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只要是让你有危险的事,我都不想你去做。”宫衍似乎较上真了,看着这样的他,云轻舞收起脸上的笑容,道:“你很难让人捉摸。”宫衍微怔,就听她又道:“可否给我解释下“你在帮我?”这句话的意思。”姐儿思维跳跃之快,令某太子乍舌不已。
宫衍看着她,似是思索要不要如实告诉她,又似是在琢磨她所言是何意,就在这时,刘能恭敬的声獯入:“殿下,雪侧妃再次到殿外求见。”
“不见。”神色瞬间骤变,宫衍眸光幽冷,道:“告诉她,孤很忙不是谁相见就能见的。”
闻他之言,刘能并未就此离去,而是迟疑片刻,又道:“殿下,雪侧妃跪在殿外,说见不着殿下她就不离开,还说她和太子妃原本就是堂姐妹,现如今又同是殿下的女人,没理由在得知太子妃卧病在榻,不过来探望。”
“不需要!”言语冷冽,宫衍眸中难掩厌恶:“正殿不是她能来的地方,太子妃更不需要她探望。”
“是。”
刘能领命,不多会,脚步声走远。
正殿外,云轻雪跪在地上,眼里噙着泪花,一脸忧伤。
“不见?为什么不见我?”心中暗忖,她脑中思绪不时地翻转着:“我明明心中已经对他无意,却怎就揪着昨晚的事不放?”不,她不是揪着不放,只是不敢忍受那般羞辱。拜堂礼没有,洞.房夜‘啪啪啪’地打她的脸,此等羞辱,她如何能忍得下去,又如何设法问个究竟?
“侧妃,刘公公出来了。”
彩青,彩碧,还有两名宫婢在云轻雪身后跪着,彩青看到刘公公自正殿走出,忙低声提醒自家主子。
“刘公公,殿下……”
抬起头,云轻雪一看到刘能,含泪的眸中难掩激动,急声问。熟料,没等她道出后话,刘能就将主子之言与其道了遍,久听不到云轻雪出声,他道:“雪侧妃,您还是回雪院吧,殿下真的很忙,没有时间见你,至于您要探望太子妃,说实在的,即便殿下不让奴才传那几句话,奴才也想告诉您,太子妃身体有痒,两年来一直不见好转,实在承受不住他人叨扰。”
“你骗我,殿下能有多忙,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被彩青,彩碧从地上扶着站起,云轻雪逼退眼里的泪水,注视着刘能,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给殿下和太子妃问安,只是想在太子妃身边伺疾,这有什么不可以?”
“雪侧妃,您虽昨日才入咱们东宫,可您应该听说过太子妃自大婚一来,除过殿下闲来陪着说两句话,这宫中任何一个主子都不曾踏进东宫一步,不是主子们凉薄,而是太子妃身体虚弱,实在承受不住叨扰。至于您说的伺疾,有专门的宫婢在太子妃身边伺候,就不劳雪侧妃费心了!”
倘若他将殿下的原话道出,她能承受得住么?唉!不知所谓,真是不知所谓!
刘能眉眼低垂,暗道一句。
静默半晌,云轻雪竭力按捺住心头的怒气和不甘,以平和柔婉的语气问:“殿下在忙什么?”
“殿下与云公子在书房叙话。”刘能回她一句,道:“雪侧妃您就回去吧,奴才还要去伺候殿下,就不恭送您了!”音落,他转身朝殿门口走去。
原本想着一大早借到正殿请安,寻机找太子妃点晦气,把之前,以及昨晚受的羞辱和和憋闷全清算清算,却不成想,单单一道殿门她都无法踏进,这,这不是辱人是什么?
可饶是她心里觉得再难受,那一道殿门她进不去就是进不去。
丽院,对,她去丽院泄火去,即便昨晚不是那贱.人的错,但谁让太子去丽院安寝来着?
熟料,郑丽婉看到她到来,只是礼貌地点点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榻上轻啜着茶水。
都是侧妃,云轻雪见到人不行礼,郑丽婉自然也就对她不客气。
绵里藏针的话一句句蹦出,然,云轻雪发现自己就好比重拳出击,却打在人家的棉花上,根本就没起到她要的效果,反倒自个气得够呛。
无趣之下,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带着自己的婢女回了雪院。
用过早膳,她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想着昨晚的事,总觉得心里不得劲,于是乎,她整理好仪容,再次出现在正殿外。
云轻雪的打算是,我就跪在殿门外等,还不信你不出来,还不信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结果,苦肉计演了,被告知正殿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你就那么讨厌我么?两年前我就想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不给我解释,时至今日,你依然对我冷酷无情……”云轻雪暗忖,眸中的不甘和怨念尤为明显:“我,我……我怎么了?我不是不在意他,不是带着目的进入东宫的么?可我现在都在做什么?就因为昨晚他去了丽院,我就焦躁难安……不,不是这样的……”
摇头,她连连摇头,神色看起来甚是恍惚。
“侧妃您怎么了?”
彩青见主子脸色不好,不由关切地问道。
“回雪院。”云轻雪没有对她的话作答,直接道出一句,转身就朝雪院所在的方向走。彩青,彩碧,还有另外两名宫婢从地上相继站起,紧随其后。
“侧妃,您说云公子怎会到宫里来,还有他和殿下很熟吗?”快走两步,彩青与云轻雪紧差半步距离,压低声音道。
云轻雪走得极快,好似担心自己一旦停下来,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