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鬼上身也不是随便就能上的。话说这活人有三灯,三灯即为三魂,头上顶一盏,双肩各一盏!这类鬼上身,想必大家都从电视小说里看到过,一般套路就是喊你的名字,或者做出奇怪的响动,总之就是要让你回头,而当你一回头,事情可就麻烦了,因为你回头的缘故,三灯其一便被压制,而此时,鬼物便会轻易上身。
还有一类就是踮脚,人重而鬼轻,鬼走路半飘半浮,所以就好像踮脚一样,这类鬼上身通常都是被动上身,也就是俗话说的撞鬼!鬼是灵体,人是实体,当两者相撞,有两种结果会被鬼上身,一种,是人的魂魄天生较弱,挡不住冲撞,会被鬼上身,还有一种则是踮脚走路,鬼物因为踮脚的缘故被被动的困在你的身体里,也会形成鬼上身。
看到师傅有些生气,我立刻晃了晃两个手里的手串,并且把金毛从腰间的布袋掏了出来,师傅看到我如此,气哼哼的骂了一声臭小子。然后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赶紧滚蛋。
等我一溜小跑到了门口一看,好家伙,这哭天抹泪的真是热闹,也不知道这吴三水做了什么,这一个多小时过去,门口竟然聚集了几十号人,各个趴在灵堂前嚎啕大哭,最前面我看到吴三水和叶琳琳正跪着往一个铜盆里烧纸,而吴老爷子则是坐在一个蒲团上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遗像发呆,眼眶通红。
顺着老爷子的眼光看去,我这才看到,供桌上放着一个放大的遗像,也不知道这遗像是什么时候照的,上面的女人看上去并不老,反正绝对要比吴老爷子年轻。
这女子看上去有一股天然的媚态,瓜子脸白白净净,而头发被一根金色簪子盘在头上,看起来有一种贵妇人的感觉,可惜的是,这完美的脸蛋,在嘴唇下面却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痕,照片被蜡烛的火苗晃的看不清这疤到底是刀疤还是什么。总之这疤看上去很丑,老远看去,这人就好像长了两张嘴巴一样,加上这怪异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瘆人。
我靠在铁门边上,本想再朝前走两步,结果刚跨出去一步,怀中原本安静的金毛立刻吱吱两声,身上柔顺的金毛瞬间就跟孔雀开辟一样,炸了!原本两只耷拉的耳朵此刻也跟雷达一样,扭动着头颅四处张望。
我手中一乱,差点没拿住。接着朝手上用了点力,拿稳之后又安慰了几句金毛,结果刚说了一句话,脑子突然就炸了!我想到了师傅以前给我介绍金毛时说过,这金毛最为通灵,如果遇到阴邪之物,便会有异常的反应。
想到这里,我甚至都来不及四下张望,心中的害怕促使着我立刻就朝后退了十多步,几乎都退到了师傅身边,看着天上的阳光,再看看身边的师傅,这才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再看金毛,此刻也平静如初了,长长的吁了口气,把金毛朝布袋一装,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就喝开了。
我是打死再也不敢出去,就和师傅待在院子里面,一直坐到下午两点,这外面才安静了一些,进来了几个妇女,开始在旁边的厨房忙活起中午饭来。
到了吃法时间了,院子里好像变戏法一样,突然就拥挤起来了,足足摆了七八桌酒菜,外面的人是进来一批吃一批,看起来热闹非常,直吃到太阳西斜了,这来的客人才算停了。
我和师傅早就退席了,此刻借着吃饭的热闹,我跟在师傅后面,早就出了这屋,来到了旁边的公路边。
这条路正是我们早上来时的那条路,此刻天色渐暗,微风。路边两排柳树只剩下枯枝飞舞,难得能看到几片生命力顽强的柳叶正在树上挣扎,想要脱离这树的怀抱一样。也是,就差十多天过年了,能留几片叶子,也算对这树爱的深沉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着,师傅背着双手开口了。
“一一啊,你知道鬼张的啥样子不?”
我摇摇头,我又么见过鬼,哪见过鬼啥样子,段老大那恶心的半拉脸我在做噩梦时倒是见过,不过这毕竟是梦,再说,那也不是见鬼啊。
“那你想见见鬼不?”
师傅又问,我仍然摇摇头,废话,神经病才想见鬼呢!我心里嘀咕一句,师傅又说道:
“那你知道咋样才能见鬼不?”
我茫然的摇摇头,师傅这到底想说什么啊,来半天了,对着柳树问了我一通问题,让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话间,师傅从树上摘下一片微微泛黄的柳树叶,拿在手里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清,结果就见师傅把那柳树叶在我眼皮上一碰,接着说道:
“这见鬼啊,方法有很多,比如用牛眼泪涂抹眼睛,比如这柳叶柳枝,还有一些符纸也有这效果,甚至现在国家一些生物学家,配出来的药水也可以。另外,还有一些人天生啊,也会看到鬼,这类人,我们玄门中称之为阴阳眼!”
师傅前面说,我后面揉着眼睛点头答应着,结果越揉着眼睛越难受,就好像进了沙子一样,涩涩的。
两人就这么走着,突然,我眼睛又猛的一疼,害的我站在原地立刻就揉了起来,等感觉稍微好点了,抬头一看,空空荡荡的街道哪还有师傅的影子。
此时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小风一刮,冷的我直哆嗦。赶忙缩了下脖子,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
“一一!王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