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凌盛因为徐媛兮而对慕皓辰心生嫉恨,在蓬莱阁演武大会上对慕皓辰猛下杀手,幸得剑仙李秋白将生死边缘的慕皓辰救下。一年之后,凌盛虽得到了徐媛兮,而慕皓辰也被他逐出蓬莱阁,对他难有威胁,但如今的慕皓辰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便像一根尖刺,令凌盛那桀骜无比的自尊心隐隐作痛。
泰山顶上的气氛瞬间因为三个“旧相识”而凝重无比。柳若语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但从另外三人互相对视的神情中,她已猜到了一二。
凌盛冷哼一声道:“慕皓辰,看来你我当日的缘分还未尽,老天既安排你我今晚在泰山之巅相遇,我俩的仇怨就在此了断,你敢吗?”
慕皓辰站起身来,轻蔑的笑道:“有何不敢?”紧接着神色一凛,说道:“凌盛,当日你不顾同门情谊,为了一己私欲对我痛下杀手,我慕皓辰等这一天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慕兄,有打架的好事,怎么不叫醒兄弟我,自己偷偷玩上了。”水云愁慢悠悠的说道,柳宗严亦走了过来。柳若语走至柳宗严身旁说道:“哥哥,你醒啦。”柳宗严点了点头,对凌盛道:“这位兄弟,不知你与慕兄有何仇怨,非要在今晚动手吗?”又对慕皓辰道:“慕兄,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言语,我既然在此,总不能坐视不理。”言下之意,是说明自己愿意替慕皓辰打发强敌。
慕皓辰道:“水兄,柳兄,扰了二位的睡眠,实在抱歉。只是我昔日在蓬莱阁习武之时,曾当众被这位凌公子,也便是蓬莱阁的少阁主重伤,险些命丧擂台,这仇,今晚若是不报,兄弟我枉为大丈夫。”
水云愁与柳宗严听说这神色高傲的公子竟是蓬莱阁的少阁主,不免对凌盛多了几分重视,以蓬莱阁主凌霄近十余年来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名声,他培养的接班人自然不会差,也难怪慕皓辰昔日曾被他重伤。
徐媛兮骤然见到慕皓辰,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但她此时已与凌盛许下婚约,自然要站在未来夫婿的一方。她见慕皓辰一方还有两人,武功看来不低,深恐凌盛双拳难敌四手,便悄悄拉了拉凌盛的衣角,示意凌盛切莫冲动。
但瞧凌盛的神情却显得颇不在意,一来他想以慕皓辰的江湖地位,和他混在一起的决计不会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再者这一年来他在凌霄的指点下,《化仙真经》的境界又上一层,蓬莱阁的精妙武功也已大致学全,其武功较当日更为强悍,自忖以自己如今的武功,即便慕皓辰撕破了脸皮,一拥而上,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慕皓辰道:“水兄,柳兄,你二位的好意在下心领。这是我私人的仇怨,此刻便由我亲手了断,何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到此处,凌盛的仿佛如同变了个人,与平时沉稳冷静、豁达自在的气质全然不同,整个人显得锋锐无匹。
这股锐气令凌盛心中那团高傲之火燃得更盛。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默默地来到南天门前的一大片空地之上。
清月当空,山顶四周的岩石俱被月光照成了青灰色。凌盛见慕皓辰决意与自己一对一了断,更不将他放在眼里,但慕皓辰散发出的锐气,使他心底仍有隐藏的一丝顾虑。凌盛冷冷地道:“慕皓辰,当日你拼尽全力,尚且接不下我的掌力,今日倒要看看你我之间的差距,缩近了多少!你出剑吧!”说罢将手中长剑递给徐媛兮,竟要以一双肉掌对阵。
水云愁与柳宗严站在一旁观战,见这凌盛竟似是要以肉掌对战慕皓辰的长剑。慕皓辰见凌盛自负的本性丝毫未改,“嘿”的一声冷笑,心道:“难道我便需要仗兵器之利不成?”也解下长剑,插在地上,说道:“我不屑占你的便宜,如今你的掌力未必胜过我。”
凌盛不再答话,早已将内力灌于双掌,平地跃起,当头一掌劈下!慕皓辰心中的怒气于此时全然迸发,面对凌盛自上而下的强悍一掌,竟然不闪不避,迎上一掌!
两人甫一交手,所使的招数皆是蓬莱阁掌法中的凌厉掌招,一击之下,慕皓辰原地不动,凌盛身子一震,只觉慕皓辰的掌力较之当日雄浑了不止数倍,竟然抵挡不住,心里吃了一惊,不由得身子向后一跃卸开掌力,堪堪落地。
徐媛兮见这两人生死相搏,却又无计可施,说到底眼前两人的仇恨也是因自己而起,她望着两人打斗的身形,脑海中不禁忆起自己也曾对慕师哥倾心,经常在海边缠着他陪自己喂招、练剑。
后来盛哥出现了,他以少阁主之尊,对自己百般献好,自己只是一个门派中的普通女弟子,怎么受得起他这般宠爱?更何况,自己对慕师哥亦有好感,若要立时不与理会,转身投入盛哥的怀抱,那又如何对得起他?自己夹在两人当中,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抉择,却也有些欢喜的忘乎所以。
但盛哥为了讨我的欢心,实在下了许多心思,时间一长,我想,他贵为少阁主,更是将来的门派掌门人,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慕师哥……他的身世身为可怜,我却帮不了他,只盼日后有哪个姑娘,能一心一意地对他便了。没想到后来的那场比试,盛哥居然慕师哥下了杀手,意图取他性命。唉,那时起,我便知道自己没有了选择……徐媛兮想起了当初自己夹在二人中间的种种,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却又难以言说。
泰山之巅,月下。两人的第一招比拼,凌盛落了下风,他虽甚是惊讶,但仍无法相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