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沥青大道上,软绵绵的,像冒出一层黑油。
天空晴朗,烈日高挂,连一丝风都没有,大地像蒸笼一般,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而此时此刻,在诺克萨斯帝都的最高会议室里,气氛沉闷的如同一谭死水的充斥着整间屋子,这格外闷热的天气,窗外的蝉知了、知了、的直叫唤,一名卫兵烦躁地在会议室外狭小的过道里来回踱步,似乎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挣扎,方才忐忑不安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大将军,前线军报,德玛西亚大军出米尔达山脉,现已向莫格罗关隘靠拢,德莱穆奇将军请求大将军速派援兵。”卫兵径直走到会议桌前,俯身半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来了多少人,领兵将军是谁?”
杜克卡奥面容冰冷的靠在会议椅上,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不置可否的问道。
“大约五万人,敌军主帅叫雷欧。”卫兵答道。
杜克卡奥眉头一蹙,双手搭在会议桌前,眯起眼瞪着下属:“你说什么?雷欧?你能肯定?”
“能肯定将军,属下愿以性命担保。”那名军官站的笔直,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杜-克卡奥双眉紧锁,低下头思考着什么,沉默半响后方才开口:“莫格罗关隘乃诺克萨斯咽喉要地,断不可失,你速速赶往莫格罗关隘,告诉德莱穆奇,援兵即刻就到,令他务必严防死守,不可放德邦一兵一卒过关。”
“诺。”卫兵点头,转身一溜烟地跑出了会议室。
望着卫兵离去的背影,杜克卡奥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德莱穆奇,不是我不助你,只是,你......不要怪我。”
“将军!将军!”
就在传信卫兵走后不久,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又一名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哪里还有个诺克萨斯军人的样子。”杜克卡奥白了卫兵一眼,冷冷的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卫兵喘了几口粗气,向杜克卡奥行了个军礼,说道:“将军,失踪的达芙尼卫士长找到了。”
“噢?在哪?”
“地下隧道,将军。我们的人在诺克萨斯一处下水道里面发现了他的尸体,尸检报告上说,卫士长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混账!”杜-克卡奥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的拍着面前的会议桌,“什么人干的,查清楚没有?”
“还......没有,不过属下已经着手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废物!限你三天抓到凶手,否则”杜-克卡奥瞪了卫兵一眼,“你应该知道会怎么样吧。”
卫兵被吓的一哆嗦,唯唯诺诺的答道:“将......将军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
“嗯。”杜克卡奥面色这才有些缓和,他冲卫兵摆摆手,“去吧,去忙你的去。”
“呼....“从会议室出来,脊背汗湿的卫兵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克卡奥将军变了,每次和大将军站在一起,总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记得以前的杜-克卡奥并不是这样,记忆中的大将军和蔼可亲,绝对不会用那种锐利到能把人切开犀利目光盯着自己的下属。将隶属自己的工作安排好后,卫兵望着会议室的大门叹了口气,然后找了一条最近的楼梯,快速离开了政府大楼。
的确,他的疑虑是正确的,诺克萨斯大将军,杜-克卡奥的确变了,而原因,是一顶帽子,一顶死神之帽。
先是诺克萨斯出现日蚀的诡异景象,然后又收到德玛西亚大举进攻边城的军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自己的侍卫被暗杀的消息又传到他的耳朵里,妈的,这几天的烦心事也太多了吧。杜克卡奥不得不懊恼的甩甩头,靠在椅子上昏昏睡去。
夜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忙碌了一天的工作,杜-克卡奥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一进门,小女儿卡西奥佩娅便窜到了跟前,一把抱住杜-克卡奥的腰。
尽管长达14小时的工作让杜-克卡奥感到困乏,但他依然将卡西奥佩娅轻轻抱起,溺爱的在她粉嘟嘟的脸上啃了一口。“淘气鬼,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睡不着,我害怕。”卡西奥佩娅伸手勾住杜-克卡奥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一脸委屈的表情。
“谁欺负我们的小公主了,告诉爸爸,爸爸揍他。”
“德莱文德莱厄斯俩兄弟,他们吓唬我。”卡西奥佩娅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眨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杜-克卡奥。
“别瞎说,妹妹。”此时,卧室亮起了柔和的灯光,卡特琳娜从贴满金色墙纸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穿着睡衣慵懒的躺在了深紫色的沙发上。“还不是你自己,非缠着德莱厄斯两兄弟,死活要听恐怖故事......”
“哼,才不是呢。”卡西奥佩娅撅起嘴,对着卡特琳娜吐吐舌头:“你还是不是我姐,老帮着他们说话”
对于卡西奥佩娅的指责,卡特琳娜只是瞥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看向杜-克卡奥:“爸爸,你打的过灭世者吗?”
“呃......灭世者,你是说莫雷洛,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杜克卡奥将卡西奥佩娅放下,疑惑的问道。
“是德莱厄斯他们告诉我们的,他们说灭世者是世界上最邪恶,最厉害的人,没有人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