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官微微顿了顿眉色,没有言语,一个跃身,跨过了窗台,消失在深夜。。
傅安妮一双眸子,顷刻间顿住了,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了,心里莫名的难受,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好像被带走了什么。
傅安妮转头看向了一屋子凌乱,那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散落这一蛊喝了一半的牛骨汤,那是自己特意吩咐厨子熬给小副官喝的,他只喝了半蛊。
窗外吹来一阵风,凉飕飕的感觉。
傅安妮浑身赤条条,一把扯过床上的一条薄被,将自己围住,垂眸想了一会,“该死的小副官!我看他就是累了!算了,让他休息一阵子,再去找他,反正自己这两日也是腰酸背疼的。”
。。。。。
次日上午,天气逐渐步入深秋,明媚的阳光,清爽的秋风。
墨苑门口,一辆汽车驻停下,皇甫琛搂着叶嫣然从汽车上下来,朝着墨苑里头走去。
墨苑的前大院,花架下面。
仇海坐在一张藤椅上,看着头顶的花架,那洒落斑驳的阳光,一双眼睛微微眯了眯。
皇甫琛派人给仇海请了西医,这伤口好了很多,经过连日来的调养,更是精神好了许多。
“大哥,我熬得莲子羹,喝一点,去去秋火。”龚荷端着一碗莲子羹过来。
仇海看向了龚荷,和声笑道,“龚荷,这阵子辛苦你了,一直都让你照顾我。。”
“大哥,说什么呢!你以前救过我那么多次,如今我只是照顾你,何况我是你妹妹。”龚荷笑得自然。
仇海伸手接过了龚荷手中的那一碗莲子羹,低头喝了几口。
这时候,外头汽车熄火声音,两人都听见了。
不一会儿,皇甫琛领着叶嫣然走进了前院里头,仇海和龚荷同时抬头看了过去。
四个人同时间相视而看。
皇甫琛脸庞冷峻,身旁的叶嫣然看向了仇海,看着他的气色好了许多,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大帅,夫人,你们过来了。”龚荷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一份怪异的沉寂。
仇海眼睛泛着一股幽幽的忧伤,落在叶嫣然身上,看着她的手紧紧地攀住了身侧的皇甫琛,垂下了眼睛。
然儿,看着你的伤好了,我就安心了,或许这一辈子,我真的是错过你了。
仇海的心里一股浓烈的痛,深深地刺痛,每一次午夜梦回都能够感觉到那种深深的心痛。
叶嫣然却是看向了龚荷,微笑地问好,“龚小姐,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可有缺什么?我派人给你送来。”
“夫人,这里什么都不缺,不用麻烦了,等大哥伤痊愈了,我们就会离开这里。”龚荷微笑地言语。
龚荷的心里很开心前几日,大哥终于告诉自己,他愿意放手了,大哥能够放手,就是对他最大的救赎,他才能够活得开心起来。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心里头有几分意外的惊讶,转目看向了垂落眼帘的仇海,看他低着头,看得出他还在愧疚那一日误开的那一枪。
“不用等!”仇海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伤已经好了,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大哥!”龚荷急了出声,“还没痊愈,医生说了,不适合长途跋涉!”
仇海猛然抬头,看向了龚荷,“龚荷,你别忘了,我曾经也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就在这时候,皇甫琛目光深锁,沉声而落,“你要离开,我不阻拦,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必需让你先见一个人!”
仇海看向了皇甫琛,苦涩地发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人值得我一见?”
“当年害你性命的人。”皇甫琛脱口而出,一双深邃的鹰眸绽开了光亮。
“呵呵呵~”仇海苦涩地发笑,笑得几分悲凉,“皇甫琛,这种戏不用做了,我不会再和你抢然儿了,那一枪开在了然儿身上,我看明白了,我不管是皇甫卓,还是仇海都输了,前面输在我的懦弱,后面输在一切都晚了。”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人已经带来了!”
“啪啪啪~”皇甫琛击掌三声。
陈副官从外头带进了一位女人,一副担架,上头躺着气息奄奄的金语秋。
金语秋靠近了,满脸的红疹子,看着怪骇人。
叶嫣然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花柳病吗?
担架落在了地上,金语秋吃力地呼吸着,一直处在风热中,抬起眼眸,扫向了叶嫣然这边,那种苦涩的笑在唇角漾开。
“陈副官,伊夏呢?”皇甫琛开口询问。
陈副官立刻朝着一位士兵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士兵拉着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走进来,正是消失许久的小伊夏,看着瘦了许多。
小伊夏一眼看见躺在担架上的金语秋,激动地叫出声,“娘~,娘~”
小伊夏想要扑上去,却是被士兵紧紧地抓住了,金语秋得的病,并不能让人太过亲近,以防传染。
“伊夏~,伊夏~”金语秋激动地喃喃言语,热泪盈满了眼眶。
皇甫琛靠近了担架,目光冷漠地扫过了金语秋,“金语秋,伊夏已经寻来了,你当年所作所为,如数相告!”
“呵呵呵~”金语秋笑得悲凉又苦涩,双目盈满了滚烫的泪水,看着居高临下的皇甫琛,没有正眼看自己。
“大帅,你曾是我的夫,如今我金语秋就是临死之人,难道都不能正眼看我吗?”
皇甫琛依旧视线落在前方,冷声落下,“还想要伊夏出国念书,就好好的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