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让她遇到人渣欺人一幕。
青姨娘抹去眼角的泪水,眸光认真,看向云轻舞,泣道:“恩公,老太师不会信一个侍妾和庶子说的话,更何况夫人是老夫人的嫡亲侄女,他们不会为我们娘俩做主的。”说到这,她“砰砰砰”地就朝云轻舞连磕三个响头,求道:“恩公,贱妾求您了,求您带走我这可怜的孩儿,让他好好活下去!”
“姨娘,姨娘!我不要和你分开,要活咱们一起活,要死咱们一起死!”云鸿珂用袖子抹干泪,眸光倔强,言词颇为果决道。
青姨娘爱怜地抚着他的脸儿,微笑道:“姨娘不能走,姨娘就算是死,也是你爹的妾室,怎能随便离开这府邸?可是姨娘不能看着你也死在这府里啊,姨娘要你活着,要你好好地活着,好好地长大,姨娘不求你有出息,只要你健康长大,娶妻生子过上安稳日子就好。”
“不,我不会离开的。”云鸿珂摇头,咬着牙道:“我陪姨娘呆在这府里,他们要咱们死,把命给他们就是。”
“什么死不死的,要我说云老太师还没老糊涂,未必不会给你们娘俩做主,再者,不是还有我这个人证吗?旁的先不说,就今日发生在你们娘俩身上的事,我可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如此一来,你们为何不拼上一把?”
云轻舞语气轻缓随和,道:“走吧,我随你们前往寿安堂一趟。”不入虎**,焉得虎子?她今日就去寿安堂瞧瞧,看那老妇人可藏有什么猫腻,因为爹爹之前的猜测,她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闻她之言,青姨娘母子皆是一怔,他们没想到一个外人竟愿为他们出头,以至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怎么?是担心我在诓你们?”
云轻舞笑容玩味,清透明亮的眸眨了眨,注视着青姨娘道:“这么说吧,你这个儿子挺入我的眼,我不介意帮他一把,嗯,还有,你大可不必怀疑我的能力。”她的声音轻轻浅浅,落在青姨娘耳里,却令她不由自主地深信不疑。
终于,青姨娘嘴角动了动,道:“恩公,婢妾谢谢你了!”音落,她不顾云轻舞阻止,攥住儿子的手,母子俩齐郑重地朝其磕了个头,而后,她爱怜地看了儿子一样,又与云轻舞道:日后若是方便的话,还请恩公费些心照看我这可怜的孩儿一二。”
这话听在云轻舞耳中怪怪的,但她一时间也没多想,颔首道:“我和这小子也算有缘,你放心,只要我能帮上忙,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青姨娘感动地抬手直抹泪,片刻后,她与儿子道:“珂儿,你和恩公先到楼下等姨娘,姨娘稍作收拾就下楼找你们。”她不可以让儿子因他受辱,所以,她只能先行一步。云公子一看就是个守信之人,有他照顾她的珂儿,她走得放心!
“嗯。”云鸿珂点头,搀扶青姨娘在行至床边坐好,便与云轻舞走向阁楼门口。
院中,云轻舞在等青姨娘的空隙,对云鸿戬那俩仍站在原地做木头桩子的小厮,使用了催眠术,用意念暗示二人,一会到寿安堂指证云鸿戬之前的禽.兽行径。
忽然,阁楼上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
云轻舞心念一转,暗道:“糟糕!”跟着,她对云鸿珂道:“快,快上楼,你姨娘可能出事了!”
顿时,云鸿珂脸色煞白,不顾一切地就往阁楼上冲,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害怕,人还没跑出两步,腿上一软,便跌倒在地。云轻舞拎起他,脚尖在地上一点,就带着他飘上了阁楼。
“姨娘……”呆站在阁楼门口,云鸿珂看着身子悬空,已经上吊的姨娘,眼里的泪夺眶而出,嘶声喊道。云轻舞看着眼前的情景,没做多想,提步进入,素手轻扬,勒在青姨娘脖子上的绳子就断了,伸手接住其身体,她将人平放到床上,看着那还血流不止的手腕,心中禁不住唏嘘。
如此做,仅是为护自个的儿子,可用这种方式是不是太自虐了些?
染血的剪刀落在地上,割腕不够,还外加上吊,不给自个留一点后路。
云轻舞有叹青姨娘的鼻息,先不说腕部的血能不能止住,就是鼻息已经很难探到,但就这么看着一个可怜的母亲身死,而且是死在自己孩子面前,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她还是做了简单的紧急救助,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本温热的身子逐渐在变凉,云轻舞拿起放在床头用血写下的遗书,看向仍站在门口,似是失了魂魄的熊孩子,道:“你姨娘已经去了,这是她留给你的,你过来看看吧!”云鸿珂机械地挪动着步子,嘴角颤抖,发出一个音节。
当他在床边站定时,云轻舞道:“你姨娘是个好母亲。”不想因为自己成为儿子人生的污点,不想儿子再受兄弟姐妹欺辱,她选择以死证清白,从而让这府中的主子们知道,他们母子的日子过得有多苦,有多委屈。
白布为纸,鲜血为墨,字字含屈,字字含泪。
“姨娘,姨娘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不会不要珂儿的对不对?”“噗通”一声,云鸿珂跪倒地上,伸出手握住青姨娘的手,哽声道:“可是,可是我知道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没有人给我做饭食了,没有人给我缝补衣物,没有人教我读书识字,姨娘,你说我要不要陪你一起去啊?”
云轻舞皱眉,斜睨他一眼,道:“说什么混账话,你是想让你姨娘的心思都白费吗?”云鸿珂没有看她,也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和青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