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