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堆人缠着他、抓着他、扯着他,有对他哀求的,有对他莫名辱骂的,还有人偷偷踢打他。
他的两支臂膀都被人抓住,连还手都做不到。那些人还来摸他身上的东西,把他带着的匕首、手表、甚至皮带、皮鞋都抢了去,差点连衣服都没保住。
他身上被人撕扯的都是伤口,头脸、手臂都被抓伤,大腿以下被踢得生疼,膝盖差点被踢废。
幸亏他那时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能力,否则当着那些人的面,伤口好了又伤,伤了又好,不但暴露了他的能力,说不定那些人还会扑上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这可不是什么夸张或恐吓的瞎话,而是真实事情。在国家明令禁止抓捕异能者以后,也不知从哪里传出的,竟有人说吃了那些异能者的血肉就有可能获得他们的异能,这让异能者,尤其是能力比较弱的异能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敢随便暴露自己有异能。
最后还是雪里红下车,硬是把他从人群里抢救出来塞进车里,好不容易才回去基地。
他知道雪里红可以更早下车救他,但他没动,就是想让他受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随便心软。
而那次教训也确实让他不敢再随便心软。
车里的人不开窗,大家都不理会外面那些人的恳求,很快,恳求声变成叫骂声。
拍窗的声音也越来越激烈,还有人直接拿棍棒去砸玻璃窗。
吴小原狠狠皱起小眉头,小指头动啊动,很想放出电网。
林小飞也很生气,可是他却很懂事地握住了吴小原的手,还小大人地轻轻拍打他的背部,“不怕,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只是在犯红眼病。队长不说让我们动,我们就不要动。”
吴小原抬头看看他,不太情愿地点点头。
老吴揉揉儿子的脑袋,吴小原脑袋一晃,不让他揉。老吴粉伤心。
站在坦克上的士兵看到那些人在砸车窗,也没有人去管,因为怕犯起众怒而不敢管,只能举起大喇叭不住喊:“无钟山基地通行证者不要走左边通道,到了前面的拦隔网请立刻退回,如有试图进入者,将会被取消进入钟山基地的资格,同时也无法领取最基本的生活用水和食物!不听劝告非要强行进入者,将很可能会被打伤或击毙!请大家珍惜自己的生命,都已经走到这里,还请大家稍稍等待,等基地给你们依次进行安排。”
喊声被录成电子音,不停重复。可是还是无法完全杜绝想要走近道、快道的人。
士兵默默为坐在车中的人祈祷,希望他们的车玻璃足够牢靠,让他们能挺到基地里面。
再往前前进一百米后,道路左右两边就被用粗塑料绳织成的网隔开。
更多的士兵守在左边道口的石墙之上,枪口一致对下。
墙头挂了一条横幅,上面用很大的粗红字体写了八个大字:无证强行进入者,杀!
同样的喊话在这里也在进行滚动播放。
有人明明看到墙头挂着的那条横幅,也听到了那些喊话,可仍旧不怕死地跟着车辆往前挤。
但车辆和行人到了门口都必须停下接受检查,无通行证者立刻会被用枪逼着离开车身,就算你钻到车底下也会被查出来。
有人不信邪,集合了十几个人一起往前冲,结果就是一阵扫射。
子弹在他们的脚尖前射起灰尘。
这些人发出惊叫,你推我攘忙不迭后退。
敢有第二次的人,子弹便会打到他的腿上。
如果说萧末对之前那些拍他车窗的人还有点同情心,对这些人,真的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敢这样做的人不是大胆,而是笃定“法不责众”,这些人通常还很少是真正的弱者,反而大多是一些身强力壮的混子。
这些人在和平时代做混混,到了这种法制力度已经降低到危险边缘的混乱时刻更是如鱼得水,甚至他们还巴不得更混乱一点才好。
把这些跟车走的人赶走,车边才总算清静一些。
而这里才是真正的第一道关卡。以前所有人都挤在这边,导致每天的办事效率极差,还出现几次较大型的冲突和伤亡,后来警戒线就一点点拉长,直到现在的五百米外。
他们前面还有两辆车,两辆都是越野车。
可是这两辆越野车在前面停住,半天没进去。
雪里红等得心烦,索性推门下车,萧末也跟了下去。
到了前面询问才知道,这两辆车都没有基地通行证,但他们抱着侥幸心理,看左边通道比右边快得多,想要从这里蒙混过关,可能车主以为只要缴纳入城保证金或者有担保人就能被通融。
但规矩既然立了就是让人遵守的,如果所有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也没必要弄出两条通道。
两辆车主仗着有异能者还在那儿嚷嚷说要见某某人。
关卡里出来两队士兵,端枪对着他们,强行把车里的人拉出,车辆和物资没收,人员全部关押。
异能者想要动手,但在看到军方异能者轻易把他们手持的武器给削断后,一个个都老实地任由士兵把他们带走了。
那两辆车中有好几个女人孩子不住哭,可士兵们没有一个人对他们露出同情。
比这些人惨的多着了,如果这两车人老老实实地在右边排队,在有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