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
云卿也不能淡定了,事情脱离了原有的轨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身后,依兰也是长大了嘴巴,她看着眼前fēng_liú倜傥的少年郎,再看看自家这小小的姑娘,依兰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噗嗤,”云卿故作镇定的一声轻笑:“七爷,莫要拿你这幅好皮囊打趣我!”
周文昱摊开手臂,左右看看,而后笑呵呵地说:“皮囊是不错,不过我可是认真的!”
“你可是第一次见我!”云卿斜眼看他。
“不不不!第三次!”他摇摇头,背着手悠哉地走了两步。
“就算三次,你这样就求娶了?你可了解我?”云卿坏坏的笑着,虽然隔着青纱,他看不真切,可是,周文昱能从她的眸子里看到她坏坏的笑意:“你就不怕,对面其实是个母夜叉?”
“......”周文昱低头细细想想,一本正经地说:“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还是个温婉的女子?”
“姑娘!”玉兰和王成过来了,手里拿着烤好的鱼,玉兰左右看看,觉得似乎气氛有点儿不对,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
“请你吃了!”云卿看着金晃晃的烤鱼,香气四溢,定是美味。
“看你那馋样儿,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周文昱好笑的说。
云卿摇摇头,眼神有些黯然,不再关注美味:“你可是忘了,我正值热孝,今日,就是来为母亲点长明灯的。”
周文昱看着眼前女子突然沉静下来的样子,眸子深了几分,这个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时而调皮,时而温婉,时而没心没肺,时而,又如此敏感......她现在低头忧伤的样子,孤独而无助。
周文昱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云卿:“我就要去西北了,再见无期,若有什么事情,执此玉佩,可到我府上寻求帮忙。”
云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玉佩,她知道她其实不应该这么早接过的,只是,不由自主的,她双手接了过去,手指轻轻碰触到他的手掌,他微微颤了下,而她只是关注着眼前的玉佩。
“我还有事,要下山了,山林到底是山林,天晚了,莫要外出。”周文昱不明所以,只是低声叮嘱着,见她还没反应,以为她感动害羞,轻轻一笑,吩咐依兰玉兰照顾好云卿,转身带着王成,先走了。
云卿抬头,看着少年光影中的背影,大眼睛一眯,笑了。
......
“爷!您怎么把玉佩都给了那姑娘?”王成疑惑,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周文昱。
“爷高兴!”周文昱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恢复了那清清淡淡的样子。
王成摇摇头,一度怀疑刚刚看到的都是错觉。两人很快到了山脚下,牵了马,一路疾行,申时三刻就回到了王都。
王成带回来的消息是,钟有道被抄了家,举家流放,本人斩立决。徐青的意思是,田镇暂时不要动了,他没预料到皇帝会在没有进一步证据的情况下,发这么大的火,若是在刚刚听了两位大人的建议压下七皇子的请折,此二人就先后出事,事情就未免太过明显。
周文昱进了府邸,直接去书房见了徐青:“先生!”
“殿下。”徐青放下书卷,起身行礼。
“先生不用多礼,坐!”两人分了主次坐定。
“殿下可想好了?”徐青慢悠悠的问。
“先生,我已经想好应对了,只等明日再向父皇提起西北之行。”周文昱神色自信。
“哦?”徐青好奇,这才一日,就有了新的动向:“是哪家的姑娘?”
“晋国公府,三姑娘谢云卿。”
“晋国公府?”徐青皱了眉头。
虽说空穴来风,但是,这风实在有声有色,晋国公府近日在王都可算出尽了洋相,连皇帝都将晋国公叫去狠狠训斥了一番,虽说晋国公府的二姑娘昨日坦然上街购置首饰,让一些声音小了许多,可是,这又未尝不是欲盖弥彰呢?更何况,据他手里的消息,这位三姑娘,和二姑娘从小感情可是不错的。
周文昱瞥了他一眼,自然知道徐青心中在想着什么。
“殿下虽说要找个不得力的外戚,来防止太子猜疑,可是,娶妻还是当娶贤啊!而且,陛下那关估计也很难过,毕竟,他刚刚训斥了晋国公教女无方。”徐青有些不赞同的沉吟道。
“先生不用多虑,我自有考较。”周文昱不欲在这个话题中多说,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若是顺利,三五日间,我可能就要动身了,对了先生,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先生。”
徐青看看周文昱的神色,心中了然:“殿下是想问钟有道?”
“先生多谋,钟有道是否真的通敌卖国?”周文昱紧紧盯着徐青。
“如果他是被我陷害的呢?”徐青端起桌子上的清茶,慢吞吞的饮了一口,借着喝茶的动作,暗暗观察周文昱神色变幻不定。
“我虽想脱离此困,但也不想成为罔顾他人性命的昏庸之人,先生助我,也是看重了我,我相信先生,自是不会助我成为那样的人。”周文昱沉吟片刻,肯定的说道。
“哈哈,可是你还是不确定,”徐青大笑,不过他并不介意,作为一个明主,学会明辨是非也是一个过程,而周文昱,也只是刚过了十五岁的少年而已:“这个钟有道,早在三年前就与西胡有了来往,近两年,西胡更是频繁赠其珍稀物件,他虽然没胆子出卖军情,可是一味的被人迷惑,主张求和,这也是大罪,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