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被父君当作女子教养,父君在乎的只是礼郡王这个称号,从来不在乎他是否愿意做这个礼郡王的世子,也不在乎他心中的感受。

曾经他也渴望过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未来的某一天嫁给一个他中意的妻主。

只是父君从小严厉的教导,以及他有一次反抗之后的含—着泪水的抽打。让他彻底死了恢复男儿身的希望。

家中的侍君,都是父君为了掩人耳目所准备的,他抗拒过,反抗过,但只要父君一哭,他那颗反抗的心再也无法挣扎拒绝。

他不喜欢那些侍君,所以也不喜欢待在王府,他情愿不要名声整日流连青楼,也不愿意对着父君那张看起来慈爱却是充满谎言的脸。

尤其是纳了侍君之后,他更加不喜欢王府的风气,情愿常驻青楼,也不愿意自己跟朵花儿一样,整天面对那些侍君如蜜蜂一般‘嗡嗡嗡’的在他耳畔吵个不停。

只是,楚临不一样。

他的主君是真的不一样。

初时见到他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人太单纯了,太无知了,没有丝毫的心机,被一个继父的儿子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父君让他娶楚临的时候,他是不乐意的,这样一个毫无城府的人,要是进了他的后院,还不得被他的那群侍君欺负的整日抹泪?而且他也不愿意去祸害一个男子的一生。

但是,今晚的楚临却是让他刮目相看。却又格外的中他的意。

给乔倾上完药,楚临起身走到座椅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没有温度的茶水沁着凉意,掠过指尖,渗透心底。

然而楚临却是毫不皱眉的一饮而尽。

“我今晚去偏房睡,你早点休息。”清冷的嗓音不带半点起伏。

却是打断了乔倾的回忆。

他抬起迷蒙的眸子侧身望着楚临,此时的楚临疏离冷漠,不带半点的涟漪,哪还有方才的柔和温暖。却是叫乔倾不满的皱起眉宇。

“你是我的夫郎,没理由你不跟我睡,还去睡偏房,要是传到父君耳中,你可不要怪本世子没偏袒你。”

楚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乔倾点点头,“确定。”

楚临也就是那么随意一说,既然乔倾不是女子,他又提防什么?

再说了,这还是他的房间,让他去睡冷冰冰的偏房,他其实也不愿意。

褪去外衫,楚临从柜子里取出被褥,铺在外侧。然后躺了上去。

乔倾不满的拉了拉他的被褥。“我说,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这是做什么。”

楚临斜睨了他一眼,却是没接话。

乔倾却是不放过,继续道:“说起来,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本世子把欠你的洞房在今晚补回来怎么样?”

楚临淡淡的嗓音自他的耳畔传来。“不怎么样。”

乔倾却是不放过楚临,他小心的避过伤口,慢慢的掀开楚临的被褥,悄悄的爬进楚临的被窝,温暖的双手轻轻的探进楚临的衣摆。“夫郎,本世子今晚会好好疼爱你——”的,话还没说话,楚临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腕。

“啊!”

“疼疼疼,快放手。”乔倾咧着嘴,腆着脸讨好的凝视着楚临。

“手疼,你快放开本世子。”

“在乱—摸,你信不信我打折你的手?”清冽的嗓音着森然的狠戾。

楚临恶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拉过盖在乔倾身上被褥,然后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乔倾却是不以为然,他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楚临捏红的手腕,心中却是遗憾不已。

方才覆在楚临腹部的肌肤真是光滑柔嫩,那手—感,比他摸过的所有玉石还要嫩滑。

“别在做一些小动作,我困了,你要是把我吵醒了,我就打断你的手。把你从房间扔出去。”

在乔倾刚探出一只手的时候,楚临这样说道。

乔倾撇了撇嘴,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被窝。

第二天一大早,楚临跟着乔倾一起去给礼郡王请安。

想来礼郡王也是知道乔倾昨晚回了府,但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伤。

所以本来还镇定不已的礼郡王看着站在楚临身侧的儿子鼻青脸肿,心疼的快步走到乔倾的身边,轻柔的摸了摸—他脸上的伤。

“作为世子的主君,我们郡王府娶你不是让你虐—待我女儿的。”雄厚的嗓音带着一丝威严。斜挑的凤眸与乔倾如出一辙,却是比乔倾的眼眸更有气势。

楚临脸色一凝,难道礼郡王知道他昨晚出府去了青楼?

楚临刚想开口,乔倾却是嬉皮笑脸的挽着礼郡王的手臂,吊儿郎当的语气却是带着维护。“父君,跟夫郎没关系,是孩儿昨晚在青楼遇了刺。”

“什么?遇刺?”加大的嗓音带着颤抖,他一巴掌拍向乔倾的后脑勺。“父君说了你多少次,叫你不要流连青楼,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吧。”

“疼疼疼,父君,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你下手也忒狠了。孩儿身上还带着伤呢。”乔倾呲着牙,歪着脑袋躲避礼郡王的手掌。

“叫你不听话,整日流连青楼。”到底是亲生的儿子,礼郡王也舍不得真的下手打乔倾,只是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似是想到什么,又厉声道。

“你这个逆子,从今天开始就给本郡王好好的待在府内,哪都不许去。”

说完,礼郡王把目光移向楚临。“你既然已经嫁到了我们礼王府,那就是我们王府的人,今后好好的侍奉世子


状态提示:第12章 -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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