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从海城那一夜之后,没有人提过。
厉晟尧不愿意提及,他知道时初这几年花名远播,绯闻男友无数,若是跟别人发生了那种关系,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虽然他很想揍她一顿,可是这个女人,如果这会儿他揍了她,估计能记恨自己一辈子。
可是,这件事情始终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了自己心里,刺入自己内心深处,他不提,并不代表他不在乎,尤其是厉晟尧这种大男子主义,自尊心极强的男人。
自己的女人不是第一次,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所以海城那一夜,他没有看到时初那抹象征纯洁印记的标志时,心里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压了一块石头,难受的很。
时初在安城呆了几年,光是金苑她都经营了好几年,再加上她名下其他七七八八的营生,她向来不缺花边新闻。
像是破杂志行业因为她的一条新闻破产一样,她每天变着法儿秀出各种各样的花样。
而时初突然猝不及防的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像是一把剑一下子捅到了厉晟尧的心窝子上,他望着她,呼吸莫名其妙的沉了几分,想开口说他不在乎。
可是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心里始终还是有些在乎,他不是时初第一个男人,
时初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唇边浅浅的笑容好似天边的云朵,轻轻一扯,就支离破碎:“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要不然你在海城怎么可能对我说那种话。”
看着女人懒洋洋,却笑的如同骄阳一样,漂亮的好象一朵声名赫赫的交际花,若她的神情再妩媚一点儿,一定是祸国殃民的美人儿。
厉晟尧听着她莫名嘲讽的话,突然重重的打断了她的话:“够了!”
拳头重重的捏了一下,这个女人总有随时随地能把他弄得暴跳如雷的节奏,这种现象很不好,跟时初重逢之后,他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脑子里简单的梳理了一下,然后又沉沉的吐了一大口气,像是想把心底的烦闷全部吐出去一样,厉晟尧开口说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他想平静一些,可是想着时初那些花名远播的新闻,那些报道,那些照片,她跟男人之间的亲密距离,像是一把带了刺的刀子一样突然破空而来,呼啦一声勾去了他的皮肉。
然后倒拉一下,连皮带肉的扯了去。
他终究还是嫉妒了,嫉妒的无法言喻,嫉妒像是一条火蛇一般,轻舔了一下他的心脏,那些火,灼热滚烫,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理智。
时初微蹙着眉,漂亮的凤眸扫过男人幽黑如墨的瞳仁,虽然她猜不透他现在的想法,可是隐隐约约还能窥探他一点儿心思。
一个男人对这种事情表现的这么意兴阑珊,要么是不关心,要么是不嫉妒,要么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这个念头闪入脑子里的时候。
她莫名笑了一下。
她突然是想让厉晟尧吃醋嫉妒,还是想让他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心里一边想着他应该吃醋,可是如果他吃醋了,又会无端的引发一些战火。
“过去了?厉晟尧,你还真是大度。”她眼底的神情分明是不敢相信,伸手勾了勾风情的头发,笑意点开,如同抹了一丝胭脂雪。
厉晟尧看着她眼底莫名的讥诮嘲讽,忍不住出声:“时初,你还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的从来不是我,是你才对!”时初说:“如果陆静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第一次,你会不会表现的这么大度?”
沉默在两人之间泛开,很久,很久之后。
厉晟尧看着女人漂亮的眉眼,突然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时初,你这个意思,我是不是理解为,你在吃醋?”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时初才不咸不淡的开腔:“有这个必要吗?”
“有没有这个必要我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跟静临在一起。”他难得主动开口解释一句,墨色的瞳仁依旧幽深莫名。
“这件事情,厉总没必要跟我解释。”虽然很是震惊,时初也愣了一下,可是陆静临在厉晟尧身边呆了足足七年时间,这么一个漂亮的大美人,他连碰都没碰。
难道是,那方面不行?
可若是真的不行,为什么每一次都把自己折腾的浑身都要散了架?想到这里,时初的脸微微囧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如此神奇,竟然会偏到这种地方。
他若是不在乎陆静临,又怎么会送给她那么多财产,据时初所知,那些东西价值不少,最起码有厉晟尧的三分之一的财产。
他对陆静临这个女人,还真是舍得啊。这才是真爱吧。
厉晟尧看着女人眼底起起伏伏的神色,突然猝不及防的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了一步,时初突然没有防备的扑到了他怀里:“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他声音清清幽幽的吐出来。
“胡思乱想的人不是我吧,厉总,你心里不是一直很膈应我不是第一次的事情吗,正好,我也特别受不了你这种大男子主义,你自己身边如花美眷,难不成还不许我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啊!”时初说完这句话,明显的感觉到空气里的温度倏地冷了下来。
厉晟尧的表情冷的吓人,他的嗓音像是从齿缝里跳出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说就说,厉晟尧,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在外面左拥右抱,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