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落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缩在霍郁森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病房里,医生在给容闫检查,霍沛珊在一旁有些焦急。
“没什么大的问题,修养一段时间,按时吃药,伤口按时换药就行。”医生嘱咐完就走了出去。
凉落被霍郁森放在门口,他就走出去接电话了,池晚端着药到容闫身边去。
霍沛珊看见凉落就觉得头疼眼睛疼,“郁森一直忙到现在,大清早的赶来医院接你,你这个当老婆的好歹去照顾一下。”
很明显的不乐意看见她。
凉落还没开口说话,听到容闫冷然的声音传来,“妈,您能别总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麽,这麽盼着我早死麽?”
“你!刚好又在说什么胡话。”
容闫恍若未闻,视线落在凉落身上穿的那件宽大的外套上,很明显与她纤细的身形不符的一件衣服。
刚才她被霍郁森拉着走了,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现在......
明眼人一眼知道他们刚刚发生过什么,他眼底的怒意升腾,“你过来。”
“容闫,”霍沛珊抬高声调,“你干什么呢?她是你小......”
“不是,她是凉落!”他厉声打断,扯着嗓子吼出声来,“凉落你过来听见没有,我他妈叫你过来!”
凉落的肩膀抽动了一下,被他的声音吓到,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换了一个人,性格变得越来越暴戾,没有耐性更别谈从前的温润。
“有事?跟我说,我可以代替她回答你任何问题。”
霍郁森已经收了电话,走上前来搂住凉落的肩,温柔专注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曾多看其他人一眼,“饿不饿?”
他轻揉的捏着她的手,浅声发问。
凉落摇了摇头。
容闫躺在病床上,突然大笑起来。
看着病房门口恩恩**的两人顿觉讽刺,清瘦的面庞上扯开一抹自嘲的笑,一声一声的,自胸腔里发出的笑声,颤抖而激烈。
青筋暴起,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池晚见着他身上的病服已经有血渗出,拍他的胸口,“容闫,容闫你干嘛,别动了,再动你的伤口都要裂开了。”
霍沛珊爱子心切,眸光在凉落脸上扫过,“郁森,你们先走吧,他看到你们病情只会更加严重。”
“恩。”霍郁森自喉间发出一声沉吟,“我们先回去?”话是对凉落说的。
凉落点点头,视线从容闫紧紧握着拳头的手上移开。
......
霍郁森带着她吃了早餐,两人就回到酒店。
凉落坐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片混乱。
男人解完衬衣的扣子,来到她面前,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带至身前,温热的指尖滑在她脸上,“我就这麽容易让你分神?”
“恩?”凉落的眼睛睁的很大,晃过神来看到了霍郁森敞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宽阔的胸膛上肌肉文理分明,白色的衬衣很是随意的搭在男人身上,性感之余散发着一股男性冷峻的魅力。
脸微微热,她别过脸去。
霍郁森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拉过她的手。
“不要。”以为他又要像刚才在卫生间里那样,蹙眉轻呼出声,这个男人的性·欲就这麽爆棚麽,简直毫不节制的,难不成脑子里一天到晚就想着这麽一件事,其他什么事都不做?
他的凉城最矜贵男人称号是怎麽得来的?
霍郁森低低的笑,“不要?不要什么?”
凉落这才发现他牵着她的手往他的喉结上放,等一等......喉......喉结......
软软的,却又坚·硬的触感。
“怎么样?跟他比起来,哪个更,硬?”刻意放缓的声调,他在问她。
凉落指尖一颤,整个人似被烫到一般弹开。
霍郁森的身体逼近过来,动作缓慢,给她脱掉身上的外套,“乖,进去洗澡。”
凉落洗完澡出来,看到霍郁森坐在沙发上吸烟,灰白色烟雾徐徐缭绕至上空,将男人英挺的轮廓淹没其中,朦胧中带着几丝迷离,高深莫测。
她抬脚走过去,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下巴上冒出的几根胡茬,她思索片刻,终于开口问:“你,要不要洗澡?”
霍郁森深吸一口,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俯身逼近,“洗完澡要跟我做?”
说话时,薄烟吐在她脸上,引得她一阵咳嗽。
男人趁机扣住她的头,二话不说的吻了上去,舌尖趁着她张嘴咳嗽的间隙,肆无忌惮的钻了进去,搅·拌游走与吞噬。
凉落被迫接受着,好一阵他才不舍的放开她,迷离着眼,喘·息着,嗓音沙哑,“等我,乖。”摸着她软绒绒的脑袋。
不知道他这话到底什么,是一会儿出来了要跟她做麽?还是只是单纯的等?凉落有些忐忑,靠在床头上,白净的手指不安的绞着。
十分钟过去,浴室的门打开,霍郁森上身裸·露,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干净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
床凹陷下去,凉落敛着眸问了他一句,“几点了。”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毫无水准并且无聊愚蠢。
因为霍郁森的身体此刻正贴在她身前,正伸手在拿床头柜上的腕表。
她居然看也没看的睡到右边来了?!
“十一点四十五。”
他拿着腕表看了眼时间,再一次压着凉落把腕表放回右边的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