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出去之后,陆恩慈看着脸色平静的时初,一肚子疑惑的终于在这会儿问了出来:“时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初的眸色从始至终倒是挺平静的,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听一旁的陆瑾安突然开了口:“还能怎么回事,估计是她看不惯宁启,买凶杀人了呗!”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温度又降了好几度。
只有厉晟尧的脸色从始至终平静的不行,可是如果细看之下,却能看到男人眸光深处有一丝说不出的裂痕,其他人也是脸色各异。
倒是时初听到陆瑾安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笑了一下,一双眼睛却分外的诡异:“陆三爷说这话可是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当心祸从口出!”
最后几个字分明拉慢了嗓音,陆瑾安的目光对上时初的眼睛时,只觉得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时初的眼神好可怕。
如果宁启真的是这个女人杀的,她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时初却已经收回了目光,平静的望着陆瑾安:“爸,你们先回去吧,我有跟晟尧还有话要说。”说着,她已经望向了厉晟尧。
仿佛这个男人从进了房间之后就保持一个表情,哪怕警察说了宁启死亡的消息,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反应,时初甚至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个念头闪入时初脑子里的时候,她莫名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陆家几人都先后退了出去,本来陆瑾安不打算走,但是陆恩慈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最终哼了一声,掉头离开了。
他一走,许凤娇也离开了,南音见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想着赶紧回去跟陆老爷子汇报一声,毕竟时初突然牵扯出命案,这事可不简单。
陆家人一家,就连秦西城也跟着出去了,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呼吸都清晰可闻,甚至连心脏隐隐约约的跳动声,仿佛都能落到耳朵里,时初望着厉晟尧,目光平静的让人心惊,仿佛那双妖娆的眸子被什么东西冻住了一样,美的惊心动魄,她看了他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嗓音透着一股子凉:“晟尧,现在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了?”
她醒来之后就没有看到厉晟尧,现在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厉晟尧又是这个态度,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感觉。
厉晟尧怕是早已经知道了什么。
男人清贵的眼,墨色如玉,午后的阳光铺在他脸上,将他整个眉眼勾勒的更加清晰挺拔,但是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好看。
但是他眼底里却汇聚着细碎的嘲弄,男人不紧不慢的开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觉得冰凉:“时初,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吗?”
时初脸色一僵,笑意像是要垮下来,可是她还是维持着自己的笑,声音平静的让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怪异:“厉晟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她还可以跟众人解释,他不过是开个玩笑。
那么,现在呢?
她突然觉得厉晟尧的眸子很冷,又冷又黑,这样的目光,她仿佛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明明笑起来那般好看,为什么突然没了任何表情。
“时初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今天又何必把陆家人叫过来。”厉晟尧语气中带了一丝愠怒,似乎对时初做的事情大为恼怒。
时初好笑的望着他:“你以为,他们是我叫来的?”
哪怕如时初,她虽然想嫁给厉晟尧,但是却不会用这种方式逼他娶她,毕竟一个男人如果不想娶你,哪怕你强行嫁给了他,他也不可能视你如珍宝。
她一向是骄傲的女子,这样的婚姻,不如不要。
“不然呢?”他漠漠的反问一句:“这样便坐实了我们昨天晚上在一起的事实,陆家肯定会想法设法的让我娶你,这难道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
他把自己说得好不堪,好不堪,时初本来就是骄傲的女孩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登时就来了火:“厉晟尧,你非要说这种话作践我吗?”
厉晟尧却仿佛没有感觉到时初的怒气一样,目光波澜不惊的望着她,但是语气却着实气的人胃疼:“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你嫁给我,成为厉家的长媳,七年前的事情,哪怕我二叔心有不满,却会因为你的身份就此放下过去,这不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吗?”
她突然抬起头,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那一巴掌,真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厉晟尧俊美不可方物的脸上登时现出了清晰的五个指头印,无端破坏了几分美感。
时初气得浑身发抖,她脸色青青白白,难看的要命,哪怕七年后跟厉晟尧在一起,她也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厉宁的双腿是七年前断了的,她想过给他负责,甚至拜托过清屿让她来四九城帮厉宁看看腿,可是,他怎么能这么羞辱她。
对,就是羞辱,时初只觉得心底的火瞬间冒了出来,恨不得烧死他。
凭什么这么多年疼的是她,为难的是她,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厉晟尧的眸色里像是浮起了一层碎冰,又像是烧起的火,在时初还准备再次抬手的时候,他轻抹淡写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时初的动作僵在了半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