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破烂玩意儿!”李勇冲着一所破败的小院子吐了口吐沫。
这里是距王都十里开外的一座农庄,庄子收成并不好,庄子上的农户也多是穷苦的,就连主家的小院,都破败的不成样子。而就在今年大年初一,主家送来了一位小姐,赏了庄头一锭金子,庄头寻了人,日夜轮流守着此处,从此,这位小姐,再没被允许出过院子。
而李勇,刚刚正是被巡逻的两个壮汉丢出来的。
谢云语气急败坏地坐在屋子里,一边庄头腆着笑脸,弓着身子在她身侧说着恭维的话。
“姑奶奶,您消消气,这人不是被我丢出去了么,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庄头往谢云语身边凑凑,语气暧昧,粗糙的脸几乎挨着了她的秀发,到底是深闺养出来的姑娘,浑身都透着香味!
庄头猥琐的样子,让谢云语心中一阵乏味,在椅子上别过身去,想着刚刚那个翻墙进来的男子说的话,心中惧怕:“你是不是过来的时候给他看到了?”
“没有!”庄头一口否定,而后又犹豫着想了想:“好像,是有一次,感觉远处有人盯着我的样子,可是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人啊,莫非就是他?”
“废物!”谢云语气急,回头冲着庄头轻斥道,却在回头时对上了庄头那张粗陋黝黑的脸,心中厌恶,重新扭过头去。
庄头李桂其实也就三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庄稼汉子,虽然五大三粗,却也是个有眼力的,不然也不会当了庄头。谢云语开口就是废物,李桂眼中闪过利芒,而后暗暗冷笑。不过嘴上却还是温声细语的:“您放心,他就交给我了,我保证他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哼!”谢云语起身,李桂身上的汗味她闻着就不舒服。
李桂看她起来走开,也站直了身子,谢云语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他也不介意,也不再拐弯,走过去,懒腰就把她抱了起来,谢云语一惊,怒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这是大白天!”
“无妨!”李桂不顾谢云语反抗,抱着她就去了里间,这个女人,从他第一次色胆包天,知道她已经不是完璧时,他就无所顾忌了,只是碍于人多口杂,不能让她喊叫。
里间,谢云语小声怒骂声也被李桂的大嘴堵上了。
......
李桂走后,谢云语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去拉扯衣物来遮羞了,她也哭不出来,她知道这次二姨娘也不好救自己,自己刚来这里,馊饭冷塌,又有李桂色胆包天,本指望虚与委蛇,让李桂能放自己出去,可是一来而去,谢云语知道,李桂是不会放了自己的,她觉得委屈,伏在床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勇晃荡着步子,嘴里含着一支狗尾巴草,一步三晃的往庄外走去,春天还没大开,也没农活,他的日子还是很悠闲的。经常到庄子外的荒山上找几个果子,然后找棵大树悠哉的睡个半天,他又没个老婆家人的在身边,自是没人拘着。
李嬷嬷等了很久,终于,看到李勇像往常一样晃荡着走了出来,远远的,冲他招招手。
李勇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呸的一声将口中的杂草吐了,不耐烦地走过去。
“怎么样?”李嬷嬷焦急的问。
“还能怎样?”李勇撇撇嘴,吊销着眼睛,满脸不屑:“我说老娘,你们国公府的姑娘还不是被这庄稼汉子睡了!哼,清高什么?”
“你说什么!”李嬷嬷身子晃了晃,她是谢云语的奶娘,情分自然不轻,听了这话,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您老悠着点,我才是您亲儿子呢!”李勇伸出一只手扶了,不耐烦地说。
“我要告诉姨娘,一定要尽快救了姑娘回去!”
李嬷嬷说了也不做停留,顾不得李勇,回身上了马车,催促着,马不停蹄的往王都跑去。
“嗤!”李勇看看庄子的方向,不屑的笑了。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长青树梢新吐了嫩黄的新叶,河岸的垂柳,也发了新芽,河水是顺着前方的小山留下来的,清澈甘甜,庄子上的农户已经开始下田,做新的农务。
云卿已经来到二屯子农庄一个多月,农庄是罗绮嫣的陪嫁,都是罗绮嫣的私房,并没有并入国公府,罗绮嫣去世,这一切,自然转的。罗绮嫣掌家多年,自己的私房倒没有流失什么。某日,云卿在高嬷嬷的帮助下,盘点了一应物件,除了白银五万两,上好的物件也能值个八九万两银子,下来竟然足足有十四五万的陪嫁留给自己。云卿感叹着,并没有大动,只是着人将东西搬去了城西的别院,别院也是罗绮嫣的陪嫁,不大,只有两进院,但是种满了奇花异草,虽然多年没有人住,但是一直有人打扫,是罗绮嫣年少时和好友聚会常用的场所。
在农庄住了一个多月,云卿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飘飘然升上天空,空中除了几朵白云外,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突然,眼前出现一座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飘过去,见到个山洞,听到有泉水叮咚,云卿突然感觉有些口渴,便走了进去,看到洞顶的石乳有泉水低落,她仰面接饮泉水。泉水入口,云卿顿时觉得清爽无比,沁人心脾,守丧期间的疲惫似乎立时消散了。她想到母亲善良,死后定是上了天的,为此她四处寻找,突然脚下轰隆,周围哪还有什么山,而她快速下落,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云卿从惊恐中醒来,原来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