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门天下雄,苏达寂也不是没有来过此地,但是跟着傅行到这里来,肯定是第一次。
而且上一次和迷榖还有虺到这里来的时候,可真的没有感觉到这样的狂潮。似乎整个夔门都因为傅行的到来而沸腾了,
刀削斧凿的山壁,夔门就像是三峡的门户一样,矗立在这里,而很久以前,还没有三峡大坝的时候,这里的水素湍急流,银剑飞射,气势比之现在也分毫不差。
三峡大坝修建好之后,这里的水从表面上看起来是要温柔得多了。
但现在傅行出现在山巅的时候,却又变得汹涌澎湃了起来。要不是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夔门,苏达寂还会以为自己正在观看钱塘江涨潮。
只是站在这里,就能听到闷如雷鸣的声响,而天空渐渐变得阴云密布了起来,原本和煦的微风成了现在的肆虐的狂风。
苏达寂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傅行则是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动过,只是凝视着崖壁上的“夔门”,不做声。
山崖上的那些字迹是很不错,苏达寂按照自己刁钻的眼光来看,却还是少了几分/神/韵的。匠人们将这些显贵的字烙刻在崖壁上,花费了不少的精神,但终究是不是那些人的亲笔所写。他们也没有这“入木三分”的实力。
而这银勾铁划也依旧精神长存,似有剑气在这片天地回荡。
“走。”傅行只站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决定可以离开了。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水里的那个怪物就要醒过来了。虽然他不见得打不过那东西,但他们打斗起来的动静也就太大了,会出问题。
苏达寂还是很懵懂的,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但他好歹也是跟着傅行修炼了一段时间的,现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也能感觉到这里的威压变强了。
直觉告诉苏达寂这里有高手,至于到底是妖族的高手,还是人族的,也不得而知。
而傅行现在带着苏达寂先走这么一遭,也只是为了先探探路。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很小的时候,倒是和丹疏上人来过这里。这里是妖族的地方,而丹疏上人明显是与这妖族的人有嫌隙,所以就连傅行也被自己的师父连累过。而第二次到这里的时候,傅行也正在尝试自己的“以力证道”,挑战天下高手,来到这里打了一架,受伤不轻,至于对手,则更是凄惨。估计也就是那时候结下了梁子。
而真要到这里来一探究竟的话,也需要苏达寂继续修炼下去才行。这十几天的修炼,傅行已经给了苏达寂两个玉杵了,他手里也只剩下了一个。而苏达寂也努力的讨好,希望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玉杵。也希望从傅行的嘴里知道一些傅行知道的有关于他的秘密。
相处了这些日子,苏达寂也明白迷榖的判断是没有错的,这个人的确是知道很多东西的。但是傅行的不健谈,也是一大伤脑筋的障碍,苏达寂就算是扯着傅行的嘴巴,也没法让傅行多说话的。似乎傅行天生就寡言少语,但又不是很像真的天性如此。
这样扭曲的个性,要真的是天生的话,那也委实有些太可怕了。总觉得应该是被带坏了,所以才会做什么都这样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就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围绕着自己旋转,那傅行还不就成了某点的典型男主角了吗?
这样一想还是蛮惊吓的,要是傅行这样的个性,要怎么面对自己的三千佳丽什么的呢?
不知道苏达寂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傅行带着苏达寂先离开了夔门。好歹傅行也是大人物,他的一举一动能捕捉到的时候,那就是相当大的大事,需要不少的关注的。
所以傅行到了雾都的时候,白门还是特意的从自己的窝里挪了出来,顺便也通知了胡玖耀苏达寂回来的消息。
本来苏达寂一到了雾都的地界儿,就很想给胡玖耀去一条消息的,可是他的手机……想起来都是泪啊!不过能抱到一条大腿,还是很粗壮的那种大腿,应该也算是幸运吧?
当苏达寂被傅行带着回家的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茶室里面会挤满了人。迷榖和虺两个人就算了,为什么白门和流夏还有胡玖耀都来了——他看到胡玖耀还挺开心的——还有楼大妈带着旷大爷两个人。
胡玖耀一眼就看到了苏达寂额上的红纹没了,果然那个东西真的是先天剑气,所以现在没了也挺正常的。而且现在的苏达寂精神面貌都不太一样了,用一种通俗点的说法来说,那就是苏达寂从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是加了钢筋的水泥了。
有这种效果,也不知道在傅行的手底下吃了多少苦。看苏达寂还能这样面色红润,和在场的人都聊得很起劲的样子,胡玖耀就知道苏达寂还是过得挺滋润的。傅行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嗜好,所以把苏达寂照顾得挺好的。
当然,认为苏达寂被傅行照顾得挺好也不代表胡玖耀完全不在意以前傅行在苏达寂身上留标记的事,更不会忽略掉苏达寂这一去帝都这么久,都是为了傅行。而看苏达寂与傅行这走在一起的自然模样,就可以知道两个人绝对是熟人了,并且关系还不错。这种状态实在有些微妙了。
如果胡玖耀更是知道了傅行与苏达寂同床共枕了十几天,更甚至是苏达寂被“三光”了两次,胡玖耀估计现在也不能对傅行笑容以对,更有可能是拔刀相向。
“阿耀,我找到了两个玉杵,都是傅行给我的。”苏达寂被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