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
时初不知道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会怎么想,可是她的心,莫名的疼了。
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不能拿枪,等待他的将是退伍的命运。
可是三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因为她?
唇抖了抖,竭力作出平静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神终归是出卖了她:“苏寒,这不可能。”三年前她都没有见过厉晟尧,不要随便把事情算在她头上。
苏寒看着时初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也不在乎她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叹息一声,再度开口:“你不信就算了。”
“四小姐,你不知道这些年,厉总为你做了什么,我不指望你能明白厉总的心,可是,我希望你能对厉总好一点。”哪怕一点,那个人大概就满足了。
“三年前他胳膊受了伤,落下了毛病,医生说过要他好好休养,可是这段时间,他的旧伤复发了好几次,都是因为你……”
时初很想继续没心没肺的笑下去,可是她做不到,她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胳膊,怕因为他自己的情绪出现极大的波动,而苏寒的话,像是那种绵密的绣花针,她竖了厚重的屏障,他总能找到缝隙,不动声色的往她心里扎。
“你攀岩出事昏迷几天不醒,厉总同样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你去处理u盘丢失的事情,厉总为了你挨了一棍。”时初听到这些话,脑子里嗡嗡作响,所有的事情在她眼前历历在目,似乎刻在眼底一样。
苏寒继续用悲天悯人的语调蛊惑着她:“他这几天本来该住院休息,可是因为陆三少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休息过,每天晚上你睡着之后,他才来我这里,让我帮他上药……”
“够了,不要再说了!”时初听不下去了,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她深吸了一口气,阖上双目,压抑住心底乱跳的情绪,声音努力拉的没有什么波动:“我不会相信的。”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呼吸仿佛被人扼制住一样,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眸色里依旧如同封印了一样,无波无动:“苏寒,我现在必须去医院!”
苏寒似乎有些不能相信时初听了这些话会无动于衷,心底突然升出一种悲天无力的绝望,他后退一步,目光有些浮动:“四小姐,你真的不关心厉总了吗?”
“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关心,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能怎么样。”她强迫自己说完这句话,然后越过苏寒离开,可是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了厉晟尧。
气氛在那一瞬间,仿佛如同游丝一般抽离开来,男人平静的目光仿佛没有任何波动,可是那平静的目光下,似乎早已经掀起了倾天大浪。
时初觉得自己的心紧了紧,又猛地一痛,突然出现一种说不出的慌乱,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手指甲不由自主的扣入肉中,她手上的伤一直没有复原,这会儿轻轻一掐,就连皮带肉的痛,她张了张嘴,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层棉花,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男人徐徐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墨玉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一望无际的平静,在那双眼睛里沉淀,他开口,语气微凉如霜:“这么急匆匆的,要出去?”
时初稳了稳心底兵荒马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
他似乎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然后漠漠的越过她,准备回房,时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男人身上是一件黑色的衬衣,显得整个人的线条有几分冷硬疏离,看到女人的动作,他微微扬了扬眉,似乎询问的意思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时初心里仿佛跟打鼓一样,那些平素跟男人逢场作戏的姿态全部抛之脑后,她做了一个最生涩的选择:“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短短的八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一样,厉晟尧削落的唇诡异的掀了掀,明明柔软万般,却偏偏有凌利伤人的弧度:“时小姐,你放心,哪怕你不用刻意讨好我,只要你陪我尚了床,我答应的事情也会替你做到。”
万箭钻心是什么滋味,没有人比时初明白。
她抬起头,漂亮的凤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她望着厉晟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他这般残忍的话,她的声音隐隐约约有几分颤抖:“厉晟尧,你这么以为?”
后面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无论怎么用力也没有办法顺利的说出来。
他已经漫不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抬起修长的手指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姿态端的冷漠高贵,清冷疏离:“难道不是吗,还是说时小姐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苏寒早已经拉着保镖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时初仿佛一下子被冻在了原地,她以前不知道心冻如冰是什么感受,这会儿好好体会了其中滋味,苍白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忘的,不过,虽然我们是这种关系,我关心一下主顾也是应该的。”
说着,她已经拽住了他的胳膊。
而厉晟尧眉眼之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黑如珠玉的眸色中跳出一丝不快:“时初,你做什么?”
“看看你的胳膊。”她懒洋洋的回答了一句。
说话之间已经把他胳膊上的衣袖卷了起来,上面的旧伤果然没有康复,还贴了纱布,时初想到苏寒说过的话,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