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会乃是我医道之重,四方名医云集。> 手臂突然被人抱住,年江一低头就看见五颜冲他笑了笑,还没等他说什么,五震突然抬起手把五颜拎到了旁边。
“五颜,你落下的《女戒》。”五震面无表情的从长袖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五颜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五震真坏。”她嘟囔着,还是乖乖的接过书。这个坐不住的人,在被书所镇压之后,就乖巧了起来。
年江眼前一亮,他看了一眼张社,然后问五震道:“那个考验什么时候开始?”
五震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在盛会之前。”
“多谢。”年江朝他道了声谢,松了口气靠了下去。
不会的话就先学,临时抱佛脚也比直接放弃的好。年江的眼前仿佛多了一只金光闪闪的脚步泥塑。他脑子里的都是医毒方面高深的理论和药方,再返回来学习基础,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低头敛去嘴角的笑意,看向了清恪。
毫无疑问,在这群人里面,清恪是最有可能带着医书的。而且,若有疑问,也只有他能给出解答了。
清恪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满不在乎的眯着眼揉揉鼻子又拢了拢衣领。
暮色来得比以前早了,凉风早在午后就开始吹起。年江掀开车帘的时候,一股风刮进来,五颜就靠在他旁边,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姑娘打了个寒颤。> 医道并非一人之道,为了医道的发展和疑难杂症的交流诊治,每隔一段时间珩仁馆的医者都会聚起来探讨各自的见解与经历,以探讨更为深刻的医道;而后这聚会便扩大再扩大,成了今天的医道盛会。
医道可不仅仅属于武林,故医道盛会是天下唯一一处正魔两道、武林朝廷能够暂时放下兵戈之处。
年江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这点,而后便是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之力,光是武林中正魔两道的斗争已经残酷无比,朝廷与武林又是一大矛盾,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武林独立朝廷而存在,若是这医道盛会出了什么叉子……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却又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种事他都能想到,那些大人物怎会看不到那种惨剧?他还是静下心来做好自己的事情吧,他一向不会过多的纠结自己分外之事。
五巧指了指林子,确定年江看见了以后才走过去。年江回头看了看,车上的人已经下来的差不多了,只有张社和五通还坐在车上。五震满脸颓废的拉开水袋仰头喝起来,五颜活动着手脚,五笑跟着五巧走了。
在这群人里,清恪的背影显得格外明显。因为在这里就他一人不会武功,坐了一下午的马车,自然不能和他们比。
年江想了想,哥俩好的靠了过去。
路过五震的时候这个颓废的书生看了他一眼,不过那眼里没有敌意,他便放心的走了过去,跟着叫了清恪一声。
“年大哥呢?”五颜拉着五震的袖子,自处张望。
五震不咸不淡的回头看了看,身后已经空了,那张脸不禁皱了皱,然后说:“应当是和清小子出去了。”
“噢。”五颜满脸的遗憾,“我还想找他要几只毒物来玩玩。”
“他身上有毒物?”五震挑了挑眉,耷拉的眉头动了动。
“我猜的。”五颜摇摇头,背着手走开了。
先不说这边几人按照老样子出去寻柴火,处理食物,年江拐着清恪走到了旁边的大树背后,和清恪进行了一番友好的谈话。
“医术?我怎么会带。”清恪皱着眉,有些冷硬的说,“我根本不需要医术,”他看了看年江,“你不也是医者吗?炼药、施针都会。”
年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被清恪这么一说就感觉有些小尴尬,“我这不是……等等,”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要干什么的,他的情况他自己最清楚,千万不能被别人给绕进去,“说实话吧,我没有学过基础的医理。”年江打起了精神,很是正经的说。
“什么?”清恪难得的拔高了音调,一脸震惊的看着年江,“不会吧,”他又很快想到了什么,表情又平淡了下去,复又皱眉道,“这样的话你的确需要一本医书,等到了下个镇子你去买一本?”
“也行。”年江点了点头。
解决了这件事情,两人就掉头回去了。
五巧停车的地方是一处避风的地方,十一月晚上的风呼啸,虽不至彻骨,对于五颜这样的女子和清恪这样的毫无内力护体的人来说,就足以伤人。马车前面有一块空地,火堆已经架好,五巧坐在火堆面前,手上有两根长棍正架在火上烤着,五颜在一旁走动,手里不停坐着动作,五震还没回来。
“你们回来啦,今夜我们就在外面守着,长老和五通先生在马车上。”五颜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五巧从火上取了两个碗给他们,五颜见了笑眯眯的解释,“晚上冷,喝一碗热酒吧。”
年江接了过来,扫了一眼,火光之下也能看到液体轻晃下晶莹剔透的模样。他仰头一饮而尽,清酒在嘴里只留了一会儿就尽数下肚。
“怎么样是不是很香?”五颜问。
“嗯,香,暖,爽。”年江点点头,却不是五颜想象中豪迈的样子,小姑娘嘴动了动,说:“年大哥果然像一个书生。”
年江不置可否。
这个晚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等五震提着洗净的兔肉回来后几人也没多说什么,安排好守夜的顺