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哲虽然不爱好赌博,但是赌场上的规矩他还是很清楚的,闵哲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银子,大约有一两上下,押大!
“买定离手!”庄家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赤裸着上山,精装的胸膛上布满了浓密的胸毛。
“开小!”伴随着身边人们的声音,有哀叹、有怒骂、也有惊喜,庄家开始收钱。
闵哲第二次出手,扔了一块大些的银子,有二两多重,还是押大!
仍然是小,庄家继续用两只毛茸茸的大手收钱。
第三次,闵哲扔出一块五两纹银的银锭,押大!
再开,还是小!
第四吧,十两,大!
开,仍然是小!
第五把,二十两,大!
开,小!
闵哲周围的赌客们渐渐让开了,现在赌坊内稍微激灵一点人已经看了出来,这位客人不是来赌钱的,而是来啊赌气的,在赌场之上,很少有这种客人。
每一次都押大,但是只要不中,立刻将赌注翻倍,这种行为看起来虽然豪阔,但是一般只有傻子才这么玩。
虽然开大和开小各占一半的比例,而闵哲这种投注的方法,只要赢一局,就可以将以前输掉的钱全部赢回来,但是很可惜,这样的玩法需要大量的资本,还有,就算他赢了,实际上也不过之赚了一两银子而已,但是他要是一直输下去,那可就说不准了。
风险和收益并不成正比的游戏,在赌场上没有哪个老手会这样干,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看出,闵哲不过是个新手而已,甚至对赌博的规矩都不是十分清楚,今天恐怕要被对面的庄家好好杀一把了!
转眼之间,闵哲的赌注已经变成了银票,五百两一注!这已经是银钩赌坊之中一年也难得一见的豪赌了。
可是闵哲的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五百两一张的万通银号本票,和一般街上的裹油条的草纸也差不了多少。
开,仍然是小,庄家继续收钱,但是很多人没有看到,庄家的手已经开始轻微的颤抖,而且这位庄家的额头上的汗,也渐渐多了起来。
一千两,闵哲还是将银票扔在了大上面。
开,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庄家的双手,难道还能开小不成?
“大!”所有赌客们一阵欢呼,虽然他们并没有押多少钱,但是大家在心里上大多都站在闵哲这一边,看见终于开出一把大,都为他感到高兴。
闵哲伸手上前拿钱,庄家突然盯着闵哲说道:“你出千!”
闵哲微微一笑,“所谓十赌九骗,大家都在出千,你又何必这般在意?”
所谓赌钱能赢,还不是全都靠骗,只要你能骗过对手,赢得银钱,你就是高手,但是要是你运气不好,被对手骗空了荷包,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像闵哲这种高手,对方摇盅落定之后,盅里面的结果早就清楚在心,但是闵哲仍然输了这么多局,自然是庄家在暗中做手脚。
而最后一局的时候,闵哲只不过稍微用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改变了结果,但是庄家却有些输不起了!
“你是什么人?”庄家看着闵哲,目光带着些许凶狠。
“那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找你的,这就足够了!”
“你来找我?”
闵哲点了点头,“宋吉,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吗?”
闵哲终于找到了要找的目标,宋吉虽然在脸上经过了精妙的易容,然而还是没能逃过闵哲的眼睛。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应该明白,其实就算我赢了这一把,也不过才从你的台面上赢走了一两银子而已,但是你的心太小,只看见了这张一千两的银票,却忘记了我刚才输给你了多少!”
宋吉沉默不语,对方所说的,他不是不明白,但是在宋吉的心中,这一千两的银票本来现在应该装在自己的口袋中,可是对方做了手脚之后,他不但没能收到这一千两,还要再陪出一千两去给对方,这让宋吉十分恼火。
何况现在的宋吉,真的十分需要钱!
“你是打算和我在这里解决呢?还是出去解决?”闵哲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以为我怕你?”宋吉也笑了,他毕竟是汪强最得意的弟子,这些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少林功夫已经由外及内,达到了内劲的境界,眼前的对手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若是奋力一拼的话,最起码逃走的可能还是有的。
而且据宋吉观察,对方身上应该还有不少银票,应该正合自己所用。
“你想错了。”
“什么?”
“你在我手下根本过不了一招,而且收留你在这里的赌坊老板,现在也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住,所以在这里,你不会有任何帮手!”
宋吉一愣,他刚才还有一桩颇为自信的事情,就是这间赌坊的老板,是他多年的朋友,宋吉逃到这里来,易容潜伏,为的就是能捞些钱,好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而且宋吉也知道,这间赌坊的掌柜在丰都城内的势力,可以说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师父汪强。
可是现在,居然连这赌坊的掌柜都已经被对方控制,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
宋吉暴喝一声,猛然将面前的桌子掀了起来,同时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刀,他曾经和师父汪强学过一手伏虎刀法,最适合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中使用。
宋吉的刀光如同匹练一样刺穿了长桌,他借助长桌的掩护突然拔刀,对方既看不清楚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